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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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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往未央宫里头搬,不只是未央宫里的人都被惊动了,这后宫里的人几乎都听闻了此事。

赵时昨私库里东西可不少,把未央宫院子都摆满了还没完,眼见着还有不少东西都堵在后头,喜梨连忙摆摆手,跑到前头去朝赵时昨道:“殿下,外头的东西搬不进来了,要不然先让娘娘看看?若是不喜欢的就往外面搬,正好给外面的东西腾出地方来。”

赵时昨一听,觉得好,于是应了一声。

喜梨马上就吩咐了下去。

外头这么大的动静,谢绝衣想不知道都难,只是她还没琢磨透赵时昨到底是要做什么。

在赵时昨大步进门的时候,谢绝衣抱着手炉正要往外面走,两人迎面碰上。

赵时昨眉心一起,不满道:“你乱跑什么?好生去躺着吧。”

本来就病着,再往外面跑,病的更厉害了怎么办?

她瞧见谢绝衣外头还披了件薄薄的斗篷,一眼瞥过去,赵时昨想的却是方才在私库里头倒是翻出来了好几块上好的皮毛,她都记不得皇兄是何时差人给她送的了,左右她喜凉,压根用不上,就一直在私库里收着,现下正好拿出来给眼前这人用。

再略微一想,赵时昨觉着给这人做几件斗篷倒是挺好看的。

这么想着,赵时昨竟然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了。

她几步就到了谢绝衣身边,拽着人手腕往里面走:“本宫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叫人把东西都抬过来了,你自己看,喜欢就留下。”

“什么?”谢绝衣人还是懵着的,压根就没懂她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直到她被赵时昨拽着坐回了椅子里,紧接着外头就有人将东西一箱一箱抬进来了。

抬进来一箱后就有宫人站在一旁,将箱子里保存极好的物品一件件往出拿,拿一件便细说一番,将这东西哪来的,有何妙处,通通说的仔细。

谢绝衣听了几样就看向了赵时昨:“殿下,这是何意?”

“本宫不是说了么?你自己选你喜欢的。”赵时昨曲指点了点桌面,懒声。

她余光瞥见宫人拿出来一个手炉,当即伸手一点,喜梨便连忙将手炉抱过来放在了她手里。

赵时昨端着看了看,高兴了些:“这个好看,给你吧。”

说着就把手炉往谢绝衣怀里塞,还把谢绝衣原先抱着的那个拿了出去,十分嫌弃的往一边扔。

摸着就烫手,让她厌恶。

手炉也不能直接就用,灵云压根不敢说话,好在还有个喜梨在,笑吟吟上前把被赵时昨塞进谢绝衣怀里的手炉拿了出去,很快又送了回来,还给了谢绝衣一个热乎的。

谢绝衣:“……”

她低头看看怀里的手炉,确实比她原先用的那个药精致许多,上面的纹样都不是寻常匠人能做得出来的。

“这些……都是殿下自己用的东西?”谢绝衣猜道。

赵时昨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还随口补了一句:“你喜欢就是你的了。”

她一开口,面前的宫人就又说起来了。

收进了赵时昨私库里的东西不只是日常能用得上的,更多的还是那些稀世宝物,还有一些西洋玩意儿。

谢绝衣是没怎么出声的,倒是赵时昨,明明说着让谢绝衣自己看,喜欢就留下,实际上却是她在看,看着觉得谢绝衣用得上的,她就点了留下来给谢绝衣。

上好的皮毛得留下,给谢绝衣做斗篷做袖笼做靴子,做什么都成,反正能用得上。

“这个也留下吧。”赵时昨点了点那个大匣子,一匣子的玉,各种样式的,全是宝玉。

赵时昨想的是,都说好玉养人,也不管有用没用,先用上再说。

她一发话,旁边喜梨就帮忙端着匣子往另一边放,那一边已经快堆不下了,全是赵时昨指了要给谢绝衣的东西。

谢绝衣心情复杂,她原先想着的是,不知道赵时昨又抽哪门子疯,她只管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陪她玩就算了。

可偏偏赵时昨指着那些东西说对她有好处时,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为此颤动。

哪怕是赵时昨随口的一句话,不论有没有真心在里头,谢绝衣都无法忽视下去。

在赵时昨拨弄着另一匣子的东珠,说可以留下来给她解闷时,谢绝衣还是忍不住出了声:“殿下怎么想起送这些东西给妾身?”

“自然是为了让你尽快好起来。”赵时昨直言,她没有掩饰的意思,也不觉得要掩饰什么,话说得十分坦荡,“那戴玉儿昨日了生了一场病,皇兄不过是差人送了她一颗东珠和一些零碎东西,那颗东珠还没有这半颗大,她都高兴的好起来了。”

她捧着那一匣子东珠转过身,几步走到谢绝衣面前,俯身往谢绝衣怀里塞:“本宫将这些都给你,你也好起来吧。”

谢绝衣愣住,抬头去看她,对上她的目光时却只看见她眼里的认真。

赵时昨并不是在说玩笑话,她是真想要她好起来。

她也是真以为送她这一匣子东珠就能叫她好起来了。

不知为何,谢绝衣原本觉得看不透这人,可此刻,她觉着,不是看不透,是她自以为的看不透,这人分明这么直白好懂。

谢绝衣忍不住笑起来:“殿下想让妾身好起来?”

“嗯。”赵时昨看着她,眼神里透着直白的反问,如果不是想让她好起来,她做这么些事情干什么?

她要是闲得无聊,倒不如捧着这一匣子东珠去池塘边砸鱼呢。

为何呢?

这三个字分明已经到了嘴边,谢绝衣却还是咽了回去,她想,也不是事事都得问出个为什么来,有些时候不问也不是什么坏处。

左右,现在的结果对她来说都是好的就行了。

谢绝衣又重新扬起笑,轻声道:“其实殿下不必做这许多,只要能让妾身晚上睡个安稳觉就好了。”

“什么意思?”赵时昨皱眉。

她还回想了一下这两个晚上,昨晚上她都没嫌她热将她推开,还好心叫她在她怀里靠着,还不够她安稳睡觉的?

倒是前一天晚上……

赵时昨想起来自己嫌她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些热气,把人给扔下床了。

“本宫日后不扔你下床就是了。”赵时昨道,“就这么简单?”

“也不是……”谢绝衣额角轻轻抽了抽,仍旧轻声,“殿下能否待一晚上?”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微垂了眼,也不去看赵时昨,但耳尖有些红,声音还是轻轻的:“妾身怕冷,殿下身上热乎的,夜里有殿下在,妾身才能睡得安稳。”

谢绝衣说的可是实话,她是真觉得赵时昨比什么手炉之类的好用。

前提是,这人不要睡一会儿就走了,走了也就算了,把她扔在那里,连被子也不给她盖。

赵时昨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倒也不生气,感觉还有些奇妙,她盯着谢绝衣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好。”

谢绝衣悄悄松了口气。

尽管她说只要赵时昨能一整晚陪她一起睡觉她就能好起来,但赵时昨也没叫人把那些东西收回去,仍旧给她留了不少好东西。

“等你好了,本宫带你去御花园砸鱼。”赵时昨指着那一匣子的东珠,“你不是爱吃鱼么?到时候砸中了就送去御膳房。”

谢绝衣听得又是一愣。

她们在一起也没吃上几顿饭,赵时昨却已经知道了她爱吃鱼。

“砸的中么?”谢绝衣愣愣的问。

赵时昨立马笑了起来,伸手从匣子里捏了一颗东珠抛着玩,微侧了脸看她:“不试试怎么知道?就算砸不中,本宫还能少了你的鱼不成?”

谢绝衣听着,也忍不住笑起来。

大概是心情好了,也或是各种好东西往她这里送,谢绝衣到下午的时候就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晚饭时,赵时昨却没来她这里。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赵时昨人一进殿,嘉帝的质问就传过来了。

他坐在桌前看过来,倒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好奇。

赵时昨过去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就觉得没什么胃口,她看向嘉帝:“她比我殿里那些冰砖抱起来舒服多了。”

嘉帝呼吸一顿,手握成拳,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赵时昨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皱眉看着他:“未央宫小了点,箱子都摆不下。”

嘉帝拿起筷子,问了句:“景仁宫如何?”

“景仁宫在何处?”赵时昨反问,神情还有些茫然。

嘉帝提了一嘴:“就你上回砸鱼那地儿。”

“那地儿好!”赵时昨高兴起来了,景仁宫里就有一个小池塘,能砸鱼。

当晚,后宫里诸多人还在猜测白日里十七公主把自己私库搬空送去未央宫里的事情,就听闻一道圣旨伴随着诸多赏赐一同进了未央宫。

梅嫔不再是梅嫔,住的也不再是未央宫,连夜搬去了景仁宫,与戴妃同品阶。

这一消息不知惊的多少人整夜没睡。

谢绝衣倒是睡得挺好。

虽说突然搬去景仁宫时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可一进去,见到坐在桌边的赵时昨,她就莫名放下了心来。

当晚,赵时昨还是在她床上睡得,侧身躺在她身侧,一手支着头看她。

大概是白天睡得多了,谢绝衣一时之间有些睡不着,于是问她:“是因为殿下么?”

赵时昨知道她在问什么,手指卷着她的发丝,冰凉凉的,还很顺滑,很舒服,让她舒展了眉心,应了一声:“嗯,这里比未央宫宽敞,还有个鱼池,等你好了,本宫就带你去砸鱼。”

谢绝衣忍不住笑,闭上眼睛:“好。”

这一晚谢绝衣睡得很沉,没有再半夜被冻醒,身边的热源始终供她依靠着。

赵时昨也小眯了一会儿,到怀里的人手脚都热了,她便稍稍松开了怀里的人,往旁边退了退。

哪知道她一退,谢绝衣便微微蹙了眉,立马朝她这边追了过来,直到额头抵在她的颈侧,呼吸落在她的皮肤上,谢绝衣眉心蹙起的弧度逐渐平缓了,赵时昨却觉得脖颈处的皮肤一阵一阵刺痛着。

这点刺痛她其实是能忍受的。

就是让她有些不太能睡得着。

睡不着也无所谓,赵时昨索性又侧身躺着,支着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目光在这人平和舒缓的眉眼间扫过一遍又一遍,看得多了,她就忍不住伸出了手,指腹在这人的五官划过。

看着看着,赵时昨突然想,这人比她养的兔子要好看的。

兔子她养不好,这人她应该能养好吧?

反正这人自己也说了,只要能陪她睡好一个整觉就行。

想到这里,赵时昨就有些控制不住念头。

第二日一早,谢绝衣醒来就对上一双爬着血丝的眼睛,尽管这双眼睛生的极其好看,可谢绝衣猝不及防撞见,也还是惊了惊。

“醒了?”赵时昨问她,手指勾着她的头发扯了扯,语气抱怨,“本宫可一晚上没走。”

谢绝衣这才回过神来,昨晚睡得舒服,她今天精神就更好了,此刻甚至有些舍不得从暖和的被子里离开。

但赵时昨看了看外头,道:“你既然醒了,那本宫答应你的事情就完成了。”

说着,她便起了身,直接从被子里出去了。

等站到床边了,赵时昨才回头朝她念了一句:“你也得好起来了。”

谢绝衣有些想笑,这生了病难道是她想好起来就能好起来的么?

但她还是点了头:“会好的。”

赵时昨走了没一会儿,谢绝衣就觉得被子里凉了起来,怎么躺都没有方才那么舒服了,她也不再贪恋,也起了身。

等她洗漱完,赵时昨才有回来了,披散着的发尖带着湿气。

“殿下不爱束发?”谢绝衣坐在镜子前问。

赵时昨坐在不远处,手里端着一杯冷茶,一口口灌:“谁说的?”

谢绝衣被她的反问弄得一愣:“那殿下为何总披散着头发?”

“又没人替本宫束发。”赵时昨喝完了冷茶,觉得舒服了许多,说起这话的时候语气也十分平静,她甚至回忆了一下,“上次束发还是本宫几岁的时候,具体记不得了,自那以后便没人替本宫束发了。”

谢绝衣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沉默片刻,最后问了一句:“殿下想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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