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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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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烨估计是被吵的头疼,岑霖见他一路上皱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终于到了马车内,周瑾烨小心将背上的人放到小榻上,窄窄的,只能躺下一人。

周瑾烨拿来金丝暗纹软枕垫在了岑霖背后,让其靠的舒服一些,然后他坐到了榻前的小凳上。即便是太子的马车也容不下太多人,以煊王为首,马车内也只站了三个人,包括徐子羡。煊王当下的脸色极其难看,能看出来他在竭力掩饰,他调整了下表情朝太子问道:“皇兄,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兄不是一同与岑世子骑马去了后山吗,岑世子怎么伤了腿。”

周瑾烨没作声,煊王脸色僵了僵,勉强笑道:“皇兄作甚这样看我?”

周瑾烨挪开了目光,淡淡道:“孤也想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孤骑的那匹绝影就发了疯了呢?”说完这话,周瑾烨又直直地盯向了煊王。

煊王见状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嘴里还喊道:“皇兄这是何意?发疯的是绝影,这匹宝马并不是臣弟找来的呀,相反,岑世子骑的翻羽才是臣弟所赠,可...发疯的是绝影,而非翻羽啊。”

周瑾烨轻笑一声,淡淡道:“三弟好端端地跪下干嘛?孤没怀疑过三弟,只是,事出蹊跷,这才问下主张赛马一事的三弟。毕竟...除孤之外,这里面就三弟为尊,难不成孤还要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煊王咬咬牙,自知说不过,没再作声。

此时,赵学钦和李修杰领来了御医,来马车前请示。周瑾烨让煊王几人退下,喊赵学钦他们上来。车外的人员周瑾烨一并遣走了,省的他们喊的人心焦。

赵学钦和两位御医上来后正要行礼,周瑾烨挥了下手,说道:“别整这些了,让御医上前。”

岑霖从后山再到这马车上,他一直没说过什么,一是那马实在烈,疼的他没力气开口;二是左右太子没什么事,自己只是被马头撞了一下,疼是真的,但应该不会致残。这次赛马之行的目的达到了,岑霖也安心了,剩下的就让周瑾烨处理吧,意料之中的事故,岑霖倒没多少怨气。

两位太医剪开了岑霖小腿处的裤子,果然早已肿了起来,撞到的地方紫黑一片。一位御医对岑霖开口说道:“下官需查看一下世子有没有伤到筋骨,可能会有点疼,世子忍着些。”

岑霖点点头,那御医就下手捏了一下,紧接着岑霖就痛的叫了出来,眼角都沁出了泪,“啊啊!疼疼疼!”

那御医也被吓的松了手,忐忑道:“这伤势看着着实有些严重,且肿的厉害,下官只凭外伤无法判定伤势,皮肉之伤是小事,可若伤到了骨头,不予理会,世子...怕是会落下病疾呀。”

坐在旁边的周瑾烨出了声,“你尽管查看便是。”这话是说给那御医的,复又对岑霖说道:“腿伤可大可小,还是要御医看过才妥当,忍着些。”

虽然知道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但岑霖还真是难忍疼痛,虽出生将门,可父亲念他年幼丧母,从没有强求他武学方面有什么长进,只让他看一些兵法策略类的书册。是以岑霖从小到大还真没受过什么伤。

岑霖咬着牙忍着腿上传来的剧痛,可能不过一弹指的功夫,岑霖却觉得得有一盏茶的时间。

那御医收回了手,回话道:“世子并未伤及骨头,此乃幸事。但这皮肉之伤也不可小瞧。当下已误了最佳时辰,瘀血已经散开,且范围大,世子还是要安养个把月的。切忌不可下地走动,否则肉下的瘀血会僵化,更不易消散呐。”这两位御医知道是马撞伤的腿,来的时候便带了些跌打损伤的药粉和药酒,仔细上好药,两人就退下去写药方,抓草药去了。

马车内只余了躺着的岑霖,坐着的太子,以及站着的赵学钦。

赵学钦担忧地看向太子,说道:“还好太子没事。”

......岑霖没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这赵学钦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听,合着他受伤应该的,也不想他是为了谁。

周瑾烨瞧了一眼榻上的岑霖,又转头对赵学钦说:“发疯的是绝影,若非岑世子冒险...救了孤,现在躺在这的就是本宫了。”

“什么?!竟是绝影!适才奴才看到煊王脸色难看的下了马,又联想受伤的是岑世子,想是翻羽那匹马出了问题。这...这竟是太子的绝影发了疯!”

“确实蹊跷,好好的马就突然发了颠,应是提前被喂了什么,发了药效。你当下便去查查,看还能不能查到什么。”

“是!此事非同小可,奴才这就去查。”

岑霖见赵学钦走后方开口说道:“此时去查,怕是什么也查不到,恐怕马交到殿下手上时,证据就已经没了。”

“你放心好了,就算找不到证据,孤也会给你这伤找个公道。”

此时,车外传来了时安的哭喊声,“世子!世子!你的腿怎么了?呜呜呜”

岑霖对周瑾烨苦笑道:“这是微臣的贴身小厮,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失礼之处望殿下莫怪。”

周瑾烨应了声,吩咐让时安进来。

时安看到自家世子在榻上躺着,右小腿肿的老高了,跪在地上就又要哭出声,但他偷偷瞅了眼冷面太子,又不敢哭,最后抽抽嗒嗒地问:“世子,你怎么...怎么样了,要是你...你再有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岑霖无奈制止道:“好了时安,太子面前不得如此无礼,我只是被马撞了一下,看着吓人,没什么大碍的。”

然后坐起了身,朝周瑾烨拱手道:“御医已看过了,药也上好了,微臣这就打道回府罢了,占了殿下的车,微臣过意不去。”

周瑾烨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赞同地说:“如此伤势怎么挪动?既然占都占了,孤便顺道送你回府便是。”

车轱辘碾过青石路,马车也跟着晃悠悠的,岑霖看着塌下静默看书的人,开口说道:“微臣没记错的话,殿下已有好几年没来过府上了。”

正要翻书的手停了一瞬,周瑾烨把目光从书上挪到了岑霖那张笑吟吟的脸上,低语道:“政事繁忙不得闲,且...朝堂上士族关系微妙,孤...不便走动。”

岑霖也没问他怎么就不便走动了,就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百无聊赖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袍带子。

周瑾烨又接着说:“虽不少人知道武德侯死有冤屈,但到底无从查起,同侯爷一道去的副将也都死在了沙场上,真相到底是什么,没人说的清,查,也自是不好查的...”

岑霖依旧玩自己的衣带,打断了他的话,“这‘不少人’里面包括殿下吗?”

“自然包括孤。”

“哦,那殿下刚才准备说些什么?”继续玩衣带子。

“岑霖”

“嗯?”

“我有得罪过你吗?还是...因着今天这腿伤心里不舒服?”

岑霖终于舍得给了他一个眼神,“太子这话从何说起,殿下为君,我为臣,臣岂敢怨殿下?”

周瑾烨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无奈说道:“煊王不是个善茬,即便你想为父亲翻案,也不应搭上他这条船。”

这回岑霖答的及时,“那殿下说,我应该找谁?”

没人回答。

马车停了下来,武德侯府到了。岑霖朝门外喊道:“时安,扶我下去。”听到召唤的时安急忙跳上了马车,向太子行过礼,便蹲在榻前等他家世子爬上来,还好他平时吃得多,能背的稳。

时安小心地将世子背下了马车,一路上赵学钦领着两列侍从跟在马车两侧,此时忙上前搭把手。

时安着了地,往前走了几步,正要将世子放下,按照礼制,世子要拜别太子的,可正当他要蹲下时,世子却趴在他耳边说:“别放我下来,直接回府便是。”

“啊?世子,这不合礼数呀!”天,他家世子真的只是撞到了腿吗?

“听我的就行了,快走,我腿疼。”

“哦哦哦,那好吧。”

赵学钦看着前方头也不回的一对主仆,又看看站在马车前室上的太子殿下,心下暗道:岑世子这也太大胆了,这可还跟着一从侍卫呢。

进了厢房,时安小心将世子放到罗汉床上,看着自家主子担忧道:“世子,刚才在门前,你为何不拜别太子?这要是太子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岑霖的脸上难看的紧,语调平平道:“他要怪罪,就让他怪罪好了。”

时安拿过一个长条梅花枕放在世子腰后,又拿来一个软枕背垫放到世子背后,将世子的腿小心放好,才问道:“世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该不会与太子有关吧?可...即便这样,世子也不能在太子面前如此无礼,侯爷走后,我们侯府都没有以前热闹了,再得罪太子,恐怕更没有人来了。”

岑霖随手拿起一个软枕抱于胸前,说:“你一个小厮比我这个世子还操心啊?还好意思跟我讲礼节,也不知道谁在太子面前哭的一抽一抽的。”

时安站直了身子,不满道:“哼!时安为世子着想,为侯府着想,世子竟然还取笑奴才!”

“好好好,时安最是懂事了,那就快把太医抓的药拿去煎了,你家世子的腿还疼着呢。”

见时安急急忙忙跑走了,岑霖彻底耷拉下了脸,心里恨道:就不应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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