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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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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只是些皮外伤,连栖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他不敢乱动,小腿就这样一直僵着,直到岑厌拿着碘伏过来。

岑厌用棉签滚上碘伏,刚要放到伤口上,他感觉握着的小腿颤抖起来,下意思攥紧了些,滑腻的皮肉几乎要溢出指缝,他敛了下眸,抬起少年的小腿落下轻柔的一吻。

“看我宝宝。”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连栖泪眼朦胧的点点头。

他有些害怕,但岑厌的要求他一定会照做。

冰凉的棉签落到伤口上,连栖几乎瞬间小抽了几口气,他本能看向岑厌,就像迷茫中寻找安慰的幼鸟,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指尖都在用力。

而岑厌是他的帆。

其实并没有那么疼,但委屈的情绪有些突如其来。

他低下头,小声开口:“疼。”

岑厌扔了几个用过的棉签,用纱布把少年的腿小心包扎好,他是一直半蹲在连栖面前的,在放开连栖的腿时,他任由对方踩中他的肩,再从肩上缓慢滑落,直到踩在地毯上。

连栖有些急切地伸出手,他现在需要岑厌的怀抱。

但对方未让他如意,只是起身去了卫生间。

浅色杏眸睁着,连栖手捞了个空,腿上的伤口还时不时发出阵痛,这让他有些焦急地啊了一声。

但下一秒——

面前落下阴影,岑厌单手把住他的腰,姿势倒换,他的腿搭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上了岑厌的腿。

“难受吗宝宝?”岑厌拨开他因为疼痛汗津津的额发。

是在问他姿势难不难受。

连栖摇摇头。

岑厌很会顾及他的感受,从不会让他处在难受的姿势上。

但明明上午的岑厌还有些笨。

连栖把头靠在岑厌的怀里,求安慰般地蹭了蹭,半晌他才轻吐一口气,声音很轻:“很舒服。”

“还摔到哪里了?”岑厌手搭到连栖的脖颈,轻轻揉捏着,是安抚的动作。

连栖愣愣眨了下眼睛,他刚刚注意力都集中在腿上,现在才感觉手心手臂隐隐作痛。岑厌抬起他的手,拿过一旁温热的毛巾,轻轻把少年手上沾的灰擦干净。

“灰头土脸了宝宝。”岑厌轻叹了一声:“怎么这么可怜。”

连栖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他耷拉下眼睫,像只委屈巴巴的小狗。

“抬头,宝宝。”连栖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他下意识抬头,目光水淋淋的,下巴传来桎梏的力道,是岑厌两指掐住了他。

唇上一温,柔软覆盖上来。

连栖愣愣睁大眼,猝然一痛,岑厌缓缓挪开,仿佛意犹未尽般在他的下唇轻轻嘬了下。

唇上传来微弱的刺痛感,连栖抬手一摸。

出血了。

“脸好烫,宝宝。”岑厌轻声开口。

“为什么这么烫。”

连栖感觉自己没有了思考能力,只能跟着岑厌的话语走,脑袋也是蒙蒙的,他下意识跟着岑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近乎天真的问:“真的很烫吗?”

“很烫。”

“害羞了吗。”

岑厌拨了下连栖颤抖不止的睫毛,他其实一如既往的恶劣:“我是谁?”

连栖茫然回答:“岑厌。”

“是我。”岑厌只是道:“没有认错,好乖啊宝宝。”

他指腹摩挲着连栖的脸颊,滚烫的温度似乎透过指尖,连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的脸热了起来,他抬起岑厌的手,让他整只手都贴到自己脸上,好让自己降些温度,却发现对方的手从不冰凉。

半晌,一道清脆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一切。

是何屏秋。

她语气带着抱歉,跟幼子仔细解释着今晚上不能回家了。

“小宝乖乖的,妈妈明天给你带礼物。”

连栖轻轻和她说:“没关系。”

树叶尾巴蔫蔫的,它知道小主人受伤了,就只敢趴在地毯角落里。但小主人是小菩萨,并没有忘记它,连栖摇了摇岑厌的手,示意他该给树叶喂粮了。

岑厌问他:“宝宝想吃什么?”

连栖的胃口算是岑厌养刁的,从前他都是有什么吃什么,不在乎好吃难吃,又或者饥一顿饱一顿,胃就这样硬生生熬坏了。

岑厌刚把连栖带回家时,什么都不懂,按照自己平时的吃的东西给连栖安排,结果对方吐了个昏天黑地,胃疼的冷汗涔涔。

直到请了医生来,才发现连栖长期营养不良,胃接受不了油腻辛辣的食物。

后来岑厌就精心将养着,什么吃的都是自己亲自过手,这才慢慢把人养的胖了些。

但也只有一些。

连栖似乎没想到还能吃的岑厌做的饭,他呆了一下,本能开口:“青菜虾仁面。”

岑厌进厨房时,连栖往往都要粘着一起,但今天实在行动不方便,思索片刻连栖还是选择了放弃,他看着树叶开心吃着狗粮,也翘了下唇。

连渝也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连栖无聊打了个哈欠。

好在他有岑厌陪。

“宝宝,来吃点东西。”岑厌随手摘下围裙,俯身把人抱了起来,拉开椅子放下了少年。

青菜简单烫了下,还保留着青翠的颜色,饱满虾仁均匀铺在面条上,用热油呛过激发出油香,汤底只简单用面汤浇了一下,既不油腻也不失清香。

连栖点点头,低头认真吃饭。

他吃面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安安静静,吃的脸颊微微鼓起。连栖总习惯把虾仁留到最后吃,哪怕岑厌告诉过他许多遍,还有很多,但他依旧吃完了面,捡起虾仁塞进嘴里。

连栖刚开始到岑厌身边时,他也是这样,自己把饭吃完把肉都留下。

岑厌一开始以为他是想等到最后再吃,直到少年敛下眸,安安静静把碗里的肉推开,示意他不吃。

他好像很害怕。

手臂都在抖,睫毛也在抖。

他声音很小,只说:“我不吃的,不用给我吃。”

也是那时,岑厌随意一瞥,瞥到了连栖手臂内侧和小腿上一道道青紫的痕迹。

他怕岑厌会打他。

直到后来连栖也一直改不过这个习惯,所幸岑厌也不要求他改了,只要把剩下的肉吃掉就好。

“好乖,宝宝。”岑厌毫不吝啬夸奖,哪怕连栖吃完一碗面也会得到夸奖,连栖很喜欢这样的夸奖,好像他做了件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连栖想,他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岑厌了。

摔倒的事情连栖并没有和连家人说,这时连栖才反应过来似的,他朝树叶挥挥手,对方摇着尾巴欢快跑了过来,连栖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仔细确认它没受什么伤才安心下来。

“有小孩朝树叶扔石头。”

连栖垂眸,看不清眼神,但也跟垂头丧气没什么区别:“他们都欺负树叶,我想保护它。”

“但是失败了。”

“你觉得是谁的错宝宝。”岑厌问。

“他们的。”

“那为什么会伤心?”

连栖眼里露出茫然的情绪。

“没必要跑的很快,宝宝。”岑厌的声音格外温柔,他摩挲着连栖的脸颊,又摩挲到后颈,带有安抚的意味:“没有人觉得你躲在身后,你一直都站在最前面。”

“......”

连栖闭上眼,躲进了岑厌的怀里。

在这里他才能得到短暂的心安。

好半晌,连栖突然闷闷说:“能抱我出去吹吹风吗?”

二楼阳台新置办了一套吊椅,连栖窝在里面,就像窝在了自己的罩壳里,但岑厌敲一敲门,他就会大大方方允许对方走进来。

如果对方不想进来,他反而会伤心。

岑厌坐在他旁边,连栖盯着他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知道他不想挪开视线。

“我想睡觉了。”他摇了摇对方的手:“岑厌。”

连栖做了个梦,梦里他变成了只随心所欲的蝴蝶,他跌跌撞撞飞到了草地,又被雨水打湿了翅膀,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有人把他捧了起来。

“蝴蝶?”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连栖愣住了。

他穿着件单薄的睡衣,圆领刚巧露出锁骨,抬手解开第一颗扣子,连栖扒开睡衣,发现自己的锁骨上栖息只半张翅膀的彩绘蝴蝶。

蝴蝶不是很大,但细节雕琢,好似要翩翩起飞。

连栖小心伸手摸了摸,感觉指尖都有些发烫。

慌乱系好睡衣,他胡乱捧起水来洗脸,水珠落到睡衣缓缓渗透下去,隐约露出些色彩,好像蝴蝶缀饮了水珠,变得愈发鲜艳。

岑厌呢?

连栖愣愣想,昨天晚上好像只有岑厌在。

他想,岑厌会知道是谁做的吗?

蝴蝶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他身上的。

连栖下意识攥紧了睡衣,他茫然至极,总不能有人偷偷溜进他的房间。

“在看什么,宝宝。”

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连栖好像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他眼里迷茫顿消,急切解开扣子,蝴蝶好像要在他指尖起飞。

他声音委屈:“这是什么?突然出现在我身上了。”

似乎为了证实,他拉过岑厌的手,让他指尖落到自己的锁骨上,又一次重复:“看到了吗?岑厌。”

半晌面前人都没有回应。

连栖茫然抬头,就见岑厌眼眸漆黑,他说:“看到了。”

“那你怎么不说话。”

岑厌指腹摩挲两下那只蝴蝶,眼眸低低压着,灯光打下,侧脸落下一片阴影,他嗓音有些哑:“是我给你打的烙印。”

他目光又落到连栖结痂的唇瓣上,轻轻笑了起来:“宝宝,我要你记得。”

连栖愣怔住。

岑厌开口:“记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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