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贺松余笑了声,说:“你很能耐嘛。”
“他和你说什么了?”时肆一听就知道贺松余情绪不对,估计是安洛说了什么话。
“他的意思是他才是你男朋友啊,”贺松余好笑道,“那我是谁呢?嗯?”
时肆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去买水是因为之前他帮过我,”时肆解释,“我跟他就是朋友而已。”
“是么,”贺松余气笑了,声音很冷,“你那边很安静啊,大晚上的,你们两个人出来看海,朋友?”
“我没有大晚上出来看海,我是想给你打电话所以才出来的,不能让我爸知道我半夜和一个男人打电话啊,”时肆不知道该怎么说贺松余才会不那么生气,“他是墓地的守墓人,刚下班,顺路看见我而已。”
贺松余却没再说话。
“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时肆急了。
“我知道。”贺松余深吸了口气。
“你对他当然没意思,”他说,“但是他对你有意思呢?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但是我和他有在保持距离了。”时肆说。
*
“时肆,”贺松余把空调被拉上来一些,盖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去,闷闷地说,“我不太开心。”
“抱歉,我以后都不和他联系了好不好?你不要不开心了。”时肆轻声讨好。
贺松余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暴戾,嗯了声。
“时肆,”他又说,“我不高兴,是因为你没有钱了第一反应不是问我,而是去想办法赚钱,我知道常年的习惯很难改掉,但是……你能不能试着,多依赖一下我?”
时肆愣了愣。
他抿了抿唇,说:“好……”
“我好像感受不到你对我的喜欢,我感觉我们的关系一直在原地踏步,”贺松余把憋了一个月的话说了出来,“我特别特别害怕你会突然就走了。”
他很没安全感。
他希望时肆可以多依赖他一些,最好是依赖到离不开的程度。
时肆就算是和他撒泼打滚,就算是再任性他都可以全盘接受。
但是他接受不了时肆一直不冷不热的态度。
他们明明已经在一起了,但是好像大多数时间都是时肆在迁就他的脾气。
除了上次吃醋,时肆几乎没怎么和他置过气,想要的东西时肆都会自己去争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需要过谁。
“我不会走的啊,”时肆轻声哄着他说,“我不至于那么渣的呀。”
“可是我怕,我怕你离开我。”贺松余丝毫不在意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现在时肆面前。
他声音很低,几乎要听不见,但是字字句句都好像变成一根刺扎进了时肆的心里。
时肆脑子一抽,说:“那……你不要怕??”
贺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