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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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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精致花型香皂,这些身材魁梧的大汉捧在手中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坏了。

赵副将手里捧着一块,连手指头都不敢动,“我曾跟大将军在大京待过一段日子,那时候皇后娘娘受陛下看重,宫里头的好东西,陛下没少赏赐给将军府,这样的香胰子,就是宫中也见不得有这般好。”

顾文誉刚才已经将整套计划解释了一遍,圆宝给他道了杯温茶,给赵副将道:“郑家军都是守卫国家的将士,本不应让你们来做这等事,只是这首批香皂是要献给宫里头的,制作期间就需严加保密,且运送到上京路途遥远,所以也只能麻烦各位军爷了。”

堂堂边关将士,沦落到做工经商赚钱填饱肚子,这事传出去皇上没脸,郑家军就得没命。

这也是郑逸风被郑老将军打得下不了床的原因,若是从前,管他什么承诺不承诺,郑老将军绝对不会同意这事,但如今,履行承诺成了郑老将军用以掩盖的借口。

只是圆宝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就把郑家军的面子给圆过来了。

买卖跟宫里做就不是买卖了,因为是要送到宫里去献给太子的,那么郑家军帮这个忙就很正常了,事后太子高兴,赏赐方家村的时候也赏赐帮了忙的郑家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话不仅把事情变得名正言顺,郑家军拿着赏赐购买粮食,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怕被人抓了痛脚。

这么天大的好事,就是不找郑家军,随便找个官员也能做,这两人明显就是为了帮他们郑家军的,难怪小将军会以兄弟相称。

赵副将激动得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你们设想得真周到,顾兄弟,嫂子,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干活吧,早些把香胰子做好。”

“是香皂。”圆宝纠正他。

“也不用急,你们长途跋涉过来,今日先好好休息下。”

聊了这么长时间,村里的妇人们都把饭给做好了,饭菜端出来热腾腾的,香气四溢,赵副将等人肚子又开始打鼓了,一个个都尴尬得很。

“总算能吃饭了,好饿呀。”圆宝站起来,快步跑去找位置坐下。

顾文誉请赵副将他们落座,“赵大人放心,圆宝说包吃包住,就必定让你们吃饱,放心吃,饭菜管够的。”

大郎他们帮着把煮饭的大釜抬出来,刚好听见这话,笑道:“放心吃吧,里头还煮着呢。”

赵副将一众人等看着满满的白米饭,也顾不上矜持了,拍了下顾文誉的肩膀道了声感谢,便捧起饭碗吃了起来,其他士兵见副领都这样了,也就跟着动了筷。

平日他们都想着给兄弟留一口,吃饭的时候都故意没吃饱,今日村民们热情,气氛特别好,他们一个没注意,吃得有些撑了回过神来,才知晓他们有多不客气。

“真是抱歉了,吃了你们这么多粮食。”赵副将一脸懊恼,在身上掏出一个钱袋塞给村长,“这是饭钱,明日开始我们吃自己带的粮食就行。”

方村长仿佛接了个烫手山芋般把钱袋塞回去给赵副将,“不用不用,你们的粮食圆宝已经备好了,反倒是我们这些人蹭了你们的米粮。”

担心赵副将不信,他还特地把赵副将带到祠堂。

现在祠堂已经成了存放粮食的仓库,一袋袋粮食堆叠得整整齐齐的。

“这,这都是给我们准备的?”赵副将惊讶道。

顾文誉和圆宝从他身后走出来,圆宝笑说:“真的,说了包吃住可不是开玩笑,住可能不太好,但饭一定管饱,你放心,这些粮食不是白送的,到时从赏赐里抵回来就是。”

她这么说,赵副将也就放心了,那些香皂这般漂亮,宫里贵人们肯定喜欢,大京的那些官夫人也肯定喜欢,不仅是头回的赏赐,太子之后赚了钱,自然也不会忘记郑家军,这些粮食,他们吃得起。

而且,之后的军粮应该也不用发愁了。

“不用抵,这粮食的钱,我们郑家军日后给你们送过来。”怕圆宝不肯,赵副将说道,“嫂子,我们郑家军不是爱占便宜的人。”

“什么嫂子,我还没嫁人呢。”圆宝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赵副将一脸懵地看这圆宝跑开,转头问顾文誉,“你们还没成亲?”

“还没,不过也快了。”

“那真是抱歉了,小将军一直喊嫂子,我就跟着叫了。”赵副将说。

顾文誉目光落在外头,看着在外头帮忙收拾的圆宝,此时她正笑着跟一个士兵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了片刻,他神情淡淡地道:“无妨,就这般叫吧。”

……

行军打仗的人十分有纪律,在赵副将这个经验老到的人管理下,一百人分成几个小队,分别进行不同的工作,而且防窥工作做得特别好,别说是外头的村民,就是方家村的村民都靠近不了半点。

十天过去了,一百人都是有力气的,第一批香皂就已经做了几百块。

赵副将还想再做多些,圆宝劝道:“数量不要紧,够宫里娘娘和大京一些大户人家使用就可以了,我们也不是靠数量得的赏赐,方子给到太子就行。而且我们也不能耽搁了,这儿离大京路途遥远,你们一来一回,路上还要采购军粮,回程必定更慢,也不知道边境情况如何,别因小失大。”

赵副将惊讶了一下,立刻佩服地说道,“是我被眼前事迷了眼,没想到嫂子小小年纪看事情能看得这般通透。”

“都说了不要叫我嫂子。”

这可让赵副将有些为难,毕竟顾兄弟说了,要让他们都喊嫂子,那些年轻的小兵喊姑娘,他都要黑脸半天,同为男子,赵副将思考了片刻,还是选择偏向顾文誉一些,“嫂子你别难为我了,早喊迟喊也是一声而已,哎呀,事不宜迟,我们得出发了。”

赵副将不会应对这些,急急忙忙离去招呼人准备出发了。

郑家军手中有名号牌,加上是分两路上京的并不十分显眼,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阻拦,他们并没有去求见太子,而是去宫中求见皇后娘娘。

郑家军乃是皇后娘娘外家的旁支,声称郑小将军寻到些小玩意孝敬皇后娘娘。

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宜,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

郑家军的人离去后约莫过了五六天,宫中消息传出,皇后娘娘忽然就复宠了。

要说帝后感情好吧,据说从前也是挺好了,只是后宫逐渐充盈,陛下宿在皇后娘娘宫的日子久越来越少了,后来也就初一十五会留宿,时而过去用膳而已。

再后来,德妃入宫后十分受宠,从一个小小的美人一路到了妃位,陛下在皇后那儿,连留膳也少了,一月也就按照宫例初一十五过去两日而已。

然而这一回宫中传出的消息,陛下已经一连五天宿在皇后娘娘的宫中了,而且陛下对待太子也和颜悦色得多,在早朝上还表扬了太子一回。

太子一党这些日子,走起路来腰板都挺得直些,跟皇后娘娘交好的官夫人们纷纷进宫道喜,都得了赏赐。

帝后感情好,就没谁敢说半句不是的,就是后宫和前朝总有关联,这事少不免让各家各户都在讨论。

然而又过了几日,忽然出现了一件事情,比起帝后感情好,更让人津津乐道。

平日里大京里头总是各种宴请,虽然官夫人们因着夫君的关系,各有各的圈子,可大宴会上总是会碰头的,那些平日就不太对付的人,宴席上总要言语争锋几句。

比如那永福侯夫人和通政使夫人就向来不对付,每逢宴会上两人碰上,不论什么事都要争锋几句。

争锋争到了后面,永福候夫人总要讽刺通政使夫人没本事又不愿给夫纳妾,使得通政使大人时常在青楼夜不归宿,通政使夫人又会嘲笑永福候夫人年老色衰,永福候宠妾灭妻人尽皆知。

这不,国公府老太君得了几株名花,特地设了赏花宴,宴席快到结束的时候,那两人又对上了。

彼此互相嘲笑到后面,那些话大家听得都快要背了,况且两人一个是三皇子一党,一个是太子一党,针锋相对也是正常的。国公夫人这个主事者连劝说都懒得劝,打算任由她们面红耳赤争吵完,便把宴席结束掉。

然而这回却出现了让人意外的事情,永福候夫人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通后,通政使夫人居然没有气愤地嘲笑回去,反而轻轻一笑,“我与夫君是年少夫妻,感情深厚,岂是外头那些狐媚子能动摇得了的,只不过前些日子夫君在外应酬多,我平日忙于家中事务较为浅眠,夫君担忧太晚回来影响了我,这才在随意在外头将就一晚,没想到却劳候夫人担心了。”

通政使夫人那个性,人家说她一句不是,她总会气冲冲地怼回去,然而这回却是笑语盈盈,半点脾气都没有。

这让早已准备跟其对骂的永福侯夫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张着嘴都不会说话了。

国公夫人见了这一幕,觉得有趣极了,心想这通政使夫人莫非是早几日进宫见了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责备过,所以现在在外头也懂得照顾夫君名声不成?

可瞧着通政使这通身神态,又不像是勉强压着脾气的。

“我瞧通政使夫人今日气色极好,想来是家中和睦,日子过得如意吧?”国公夫人好奇道。

通政使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含笑道,“近日家中事务少,许是闲下来了,这气色便养起来了。”

永福候夫人这是总算找到话了,冷笑一声,“夫君不在家,气色好有什么用,给谁看呀?”

这般侮辱人的话,换是从前,通政使夫人肯定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但今日竟然只是淡淡一笑,一句不回。

这让永福候夫人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身的劲儿都无处可使。

正当国公夫人还想八卦的时候,外头下人上前传话,说通政使大人前来接夫人回家,已在门外等着了。

这话惊了满场的官夫人。

要知道这通政使大人近这一年,如非宫中宴席,几乎从未跟夫人同行,夜夜宿在青楼一事还被御史摆到朝堂上弹劾过,只不过皇上知其家中无妾,又无意休妻,便从轻惩罚于他。

只是这事已是人尽皆知,他受了惩罚,顶着别人笑话的目光,也从不曾和自家夫人装模作样一番,可见不是个为着名声委屈自己的人。

然而这样的一个人,今日居然来接夫人回家?

永福候夫人不禁抬头看了看天,瞧瞧今日的太阳是不是在东边下山了。

通政使夫人行了一礼,向国公夫人告辞。

国公夫人实在是好奇得很,非要亲自送她出去,一众官夫人立刻笑说要跟着去瞧上一瞧。

永福候夫人更是不敢置信地紧紧跟着。

只见国公府门前,通政使大人已站在马车旁候着了,见一众夫人出门来,惊讶了一下后便上前见礼。

“果真是通政使大人。”

“大人跟夫人当真恩爱,让我等好生羡慕。”

众夫人笑说一番,让通政使夫人红了脸,通政使大人面对一众同僚的夫人们也有些拘束,上前感谢国公夫人亲自相送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家夫人扶上了马车。

通政使夫人今日长了一回脸,十分的高兴,她上了马车后撩起窗帘子,打算以胜利者的姿态,对那个跟她针锋相对了一年多的永福候夫人说句话,却见永福候夫人搅着手帕站在哪儿,白着一张脸看着她。

那双眼,似乎隐隐有着泪光,那看她的目光,是羡慕的,也是自苦的。

罢了。

都是苦命的人。

通政使夫人放下帘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声吩咐丫鬟道,“等会儿拿一块香皂给永福候夫人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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