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不逊,冒犯了师尊。”
步柏连不再追问,坐在一块儿一起发愁。
步柏连倒是不觉得这件事会有多严重。
倒不是他不相信他师兄,而是他实在是太相信他这个师兄了。
这可是东饮吾!他这个师兄能做出什么事?!
东饮吾从小就是乖徒弟。人好,功课也用心。在练功这一方面和步柏连算是天壤之别。
步柏连自从发现自己在灵力吸收的方面很是突出的优势,加上总是缺席课程。于是剑法上面只是要求自己会了,熟练即可。于是后来也是多有剑走偏锋,灵动飘逸。
但是东饮吾不一样,他是真的很用心的揣摩每个剑法。有不会的也很用心的找师父。
师妹也很用心,天赋好勤奋自不必说,还在无情道法上颇有天资。
但是东饮吾不同于他们任何一个人,他在认真修行的基础上,他还很认真的在做一个好弟子。
大概是很用心的在师尊面前做一个好的徒弟。
步柏连有时候会觉得他把这个头衔看的太重,很用心的经营着这个头衔。
但是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在执着一些没必要的东西。能有资格冷嘲热讽的只有师妹。但是师妹她修无情道。
如今乍不乍地叫师尊面前露出醉酒丑态,还言语冒犯了师尊。这对他而言肯定是无法挽回点事故,内疚都能把他折磨死。。
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好孩子”心理?
这样一想,步柏连觉得实在是个不容小觑的大问题,书上说了多少好人就是因为“好孩子心理”崩溃导致的走火入魔。
步柏连揽住东饮吾,试图先用言语安慰光风霁月的师兄那颗破碎的心和面子。
“你说,师尊那么喜欢你,他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与你?你哪日带点好吃的,再认认真真认个错,我不信师尊会生气。他可是修无情道的,轻易不能叫他动感情的!”
这样一说,步柏连自己先内心笃定了:“我说呢,我这次去师尊还找我问起过你来了。你看,师尊是不是一直偏爱你一点?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东饮吾有些急迫的问道:“他当真问你我现下如何了?”
“对啊,这我有什么好诓骗你的。”
东饮吾心跳如鼓。
他们的师尊,百千年来尽心尽力的修着无情道。从前东饮吾希望师尊多些情感,后来他更希望师尊没有这些多余的情感。
因为这些多出来的情感没有一处是落在了他身上。
小时候师尊将所有的弟子都乱七八糟的散养,他这个做师兄的,东拉一把西扯一下,终于都稍微长大了点,步柏连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无尽藏,舍身红尘。
而他则留了下来。
他一只留在师尊身边,可是师尊好像从来看不见他。偶尔问起,也是问步柏连的近况。
这让他心里......难以启齿的嫉妒。
他总是会想,要是离开的是他,不在身边的是他,师尊也会这样惦念他吗?也会找人问关于他的情况吗?
东饮吾越来越迫切的想知道,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把这种糊涂的想法强压在心底——
万一试过了,岂不是连骗自己的余地都不留给自己?何必对自己那么残忍。
此刻居然得知了从来渴望知道的事情,东饮吾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步柏连理所当然的说道:“反正要是佑离岸冒犯了我,反正是肯定不会怪罪于他的。区区小事,我们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断了?”
东饮吾浑浑噩噩地点头:“好,那这次我信你......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去找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