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桌椅摆放不齐，程雨叫人抓着谢依苒的头发，狠狠地踹了几脚。

“谁给你的胆量？”程雨捏着谢依苒脸的手青筋突出，嘲讽的询问道。

“我到底做了什么，引得你如此敌意？你今天一进来，对我冷嘲热讽，甚至动手打伤季招娣。你平日里对我诸多刁难，我选择不计较是因为我觉得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不值得我计较。然而，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伤害了我身边的人，这是我无法容忍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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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各位，外面打起来了。”

“哪呢哪呢？”

咣当咣当的桌椅杂乱声夹杂着很多人都跑出去凑热闹了。

“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冯扬帆按耐不住八卦的心，起身跑了出去。

“我不去。”

……

刚趴下补觉，火急火燎的跑步声扰人清净。

“谢依苒跟人打……打。”张航仔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人就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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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玻璃杯破碎的响声震聋欲耳。

老陈的老年水杯零散的散落在几人的脚边。

“你们几个就没有安生的时候吗？”陈生明手紧攥着，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教室里的桌椅书本乱成一片，找不到落脚的位置，周边的同学围观的津津乐道。

几个人满脸鼻青脸肿的殴打在一起。

“冯扬帆，顾宴辞，刘欣宜，张航仔我首先要说一下，你们今天怎么会在人家班里面打架斗殴呢？谁跟我解释一下。”

陈生明说话的同时桌子快要拍的散架。

“我们是维护正义。”冯扬帆小心看了看在场老师的眼色，快速的说道。声音心虚的不行。

“你们维护正义说谁信呢？谢依苒你来说。”赵红燕利声责问道，自己一进教室班里一团乱麻，几人打在一团，分都分不开。

谢依苒和程雨等人头发凌乱，衣服上面泥泞不堪，稀疏的套在身上。

“今天我一进班，程雨他们就对我实行言语攻击，季招娣在帮助我的同时被他们推倒在地，因此我在冲动的情况下出手反击了。”谢依苒厘清头绪后平和了水杯破碎的惊吓，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事情了缘由。

“你别血口喷人，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是你先动手扇我巴掌的。”程雨扯过谢依苒争执道。

“你要是不推季招娣，我会动手扇你吗？凭什么只允许你动手却不允许我反抗。”

“你……”

顾宴辞抬手拦住程雨高举的手臂，压住她没法动。

“松手，在我面前你们还要打架吗？不管事情怎么样你们都不应该动手打人，有什么事不能够找老师解决？”陈生明拉开几人，站在中间，背着手一个个看着打架的几个人。

“你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这都什么时候了，高考了还有时间打架。”

“每人一份检讨书，在走廊写写完回去。”陈生明不想看他们了甩甩手让他们出去。

“谢依苒你留下。”赵红燕在后面喊到。

其他人离开后，赵红燕打量了下平日乖巧的孩子，这会鼻青脸肿的判若两人。

“身体刚好就动手打架？”赵红燕批改着坐着挑眉看眼谢依苒，递过去纸张让她擦拭。

“老师，我认错。”谢依苒接过纸，拢了拢身上的陈旧的棉服，垂眸道歉。

“赵老师，今日的行为我不后悔，程雨她们因为程楠的退学经常打压我，我多次跟您说过，抽屉里的垃圾……”，谢依苒抽泣了声，声音哽咽道，“板凳上的胶水，破烂的雨伞，回去路上的拦截，体育课上体测的绊子等一系列的差错。”

其他老师都去上课了，办公室里只有谢依苒的声音回荡。

“你向我报告的事情我都有处理，只是今天的事情你动手也有非常大的错误，你知道吗？无论她说了什么，你不应该去动手扇巴掌明白吗？”赵红燕靠在椅子上，看着谢依苒指责道。

“对不起老师，我错了。下次不会这么冲动了。”双手紧张的交叠在一起揉搓着惶恐不安，只能一直道歉。

迈出办公室紧张的情绪依旧没有消散。

十几个人趴在走廊墙壁抓耳挠腮的凑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