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普，你留下。”

魔药课结束后，正要离开的佐伊被斯内普叫住，她点头并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着人群散去。

“地下室的巨怪，是你做的吗？”

“是。”

佐伊没有否认，既然邓布利多让斯内普负责处理了巨怪，很显然会查到它的身上被施了什么魔咒。

“不允许你再在校内使用不可饶恕咒，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斯内普有时也看不懂佐伊，她似乎总是能做到同龄人做不到的事，而且理解力也很强，总能指一懂十，这也是斯内普最欣赏佐伊的一点，也是把她留在身边的理由。

“教授，您的腿没事吗？”

佐伊从开始上课时就发现了斯内普有些诡异的走路方式，大致和昨天他溜走的事结合起来能猜出个一二。

斯内普没有回答，佐伊猜他在惊讶她是怎么知道，补充了一句。

“我闻到了。”

佐伊对这种血腥味本就很敏感。

“教授，你怎么从来不叫我佐伊呢？”

每次斯内普叫她都是夏普夏普地叫，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

“你该走了。”

佐伊一看斯内普开始逐客了，赶紧转换话题。

“对了教授，今年的圣诞礼物，您还没有给我。”

这几天事太多了，斯内普在圣诞节那天收到了佐伊送给他的表却没有回礼。

“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我不过圣诞节。”

每次斯内普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很悲伤。

“是因为她吗？”

佐伊似乎下定了决心，问了出口。

“安南·布莱克。”

佐伊已经很久没有说出这个名字了，心里痒痒的，她紧紧盯着斯内普似乎要看出点什么，斯内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佐伊。

“你不应该乱翻动我的东西。”

斯内普认定佐伊是看到了抽屉里的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

佐伊没有回答。

但让斯内普疑惑的是，为什么佐伊在吐出那个名字时眼睛是那么平静，就像在说出一个熟人的名字一样自然。

“这与你无关。”

其实是变相的默认，斯内普回答了她。

这并没有让佐伊感到有多少惊喜，她也不能跟上辈子的自己吃醋。

“如果她回来了，你会跟她一起过圣诞节吗？”

佐伊紧张地握住了拳头，斯内普的回答决定了佐伊下一步要说出的台词。

“不会。”

斯内普很果断，很坚定。反而打了个佐伊措不及防，就算她现在成为安南回到他身边，也不会得到他的欢迎。

“为什么？”

斯内普避开了佐伊的眼睛，看向了窗外。

斯内普没有回答，那便是最好的答案。

佐伊懂他，她听懂了。

是愧疚。

佐伊明白了此刻起她就只能以佐伊这个名字活下去了，安南的死对他造成的伤口是不会因为她的回归而治愈。

佐伊离开了。

斯内普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因为听到了那许久没听到的名字感到心烦意乱。

回来？

他无数次地祈祷着安南能奇迹一样回到他身边。

可渐渐地，斯内普却害怕了。

他不敢面对安南，就算她发生奇迹诈尸回来也不会改变他的父亲杀了她的事实。

斯内普会因为安南愧疚一生，而善良的安南会因为那样的斯内普感到更加愧疚。

在那样的安南身边的斯内普，

还是在那样的斯内普身边的安南，

注定都不会幸福。

????

佐伊回到了宿舍，心情有些低落。

此时的她是安南·布莱克。

因为没能得到应该的欢迎而感到失落。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下周就要离开了。）

又有一个见不到斯内普的假期。

“苏珊....”

“苏珊啊苏珊....”

诡异的声音在佐伊的耳边响起，佐伊警觉地坐了起来。

“你还在...苏珊...为什么你还在...”

沙哑的声音在不停地召唤着她，佐伊最近总是会梦到伏地魔，不知是不是在预感着什么。

“苏珊....来，来地下室找我...”

佐伊被折磨了一个小时之后还是打算去看一眼，揣着一根魔杖溜出了宿舍。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奇洛教授和斯内普值班，斯内普的巡逻路线佐伊已经大致心里有数了。

地下室是斯内普巡逻的最后一个路线，只要避开奇洛教授应该不是太大问题，佐伊熟练地打开地下室的门，钻了进去。

地下室漆黑一片，按理来说也不应该会关灯，佐伊摸索着墙壁试图找到开关，突然摸到了一个人的肩膀，立刻警觉地远离了他，拿出魔杖。

“Lumos” 荧光闪烁

“奇洛教...咳咳咳”

正当佐伊疑惑时奇洛教授突然大步向前扼住了佐伊的脖子。佐伊被突然的凌空感吓到，把魔杖对准了他，却感到全身突然无法动弹。

熟悉的感觉。

“苏珊...为什么你还活着....”

奇洛明明是闭着嘴的，却能发出瘆人的声音。佐伊也想不明白，就算奇洛是伏地魔，他是怎么认出她的。

“那就再死一次吧。”

苏珊感到脖子传来的力度，不像是断气，更像是要断了她脖子一般，她连挣扎都难做到，大脑似乎被伏地魔控制了一般奇痒无比。

“昏昏倒地！”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魔咒打在了奇洛身上，佐伊从空中划落，像个折了翅膀的小鸟，斯内普轻轻接住了佐伊，先确定了一下她的状态，佐伊已经窒息地昏过去了，脖子上还留着他的手印。

“我早就知道你有问题了，奇洛。”

斯内普怒声斥责着，奇洛就像什么事都没有过一般重新恢复了磕磕巴巴的怂样。

“过了熄灯时间还...还在外面乱逛，我只是...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无论奇洛怎么说都没有用了，唯一知道真相的佐伊现在昏睡了过去。

斯内普也不敢久留了，先警告了一下奇洛便抱着佐伊离开了地下室。

佐伊被梦魇困住，整整三天都没有醒过来。

??????

“永生是神的惩罚还是恩惠？”

“是爱。”

少年从背后轻轻抱住少女，轻声说道。

“我们是神的代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