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
“原来如此!”
扶苏二人完全不知他们今夜的行为已经完全被人收入眼底。
纳兰德也没想到,原本今日被皇帝留在宫中,说什么一个家主在京城莫名失踪了,考虑是不是异族做的,说了半晌的话。
所以自己今日没来听曲,本来也没什么事,哪里想得到晚上无眠,三晃两晃就晃到这来了,还看着这么唱大戏,看来这个小侍女对扶苏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啊。
有趣有趣。
凌晨下了好大一场雪,把昨夜的是是非非全部掩盖。
“最近姓许的那个失踪了,传的沸沸扬扬的,你们听说了么?”芈芾神神叨叨的传着外边的消息。
“嗯有所耳闻。”
“咦!彩环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呢?”看着彩环到在外面的茶水,芈芾终于找到机会吐槽这丫头了。
“才华你先下去吧。”扶苏品着茶撩了一眼彩环吩咐着。
“这彩环是怎么了,平时的机灵劲呢。”看她默默退出去之后芈芾才问起来。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伺候你们累了,你又说了吓人的话才这样的吧。”
“吓人的?本小爷说的是真事好不好,再说有什么害怕的。”芈芾不以为然。
“我和彩环虽然住在这侯府,但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地处偏僻,我们又不像是芈少爷孔武有力,保护不了自己,当然害怕。”
扶苏端着茶杯看开玩笑的说着。
“扶苏,芈芾说这件事京城都传遍了,说是异族干的不知是不是真的,但是你和彩环这确实应该加强戒备,注意安全才是。”徐幕看着满不在乎的扶苏有些担忧的建议着。
“没关系,我一个落魄世家的不受宠的孩子想来也是没什么人惦记,况且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如今的楚侯府已不是之前的侯府了。”扶苏说到最后讥讽之言越发明显。
“这个我们也停了几嘴,说是你那继母的大儿子输了好多钱才,只怕是……”徐幕不好意思在往出说下去,生怕刺激了眼前病弱少年,殊不知这个柔弱少年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不是我说扶苏,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你们家那俩孩子和脑残一样啊。这不会是残次品吧!”芈芾损起人也是不遗余力的。
“噗~可……咳咳……可能吧。”扶苏真是被这过分活跃的人笑到了。
“扶苏他们把这诺大的家业都败光了你不会得喝西北风了吧?”芈芾瞪着大眼睛颇为他将来的命运担忧。
“很有可能。”扶苏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不管侯府如何,有小爷在保管饿不着你。”
“是啊,扶苏这点你还是可以放心的,要说芈芾别的没有就是吃的不缺。”
“吼~你说小爷是饭桶!!!看我不打死你。”
看着打闹的朋友,扶苏甚至想在生命终结之前还能过一段这样的时光,老天倒也不算薄待自己。
“好了别闹了,再闹我着陋室的房盖都要掀开了。”
嘻嘻哈哈闹了一会:“扶苏你是不是很久没出去走走了,最近看你状态不错,今天咱们一起重现当年雄风呀!”
闲不住的芈芾提了个建议,扶苏原本是没什么感觉得,只是看见彩环站在窗外一脸向往,想想走一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行人也算是所走就走,本来芈芾想骑马,但是扶苏身体不好不合适,徐幕也不爱骑马只能改为车架。
不过有一点好处真是不冻手。
“扶苏你看你看,那边那个生煎铺子竟然还开着呢,那可是咱们之前一直去的地方。”说回来,芈芾也是很久没有好好逛逛京城了,看来处处都充满回忆。
“还记得某人在那吃饭把嘴烫起个大泡,好几天说话都不敢张嘴。”徐幕笑意盈盈,会想起以前的趣事现在也是可乐的。
“哼~也不知道是谁当时让一群女孩子围桌子上下不来,还是小爷冲破蜂围蝶阵把你救出来的呢。”芈芾插个膀子很是不服气。
“哈哈,那时候如果说谁最受女生欢迎,扶苏应该算是当仁不让吧。”
“哈哈哈!你说得对。”
扶苏也是掩面不语,记得当时他们年少,就几个大胆的姑娘,也不知是谁家的千金小姐,把被人群冲散了的扶苏堵到了墙角,好好尝了尝芳泽。
扶苏当时羞的好久都不上街,后来还让芈淑那丫头知道了,莫名其妙生了好大一场气。
“从前的意气岁月,鲜衣怒马。”扶苏不由得叹了一句。
“呀!那不是纳兰上士么!”撩着轿帘看外边的芈芾突然叫到。
“纳兰上士!你也出来啦?是要买什么么?”这家稳稳地停在纳兰身边,车上三人表示礼节也都下来了。
“并不是,只是听说聚仙楼的吃食尚可,想来尝尝。”纳兰笑着向扶苏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据说城东的聚仙楼,那你可是碰对人了,咱们小时候可没少光顾那,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我们最是有数,今日我做东请纳兰上士去尝尝我们京城特色吧。”
“这?也罢走吧。”纳兰想了一下,倒也不算冲突,也就随他们去了,徐幕和扶苏不是皇家人不好说话,这事由芈芾说出来确实也不越矩。
原本的一行三人变成四人,气氛还算融洽。
“这聚仙楼真是一点没变啊。”迈进酒楼几人都有这种感觉。
“几位爷里边请,是雅间还是大厅?”立马就有眼尖的店小二上来招呼客人。
“雅间,位置最好的!”芈芾财大气粗的吩咐着。
“好嘞爷~里面请。”因着不是饭点,所以包间的人并不多,最好的间象征最好的价也正好空出来,位置果然不错,窗外景色是半面车水马龙,半面青松翠柏。
“几位爷点什么?”
“上士你看看想吃什么?”芈芾先询问了纳兰德。
“我都好,不忌口,我不了解这,你们点吧。”
趁芈芾点菜的空隙,扶苏叫彩环出去玩了,让她圈在这实在不人道,出来的时候就吩她让她带着自己的印章各个任何钱庄都能取钱,取出多少都可以花多少都可以。
其实主仆二人这些年不是没有钱。那赌场一半进账是要划到扶苏兜里的,但奈何楚候看着自己院子看的要紧根本没有能出去的空隙,夹缝中求生存大概就是他们之前的真实写照了吧。
如今侯府空壳一般,却有一半在自己手里,只怕他那对才狼父母知道会把自己撕了吧。
“扶苏,你有什么忌口不?”
“我都行。”从自己的想法里被拉出来,扶苏笑了一下自己,竟是想这些没有用的,想必现在楚君无望,他们是要把希望寄托在楚问身上了吧。
菜一一上齐,众人以茶代酒,说了一些无谓的开场白。
“这羊肉真是不如边疆的味道浓郁,牛肉也不劲道。”芈芾一边吃一边评价。
“这个自然,一方是土养一方人,牛羊也不例外。”徐幕笑着说他没规矩。
纳兰德没说什么,只是把一羹勺什锦虾仁送到了扶苏碗里,扶苏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你身子不好吃清淡的吧。”纳兰德稀疏平常给扶苏夹着菜,搞得对面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诡异场景。
“咳……多谢上士,我自己可以。”饶是平淡的扶苏也不禁有点脸红,心道他们之间也没有这么亲厚吧,不过就是琴曲之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