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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当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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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醒了?”

听到动静的北堂舜华美目含笑,从窗边桌子前起身,走到床前欲将人扶起,被林砚之起身躲开,拢了衣衫就往外走。

“郡主请自重,林某一介外臣,不该在此。”

北堂舜华见此,嘴角挑起一抹轻笑,避开身子整个人靠在一旁床帏前,放任林砚之慌也似得往外逃,直到其临近房门,才慢慢悠悠的开了口。

“本郡主救了你的命,林大人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林砚之往外的脚步一顿,默了些许,头也不回道:“郡主大恩,林某铭记于心,来日必将报答!”

说罢脚步一抬,欲夺门而出,不料门口忽然伸出一柄剑来,直直横在他脖子前,硬是将他逼停房门前。

身后传来北堂舜华低笑声,林砚之本能的觉得不妙,转身质问缘由。

“郡主这是何意?”

却见北堂舜华莲步轻移,一步步朝他靠近,最终停在他身前半步,身子微微向前,近到他甚至能闻到对面人脸上的香粉味。

“何意?自然是要林大人做我的郡马!”

“你!”林砚之眸子倏地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郡主还是莫要胡言!”

“胡言?我什么时候胡言过?自古以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昨夜你大悲之下差点引绝心脉,若非本郡主及时请来神医相救,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今日的太阳?”

“你!”面对心口隐隐传来的痛意,林砚之明白眼前人并未说谎,对方确实救了他的命,可就此做对方郡马却万万不可。

于是软了语气行了一礼认真解释,“在下于郡主今日只第二次见面,于郡主并无喜欢,郡主何必强求?”

“强求?”北堂舜华唇色一弯,扬起的脸猛地靠近对方,近的能感觉到对方轻弱的呼吸。

“本郡主就喜欢强求,至于感情嘛,你我成婚入了洞房,再慢慢培养也无不可,左右你这一生,都逃不开本郡主。”

面对一双对他满是欲望以及势在必得的眼,以及对方轻佻之色,林砚之只想尽快逃离,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开一步。

“婚姻大事事关郡主一生幸福,强求之下唯有怨怼,林某还请郡主三思,为郡主幸福计,放林某一把!”

然,北堂舜华根本不听他言,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门外的暗卫。

“好生看管林大人,后日良辰佳夜本郡主成婚重重有赏!”

情急之下,林砚之再也顾不得其他,急道:“林某已有心上人,还请郡主另择良婿!”

北堂舜华果然停下脚步,就在林砚之以为有了转机时,下一秒,北堂舜华说出的话,却再一次将他打入沉渊。

“心上人?那位大安公主?”

北堂舜华狂笑一声,“有铁甲军相护又如何?只可惜后日除夕一过,你的那位心上人,要么尸体一具抬出宫去,要么自此入主后宫成为大齐国母,你们之间,再无缘分!”

在北堂舜华口中听到沈周容有危险,林砚之一瞬便慌了神,急忙追上前去欲问清楚,却被门口暗卫拔剑拦下。

“后日宫中会如何?殿下她有危险,求郡主告知殿下,郡主!”

眼见北堂舜华头也不回,林砚之一急之下,直接撞上了暗卫手中的剑,宝剑锋利锐不可挡,只一瞬,血线便成片落下。

女暗卫没想到他如此不顾性命,震惊之下,宝剑向后退了一分。

“求郡主救殿下一命!只要殿下无恙,林砚之自愿与郡主成婚!”

咚的一声,堂堂八尺男儿,为爱自跪堂下。

北堂舜华脚步一顿,终于转过身来,目光落定在那颈间一片血红间,眸光稍错。

随后,抬眸对上林砚之决绝的目光,终于发了话。

“带林大人处理伤口,后日成婚不可有失!”

刚回到房中,玉照来报,“郡主,门外有人求见,自称长青,说是那位要见神医大人。”

“阿姐身边的人?”

北堂舜华默了一瞬,“你去看看,等那位伤口包扎好了告诉师父一声,这么多年,他们也该相见了。”

玉照应声退下。

……

第五司玉安排沈周容住进了她母亲在府内的早间住所——临月阁。

院子里一切都还是第五司月在时的模样,每隔二至三天,会有女使将屋内屋外全部清扫一遍,是以这么多年,依旧恍如旧人在。

长青带着山羊胡到的时候,沈周容正坐在院中阁楼,从上而下俯瞰梅林。

因第五司月酷爱梅花,整个第五公府,数临月阁梅花最多,每到冬日雪落,甚是醉人。

长青将人带到后自觉退下,沈周容见山羊胡第一眼便觉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老朽见过公主殿下!”

山羊胡俯身见礼的一瞬,沈周容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哪见过眼前人,眸色暮的一楞,继而迅速恢复如常。

“鲍神医,别来无恙啊。”

“老朽不敢,公主您……”

沈周容有事相问,又知对方非敌,索性直接开门见山,起身向来人拱手见了一礼。

“公主,您这是……老朽愧不敢当!”

沈周容突然行礼,把山羊胡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拱手回拜。

“鲍神医十多年来潜心研究噬心蛊解蛊之法,救我于噬心煎熬,乃本宫恩人,此礼,恩人受之无愧!”

又道:“此番请先生前来,是有一事想请先生解惑。”

山羊胡结结实实受了沈周容一礼,见其谦和有加,内心欣慰不已。

“在下当年已受大安国母皇后之礼,自当尽心为公主解蛊,公主心中有疑,尽管发问,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句话,交代了当年因果。

沈周容还是多福了一礼,才开口提及当初自己误认为自己是舜华之事。

“解蛊时,我曾濒临死境,后噬心蛊解,我却多了一份不属于我的记忆。”

一句话,瞬间引起了山羊胡莫大的兴趣,“殿下可否详说?”

沈周容遂将自己是舜华的记忆全盘托出,而后问道:“不瞒神医,在未遇到舜华时,我曾一直以为自己是舜华死后亡魂所寄,然世间存在真正的舜华,还请先生解惑。”

山羊胡听着沈周容的诉说,眉头紧皱,不停的捋着下巴一小撮花白的胡子,沈周容在旁边并不打扰,静等其想通其中关窍。

半晌,对面人忽然一拍大腿,眉间瞬间开阔。

“是因为噬心蛊!”

“噬心蛊?”沈周容不解,又听得山羊胡忙同她详细介绍起来,如同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应是当初为公主下蛊之人,同与舜华郡主下蛊之人为一人,且两只蛊为同一母蛊之子蛊,公主与郡主又数血亲,因此,受郡主体内子蛊影响,公主才有了郡主一部分记忆。”

天阙六百三十六年冬,天蒙蛊师奉命潜入天阙皇城,将入宫寻沈周容玩耍的北堂舜华误认为北堂明禧,遂而下蛊。

一月后,知其真相,于北堂舜华邀北堂明禧出宫游玩的路上,劫了两人的马车。

是以,天阙六百三十七年春,姐妹两同日失踪,王府乃至第五家族遍寻皇城,不见两人踪迹。

同年三月,帝后亡于战场!

沈周容仰了仰头,将眼底湿意尽数逼回眼眶,“所以,舜华她真的受了那许多苦?”

山羊胡叹了一口气,“老夫一生醉心医药,当年因为天蒙蛊虫盛行,以致国家大军未战而亡,是以遍寻天下奇药,以求能研制出克制蛊虫之物。”

“不曾想,于一偏远小镇,遇到了流浪的郡主殿下,遂收养在身边,后经发现,她体内早被人下了蛊,说句大逆不道之言,老夫当时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因为那处小镇实在偏院,远在南边的蛊虫怎会突然出现,后经调查,发现只郡主一人中蛊。喜的,是天蒙王族以蛊控制族人,天下不少医者想研究怎么解蛊,却无对象可施展。”

“幸而在下遇到郡主,前期试药的三年间,郡主却是受了不少苦,后来在下发现以毒克毒,便能压制噬心蛊,然此法颇为损耗寿元,只能成为万不得已时备选之法。”

“幸而当时升平皇后不知从哪打听到老朽下落,带了不少珍惜名药前来,老朽这才研制出玲珑玉华丸,用来遏制噬心蛊,直到今年年初,才终于研制出能解噬心蛊之药。”

“只是老朽不知,噬心蛊解蛊后,需长时间静息调养,是以后来公主南下遇刺,将潜伏体内的蛊毒激发了出来,恰遇大伤,危急性命。正好老朽当时正在南地寻一味草药,所以将当初炼制出来克制噬心蛊的毒药给了长青姑娘一份。”

说到这时,沈周容已全部明了,“所以当初我似醒非醒间看到的那一抹灰影,是鲍神医再次救了我的命。”

山羊胡忙再次行礼,连道:“老朽生在天阙,世代受天阙皇族庇佑,更有两代帝后为天下百姓尽陨战场,老朽能救殿下一命,实乃微不足以!”

长青将鲍神医接回来又亲自送出第五公府,沈周容明确了自己不是北堂舜华,心中最后的疑虑彻底落定,于当日下午阁楼赏梅愈半日。

两日后,除夕夜,第五公府忽然接到圣旨,要沈周容即刻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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