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是不是在心里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枪毙了呢？

尽管降谷零贯彻冷漠无情的情报贩子的人设有多成功，熟悉他几乎要胜过他熟悉自己的诸伏景光都能看出金发青年内心的熊熊怒火，对此猫眼青年也表示无能为力，水厂给的培训教程实在太成功，说实话，他看着镜子里的都有种想掏枪的冲动，活脱脱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狂信徒，搞不懂水厂人是怎么这么了解这类危险分子的心态的。

“医院方面的保洁似乎不是很到位，”诸伏景光适时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哪天自己出门的时候被同期扫射了，“那位后勤人员似乎偷了个懒...”

“他逃避了神的指示？”降谷零接受到了他的暗示，顺势问了下去，“把六具尸体遗留在墙里，过了二十年才被发现，还真是幸运呢。”

的确，诸伏景光端起茶杯，在对面人警惕的眼神里品味着茶叶的清香，他借着废弃医院的事情，借着汇仁社的关系从警方和伊织先生那里获取了些线索，二十年前的汇仁社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引渡”数量激增到一个令人胆寒的地步，且斯克罗素的药物实验也进入了一个极为激进的程度，霓虹境内已经算好了，而在汇仁社势力所在，某些受宗教影响更大的亚洲小国里，行事作风堪称是肆无忌惮。

...同时，前所未有的混乱席卷着汇仁社上下，每天都有人被“引渡”，也每天都有人荣沐神恩。

“我们以为，峰谷先生在到达彼岸前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像是在惋惜，泷泓光叹了口气，毫不避讳地直接说出了负责废弃医院后勤事项的那位工作人员的名字，“据说他是个很老实的人，总是一丝不苟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可惜啊，社内没有人能为他的‘引渡’引路，最后倒在一位无信之人的手下...”

意思是死在汇仁社也没有意料的事情里...降谷零自动在脑内翻译了下泷泓光这段拐弯抹角的话，和这人讲话真是废力，神秘主义者波本在心里腹诽着，“节哀，”他礼貌性地表达了一句，“还真是不幸啊...”

“无碍，”诸伏景光摇摇头，他也很无奈，但泷泓光说话就是这么神神叨叨地，“他只是提前回归了神的拥抱，”像是感叹，他又提了一句，“他的灵魂会充当引路人，带领无辜者渡过彼岸...”

“为210号案件里死去的人。”

安室透愣了一下，这句话里蕴含的信息他直觉地感觉到重要，但还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位峰谷...是由杉田太郎所杀？”在前段时间的法庭上，杉田太郎曾经作为证人出席，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这一切都直播给了霓虹民众，简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相关的清算至今还在持续，“他是...”

“安室先生，”泷泓光微笑地打断了他的问话，故意拉起袖子看了看手表，“会面时间已经结束了。”

“很抱歉，但我必须回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