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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迷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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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千明戳了戳刘殊的手臂。

“我们今天打算放学去旁边的废弃楼看看,你和冷浑犹来不来?”

刘殊看着他满眼期待了样子,有点想调戏的意思。

“去那干什么。”装作下意识的询问。

对方“啧”了一声。

“当然是去探险啊,你没刷到网上说不和朋友去探险的校园生活,是不完整的吗。”

“啊~”刘殊感慨了一下。

“我去没问题,但冷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问吧。”用笔尖指了指后面的人。

何千明转头看着冷浑犹有些犹豫,嘴上还在推脱着,刻意压低声音“要不还是你问吧,你两比较熟。”

他摇了摇头。

“我和他的谣言那么火,现在全校都盯着,得避嫌。”顺便吐槽了一下同桌的贵人多忘事。

何千明深呼吸了一下,有些像要牺牲一般把身子转了过去,“咳咳,犹哥,我们晚上打算团建,你来吗。”

身边的人有些不爽,怎么到这家伙那里就用哥了。

被问的人缓缓抬起眼,不着痕迹的扫了二人,把耳机摘了下来。

“嗯。”

何千明在笔记本上撕了四张纸下来,用尺子裁成长方形的模样,再从不知道哪里掏出黄色和红色马克笔,照着网上的照片画了个符纸,递给三人。

刘殊率先还给他了。

“我不信这个。”

冷浑犹紧随其后。

“一样。”

玉丹寸嘴硬说了句。

“好丑。”

始作俑者鄙夷不屑的看着三人,嘴里倒头头是道。

“废弃楼这种地方阴气重,这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还是都拿着防身吧。”接着又塞了回去。

“鬼来取命这么好的事我做梦都不敢想。”刘殊在数学题上写了个解,“比起鬼我还是更怕老鼠。”

玉丹寸狠狠地点了点头,但总算没有在把丑不拉几的符纸扔回去。

刘殊和冷浑犹随着人群涌动和走读生一起出了校门,在小卖部旁边和两人汇合。

“拿着。”何千明把一个黄色包装的东西递给刘殊。

“这什么。”他边说边看着上面的字。

正面用白色字体写着柠檬糖,向下可以看见净含量,反面则是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的配料。

“你不是喜欢吃吗,顺手买了。”

“谢了。”以及露出浅浅的笑。

玉丹寸在一边计划着时间,“我们现在过去差不多十点,得在十一点前逛完,这是我家门禁的时间。”

“我骗他们说去图书馆了,因为修路所以回得慢。”何千明也在解释。

刘殊和冷浑犹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对方一眼,根本没人管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只要不犯法他们就是自由的。

“现在出发!”玉丹寸貌似格外开心,不知道是因为她觉得放松,还是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愉快度过时间。

废弃楼连成一片,层层叠叠的穿插着,像是一座被人遗忘的巨大迷宫。

何千明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探了一眼,眼珠子忍不住的四处乱瞟,玉丹寸有些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

“你是不是怂了班长。”话里带了点调侃。

“怎么可能,毕竟很久没人来了,说不定会掉点什么东西下来。”何千明惊魂未定的回头回答,语气努力保持镇定。

“那就抓紧吧。”冷浑犹催促。

刘殊倒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有一种回到老巢的兴奋感,东看西看,然后再毫无发现的回到他们身边,如同这并不是跟他想象的一样恐怖。

玉丹寸若有若无的朝冷浑犹身边靠,想要寻求安全感,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搞的有些冒火,直接快进到了刘殊身边,和后面的人拉开一段距离。

“你走路挺快。”刘殊有些好笑的看着室友不太妙的表情。

“少贫。”冷浑犹回。

“玉丹寸对你挺好的,为什么不试试。”刘殊不经意的问。

“那是不是每个人都对我好,我就都得试试。”冷不丁的回一句。

“我好像又有点看不透你了。”刘殊突然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可以隐隐约约在瞳孔里看见自己的身影,白洁的月光打在两人身上,似雾,似画。

“走吧,转移阵地。”他很适时的岔开话题。

上到第二层,明显有了人来的记号,粗壮的柱子上被喷了油漆,像是有人刻意营造一种恐怖的氛围,有些画着小人的图像被打上叉,有些则是选择用巨大的眼睛覆盖,灰尘下是被印上的血手印。

何千明看着头皮发麻,玉丹寸向后退了退,不敢上前。

刘殊随意的走到一根被黑色记号笔写的密密麻麻的柱子边,把还在原地的三人叫了过去。

后面的班长突然感觉脚底有什么东西硌着鞋,汗珠滑了下来,不受控制的尖叫一声。

“啊!”

一个干脆利落的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大半夜你别叫行不行!很吓人的。”玉丹寸朝他说道,何千明的表情充满委屈。

柱子上面的内容很丰富,让人下意识开口读。

“这里的月亮很好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2006年6月3”

“今天喜欢的歌手发新歌了,超级无敌好听,晚自习的时候一直在单曲循环,过几天就要高考,紧张——2014年6月7”

“表白被拒了,兄弟们好难受——2013年11月27”

“哈哈哈,我成功了哥们,感觉好幸福——2013年12月19”

“我一定要考上Z大!!——2017年3月11”

“他们这几天一直在欺负我,刚刚还在这里打了我,说要过几天拿油漆把这里毁掉,好想死——2017年10月26”

这条的下面连接了个箭头。

“活下去!——2017年12月30”

……

何千明读的嗓子微微干哑,索性就停下了。

而刘殊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许愿,可到最后却是一副鬼样子,原来是有群这里最常见的地痞流氓,在几年的作品,现在估计已经找不到罪魁祸首。

看完了所有的字迹,心里有点百感交集。

冷浑犹一直在发呆,盯着刘殊被月光照着的发丝,嘴里不自觉的说出邀请,“去最上面看月亮吧。”

今天是个圆月,最顶层的风比较大,刘殊抖了一哆嗦,但也很快适应了这个温度,找了个没灰的地方坐下,手托着下巴,向远处只剩路灯亮着的街道眺望。

唯一的女生举着手机拍照,啧啧称奇感叹着景色。

一旁的何千明看了眼表突然大叫一声,“我靠,已经十一点过九分了,再不回去明天早餐就是我当馅了。”

“什么。”查看照片的玉丹寸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眼手机显示屏的时间,顿时两眼一黑,拉着他就直接跑下楼,丝毫没有刚才被吓着的样子。

“哎,你跑慢点。”被拽着的何千明步子有些不稳,“我们先回去了。”转头对还在楼顶的两人喊到。

刘殊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风刮的很静。

“回学校?”刘殊问。

“不回。”冷浑犹很直接。

“回出租屋?”

“不回。”

刘殊没想通这个。

“理由。”

“你难道有钥匙吗?”

好吧,刘殊没思考这个问题,现在这个点艾封儿应该在当陪玩。

“那就流浪吧,但我好饿。”他眼巴巴的望着对方。

“手机没钱了,你啃树皮解解饥。”冷浑犹有些遭不住这样,眼神从他身上移开。

“看来你父母会给你发生活费?”刘殊问。

“不会,跟你一样自己赚的。”他回想了一下当初在饭店看到的刘殊,整个人懒散的靠在前台的椅子上,端菜时满面春风的朝他走来。

“让我猜猜,奶茶店员、服务生、陪玩还是跟我一样的前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冷浑犹摇了摇头,这些职业的钱太少了。

“你去露色了?”

“没有。”

“别卖关子了犹哥。”

冷浑犹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

“驻唱。”

这句话落下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刘殊费劲的想着他们这个小破地方哪来的酒吧,自己住这里十五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冷浑犹这家伙到底是有多闲,能把藏的这么深的地方找到。

“挺好的,那你会调酒吗,有没有偷偷学一点。”虽然心里想的多,可表面上没怎么变化,照样平静的去了解。

“那里的老板娘教过我,之前试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是他赚的最多的时候,夹杂着表演费,基本上一周有个一千五左右,可闹事的人也不少,不单单要推拒客人想要他陪酒,也要提防一些嫉妒心强的同事,实在让他吃不消。

“学习能力不错,工资怎么分配的。”

“看情况吧,演出都是固定的,一场三四百点歌一次五十,调酒赚总价的百分之三十。”他耐心的解释。

“还缺人吗。”财迷刘殊开始计算他的工资范畴。

“周末的时候缺,你想来我可以跟老板娘联系。”冷浑犹很善解人意的开口。

“这个点一般都还开着门,或者可以直接去。”

刘殊没有半点停顿,“那走吧,努力成为被资本剥削的冤魂。”

酒吧的店面藏的格外深,虽说这不是刘殊第一次来西区,放在往常是不可能在大半夜走的,月光被遮挡很容易看不清路,七拐八拐或许就得和蚊虫苍蝇共枕眠了。

“你和老板娘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以前的邻居,和我小时候关系不错,后来创业成功了。”很简单的概括。

“然后你为了生活费去找了她?”

“嗯,差不多。”

走在前面的那位停下了脚步,幽蓝的灯光从远处的店面照射过来,让人不自觉的挡了挡眼,缓了几秒后刘殊才看清灯牌上的字。

【Rosmarin酒吧】

走近,门口处放着几盆勿忘我,放着花盆的架子上很多条彩绳垂下,门把手上挂着营业的牌子,里面似乎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有的人貌似是看见了两个人在门口,朝这里张望。

冷浑犹熟练的将门往外拉,一股巨大的冷意扑面而来,太豪了吧,空调开这么足。

在正前方吧台的男人注意到他们,和刚才在交谈的人低头说了些话,就走出区域过来。

“小犹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学校……”男人目光放在了刘殊身上,“这位是?”

冷浑犹把眼神分给了男人,“他叫刘殊,我同学,想来兼职。”说着看向了刘殊,“这位是阿烈,一般都喊他烈哥,在这干了两年。”

刘殊在这个名为阿烈的人身上打量着,浑身上下散发着东北人的感觉,剃了寸头,肌肉很紧实。

“嗯,你好。”

倒是阿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刘殊,来这里应聘的人他什么款的没见过,但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着lazy气质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自来熟的把手臂搭在初来乍到的小孩子身上,被压的刘殊差点摔了一跤。

“那你们现在应该去见林姐,她在下面调新品呢。”阿烈给他们带路。

“林姐?”刘殊重复了一遍。

“哦对,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娘,原名是林琼,她会给你分配和衣服工作的。”阿烈介绍说。

通往下面的灯是暖黄色,地毯选的是波西米亚风,墙上挂着蝴蝶标本,在照射下泛着光泽。

地下室的光线比上一层好了不少,至少一半的灯都打开了,还没有完全走下台阶就能听见凿冰的声音。

手持冰球的女人留着干练的齐肩短发,耳钉上是小克拉的钻石点缀,穿的是没有过多装饰的肉色西装,脚踩一双黑色细高跟,妆容干净,不难看出皮肤保养的很好。

林姐并没有抬头去看来客,只是说了句,“坐。”

“你们先聊,我要上去招待了。”阿烈笑着挥了挥手。

两人都安静的等着林姐把冰球凿完,拿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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