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对上了窗之外公主扬起的红唇,以及唇边的红玫瑰。
那也许就是她仅剩的,没有死亡的自我,但也来自于公主的赐予。
仅此而已了,将我活成她吧,她好好活着,我就永存了,陈宝想。
脑海里影片陷入彻底的黑幕。
林霄竹纸写了好几张,最好的记录永远是实际存在的,失神的入戏太深的那种错觉,被强制拨开。
他听到书店里播着的曲子,是一门很古老的语言,轻轻拨动的吉他古典的曲调,拉出神秘的迷离的嗓音,唱到,
“Loving strangers, loving strangers,loving strangers
It’s just the start of the winter
and I’m all alone
but I’ve got my eye right on you”
书桌旁的屏幕涌动着翻译。
【爱上陌生人,
那是冬天的开始的季节
我独自一人
我所有目光都在你身上】
林霄竹喝了一口茶,五脏六腑才开始苏醒过来,眼角一滴泪就顺着落下,他面无表情地擦掉。
他骨头里竟然有这种软弱的共鸣性,他厌恶这种偏向神性的支撑。
矫揉造作。
他也厌恶自编自造的能力,尽管那可能是真实,他偶尔总觉得自己有种预知性,比如在危险之前,隐约得到的那种关于存活的自信。
也比如在某件没有结局的事情里,预见到结局,并且落下那种悲悯的眼泪,好像这个世界与他有关一般,好像他创造了世界的规则一样。
没有,他与这个世界没关系,他只属于他自己。
桌子上还放了本牛皮面的书——答案之书,林霄竹手假意随便的翻了翻,但还是在心里随便问了个符号,“?”
指尖一停,他看到上边写着几个加粗的打字,“你是一个戏精。”
思绪瞬间抽离,大脑瞬间清醒,一点都不准。
他把书反扣在桌面不再多看,一口一口瓦起蛋糕,开始填饱肚子。
寂君站在柜子的另一侧,就这样沉默地盯了林霄竹好一会。
他满身戾气被沉降,脑海记忆回荡,他曾说过,离林霄竹太远,会死。
哪怕事实上并非如此,但他心里头并没有说谎,离他太远,他心会死。
只是他未曾想到,林霄竹竟然如此,全然不顾他的安危,没有半点心忧,一人丢下他离去。
再一次。
哪怕他无事,愤怨不满依然攀爬起来,冷气沉降在四周,他五官显得更加冷冽,手握拳一瞬间一股子戾气四起,就想毁了这里。
但他不能,他就这样站在陌生之地,远远地看去,用眼狠狠地惩罚他。
因为林霄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直到他被惊扰,一个店小二有些慌乱地询问,“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本想冷拒,转念视线对着林霄竹桌上的花,“那是何花?”
“荷花?”店员恭敬地半鞠了个躬,“先生,那是红玫瑰。”
“象征着真挚的爱情,花语是,热爱着你,一般适合热恋期间爱人间送。”
寂君轻轻颔首,表示知道,目光一不自觉软化下来,用努力温柔的视线望向林霄竹,直到林霄竹落下了一滴泪。
寂君心一停,皱眉靠近他,然后松了松,软化下来,抱住他,声音努力放轻道,“本尊不悦。”
林霄竹挖蛋糕的手被环住,在里边,一抬眼就看到黏人的雏魔,凌厉的棱角,冷峻地说,他不开心了。
林霄竹把桌上的丑玫瑰,直直地拿起来塞进寂君怀里,就见到寂君眼底墨色更深,深邃沉冷地望着他,说了句大白话,“不要丢下本尊。”
末了还补了句疑问,“可好?”
像是征求他的意见,姿态放的很低,只是这姿态带着浓浓的违和感,让林霄竹全身寒毛几乎要竖了起来。
林霄竹忍无可忍,“有病吧。”
他挣脱不开寂君的手,只能单手举起桌上的答案之书,回过去
——你是一个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