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我一战,你输给我,你那时倒也愿赌服输,你我之间一夜风流,我见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怎么而今,总是这样避着我?难道你是真的将当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似是提起什么难以启齿的往事,藤原忽而暴怒,袖中的银鞭眨眼之间甩出,打向松本……
清净的阁楼被这银鞭之声搅乱。
松本飘然避开,哎哎直笑道:“答应你不向外人提这事,但他们几个又不是外人,且我也未向别人说此事。怎么,难不成你怕被文天素知道了?”
藤原当年说自己喝了忘情药,他给文天素喝了那么多,文天素却什么都没忘记。可见,这药只对心智不坚的人有效。
藤原身影一晃,飞向松本,松本踏步纵身飞下楼阁,躲入树林之中。
藤原也跟着没入树林之中。
余下三个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水田抬眼望向山林,只见两个白影扭缠在一起,也不甚在意。他收回目光,继续道:“岸田,你不去我也不拦你,不过而今的东瀛,局势如此,若是真完成东瀛一统中原的千秋伟业,你岸田一脉,也算是名垂青史了……”
岸田知道水田最喜欢玩弄手段,而今搅起天下风云,不也是为了彰显他通天的手段。他哼笑一声道:“你找到千秀,我跟她一起离开。”
“她一时半刻怕是走不了。”水田顿了顿,“她胎象极其不稳,我虽用药控制,却也不知能保她多久,而今能救她的,按她的说法,天下只有一个人。”
“文天素……”岸田淡然道。“连你都束手无策,文天素未必能回天。”
“千秀说她能。”一旁的木寒补充道,他也不知,为何千秀如此信任文天素的医术。
忽而竹林之中发出一声尖叫,是藤原的声音。几人循声望过去,两人正交叠在一块毫无遮挡的山石斜壁之上。也不知松本使了什么手段,又将藤原的衣衫剥了个干净……
阁内的人似是司空见惯一般,脸上的神情无任何变化。
“她在何处?”岸田继续问。
“浅川岛。”水田道:“眼下是夏季,海洋风暴影响不到那边,藤原更不会去那边,那是她熟悉的地方,反而有助于她修养。”
“你答应她帮她找文天素了吗,你又为何答应她?”岸田不解。
“怎么说我也是看着千秀长大,我帮下她怎么了?”水田笑了笑,温和得很。若是不了解他的看看到如此笑容,真以为他是个温润清朗的公子。
这张脸实在太具迷惑性,真和那中原第一人不分伯仲。
岸田这阵子受重伤,也想了许多事。岸田部覆灭,他心中的仇恨太多,太容易暴怒,是以总是容易失去理智。
他忽而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