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她根本不知道被拍到的日常瞬间。

"这是..."夏苒手指发抖。

程墨僵在原地，酒杯差点脱手。向来能言善辩的他竟然语塞了："我...这是...安全考虑..."

夏苒点开一段视频，是她上个月在科技论坛的演讲。镜头明显是偷拍的，但角度和画质都专业得像纪录片。

"你派人跟踪我？"她转向程墨，不知该生气还是感动。

程墨的耳根红了。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像个被抓到作弊的学生："开始是安全监控...后来..."

夏苒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跳加速："后来？"

程墨大步走过来，夺过遥控器关掉屏幕："后来我发现你比我想象的有趣。"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恼羞成怒，"满意了？"

夏苒忍不住微笑。这个别扭的告白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程墨"。她正想回应，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紧急通知！检测到世界线即将强制修正！周世坤已发现日记副本位置，正派人前往窃取！重复，周世坤行动中！」

夏苒脸色大变："程墨！周世坤知道地下三层的事了！"

程墨立刻反应过来，抓起外套和车钥匙："走！"

夜色中，黑色迈巴赫飞驰向程氏大厦。夏苒紧握扶手，心跳如雷。系统在她脑海中不断更新情况：「入侵者已突破地下二层安保...三分钟后抵达目标位置...」

当他们的车急刹在大厦门口时，警报声正响彻夜空。程墨掏出手枪，拉着夏苒冲向专用电梯："跟紧我！"

电梯下降到地下三层，门开瞬间，他们看到金属门已被撬开，两个黑衣人正在翻找保险柜。

"不许动！"程墨举枪厉喝。

黑衣人转身，其中一人竟然也掏出了枪。枪声在密闭空间震耳欲聋，夏苒感到一阵灼热擦过手臂——又中枪了！这次是真的。

程墨的反应快得惊人，两枪精准命中对方持枪的手和膝盖。黑衣人惨叫着倒地，另一人见状举手投降。

"夏苒！"程墨顾不上追击，转身查看她的伤势。

"只是擦伤。"夏苒按住流血的手臂，"日记安全吗？"

程墨检查保险柜，松了口气："还在。"他拿出手机呼叫保安和救护车，然后撕下自己的衬衫袖口，熟练地为夏苒包扎。

"你经常做这个？"夏苒忍着痛问。

程墨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军校学的。"他顿了顿，"小时候总想着有朝一日能保护母亲...可惜..."

夏苒情不自禁地覆上他的手："现在你保护了我。"

程墨的眼神变得深邃。他慢慢倾身，在距离夏苒嘴唇只有一寸时停住，像是在等待许可。夏苒闭上眼睛，主动缩短了那微小的距离。

这个吻轻柔而克制，却比任何言语都更能传达情感。当分开时，程墨额头抵着她的，轻声道："留下来。"

夏苒心头一颤。系统突然提示：「黑化值降至45%！任务即将完成！警告：世界线将在48小时内强制修正！」

她瞪大眼睛。成功了...但也意味着，她必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