原来她全都知道!
肖家三人背脊生寒,如堕冰窟。肖翼到底是年轻人,头脑最活络,趁着众人都看着婶婶时试图扶起肖母悄悄退走。
扈樱一直注意着这两人,见状出声阻止:“肖翼,你又像上次一样做个缩头乌龟吗?”
肖翼极怒:她显然已知自家情况,特意编了个故事,只为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自己。他不想是自家有错在先,如今只想着都是对方的错处,觉得她诅咒亲母,再听她提起上次之事,更是恼羞成怒,怒吼:“你欺人太甚!”
扈樱冷眼瞧他:“好会诿过于人!”
“上次你不问青红皂白,一杯酒泼出去,毁了人一件衬衫,我赔了三万。还真多亏了你们今天来,不然我都忘记了,这钱,还没问你要呢。”
手一伸,理直气壮:“还钱!”
肖母猛地尖叫起来:“你胡说!一件衬衫而已,洗一洗就好了,怎么要这么多钱?你,你,你想讹我们!”
“讹你们?难道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让你宝贝儿子好好回忆回忆那张脸,是不是在新闻上见过?人家那身行头,能便宜得了?”扈樱冷笑起来,锋芒毕露,“你这宝贝儿子,不问缘由、不顾场合,由着性子撒泼,偏激暴躁!闯了祸就跑,没责任心!出事后,躲你这当妈的身后,毫无担当!不知反省,诋毁他人,小人行径!不劝导父母错误,一味顺从,愚昧可笑!试图欺瞒骗婚,心术不正!”
这言辞如刀,一句重似一句地扎向肖家母子。肖母终于受不住,瞪起一双血红的眼,嘶吼:“不!不!我儿子才不是这样,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优秀!一直!”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亢奋而一直拔高至破音,到最后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只能见她佝偻着腰,不停地喘粗气,嘴巴大张大合却只是无声地吼。
肖翼本已羞愤难当,见肖母如此痛苦,更是脸红筋暴,可怒火灌脑后,口舌反而笨拙起来:“你,你,你,颠倒黑白的狐狸精!”
勉强出这一句后,他竟再想不出可骂之词来,只能赤红了双眼,一副恨不能吃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