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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她好像没把我当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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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很紧张,攥在手心中的布娃娃,因为太过用力,碎花被指甲勾了出来,带出几行脱扣的线,娃娃精致的小脸被遮挡住大半。就如现在面对他的小女孩,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周天明开始后悔来之前没有好好看一眼这次抓捕计划,嫌疑人的身份背景,还有整件案子的始末。他以为就是一次平平无奇的堵人,怎料到,犯人刀尖舔血,还带着自己女儿出生入死?

“你别激动,”回想了下不多的信息,“唐国强?这里已经被警察包围了,你跑不了了。跟我回警局。”

犯人没有动作,木然地,静静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爸爸,我饿。”稚嫩的嗓音响起,女孩伸出小手,握在男人的食指上。

男人僵硬的身体有了反应,脸上也略微动容,提线木偶般转动身体,俯身抱起小女孩,向周天明走了过来。

“该死。”周天明暗骂一声,几乎是肌肉反应掏出手枪,对准男人,“请不要轻举妄动!”

却又在对上在男人肩膀上,小小一团的小女孩双眼时,迟疑了。

男人停下脚步,用黝黑粗糙的手指蹭了蹭小女孩脸上的一抹灰,粗哑的声音说道,“同志,俺自首,但俺闺女跟着俺东躲西藏,已经5天没吃过啥东西了。你能不能带俺上这厂子后面。”伸手指了指周天明背后,“出这个侧门走100米,胡同里有个小卖店,给俺闺女买瓶水喝。小孩子受不了了!”

“你怎么知道这后面有店?”

“同志,俺在这附近工地打零工的,干了两年,工头也没给俺们兄弟发钱。家里老婆孩子都等俺寄钱回去,买点米面糊口。俺们几个同乡的,一起去要钱,钱没要来,还让他们打了一顿。”

“眼瞅着家里揭不开锅了,我实在气不过,才和工头吵了起来,失手才杀了人。后来俺怕极了,就跑回乡里了,回去才发现,俺老婆和村里的野汉子搞一起去了,娃也不要了。她小小一个,饿的面黄肌瘦的,在地里刨菜根子往嘴里塞。”

“俺实在看不下去,只能把她带在身边,总好比在家里饿死不是?现在俺也想明白了,俺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就是可怜这娃娃了,同志你有孩子不?要不你替俺收了她吧,等俺蹲够笆篱子了,就出来接她,行不?”

一番话说的动容,着实是个可怜之人,周天明垂下枪,算一算最近的布点在西北面,那里是这片废弃工厂的后门,紧挨着居民楼,地形错杂,非常适合逃跑。大半的警力都布置在了那里——即便赶过来,最快也要10分钟。

他往后看了一眼,距离唐国强说的胡同距离很近,一来一回也就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小女孩的嘴唇爆皮,看起来确实有脱水的迹象,自己手上有枪,带他们两个去买瓶水——不是很难的事吧?

“原地不要动,”从腰间抽出对讲,“润肤露润肤露,锅包肉叫,over。”

“锅包肉,这里是润肤露,请讲,over。”

“老狼9点现身,可以炖肉了,速来支援,over。”

“润肤露收到,原地等待,不要轻举妄动,over。”

将对讲机收回腰间,重新抬头,“把你女儿放下,脱掉外套,我带你们去小卖店买水。”

嫌疑人唐国强照他说的做了,脱下破烂的夹袄,夹层里的棉花不多,只剩下薄薄一层,里面是件单衣,破破烂烂的,透着风。

周天明有些不忍,让他重新穿上。这个人在零下二十来度的天气,穿着一身秋装,倒是把女儿打扮的很好。羽绒服虽然有些脏,能看出来是精心挑选的款式,棉裤也是粉色的,上面绣着黄色小花。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走吧。”

嫌疑人唐国强抱着小女孩走在前面,周天明跟在他后面,两人保持着半米的距离,朝着胡同的方向走了过去。

短短一百米的距离,一转眼快到了,拐个弯就是他口中说的小卖店的地方。

谁料就在转过去的一瞬间,唐国强突然发狠,双手抱起小女孩就朝周天明砸了过去。

小女孩像一个铅球一样被抛了过来,周天明的视线被挡住,为了接住她,身体惯性倒下,将小孩子的身体牢牢的护在臂弯中,“没事吧?”

小女孩被他接住,身体没有碰到地面,并无大碍,只是......面前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唐国强的影子。

胡同里面也没有他说的小卖店,小超市,两边是半人高的水泥墙,墙后是几间坍塌的黄泥房——犯人跑了。

顾不上其他,赶紧拿出对讲,向负责人汇报了犯人逃了的状况......后来专案组在距离这里一公里外的一个干涸的河沟里,抓住了逃跑的犯人唐国强,当然,这是一天后的事情了。

回警局处分加停薪,检讨加考核,连番上演,专案组也被拖累的奖金减半,集体重新学习......

那几日,周天明在警局里走路都垫着后脚跟,生怕自己的脚步声,吵到自己可爱可亲又帅气的同事们......

后来他才知道,犯人唐国强,工地地痞流氓,抢劫了工地会计七十万的工程款,被发现后一不做二不休,连工头一起杀掉埋尸,手段之残忍让人猝不及防。那个他抱着的小女孩,则是会计的唯一女儿,跟着爸爸去工地送款,却再也没有出来。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亲惨遭毒手......

犯人唐国强发现了这个女孩,带在自己身边,为着就是一旦碰上条子,可以当作人质。逃亡路上相处下来,小女孩受到的冲击太大,加上唐国强一直在威胁她,要是她不听话的话,一并杀了她妈妈和全家人。

小女孩怕极了,极致的恐惧让她不得不听从唐国强的命令,开始管他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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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照例停在秦灵韵家楼下。

“哎呀,你说你怎么这么客气呢,小区门那么窄,拐进来多不容易啊!每次还要你扭来扭去进来,就这么一点的距离,我走进来就好啦!”

周天明好整以暇笑着看她,嘴上说着麻烦他了,表情连一点愧疚都没有,如此的心安理得,厚脸皮秦灵韵。

一路上秦灵韵的嘴就没停过,从塞纳河畔小区到案发现场,到作案手法的蛛丝马迹,宛若夏日树梢,婉转的鹂鸟。

过往回家的路上只有他一人,冷冰冰的。鹂鸟的雀跃填补了这份空虚,自他心口钻入,填满了所有空隙,让这颗孤单的心,变得温暖。

他没办法否认,心中有颗种子,正在抽枝发芽。

“怎么愣神了?明天我还可以去......吧?”不知道自己惹祸了的主人的手在他面前摇晃。

真碍眼啊,好想捉住。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封锁消息的时限是二十四小时,超过这个时间线,任何案子都控制不了传播路径,案发地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小区。明天这件事估计就会上报,各家媒体会堵在塞纳河畔,等着拍凶杀案的一手照片。”

听他这么说,秦灵韵松了口气,他今天违规带她们进入现场,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明天不能继续跟进,她今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低着头不说话?周天明盯着她海藻一样的头发,披散在两边,眼睛起了一层亮膜,晶晶亮亮的,像太阳。还有......唇。

嫣红的,水润的,饱满的双唇,微微开合,翘起好看的弧度。他猛地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好像有什么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道里的灯坏了,每次上楼的时候她都要一边叫,一边跺脚,加上拍手——很像加班加疯了的疯子。

如此诡异的行为打断了周天明的遐思,拖回了现实。这人,也不说一声晚安就跑了,甚至都不和我说一声再见?吗?

回想今天秦灵韵见他,不修边幅,也没有穿好看的衣服,头发油油的,还当着他的面,面不改色的擦掉嘴角的呕吐物......

想到这里,周天明不免皱眉。女孩子不是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摆出最好的姿态吗?他怎么觉得,她好像没把他当男人看?

......是当手下小弟看了?周天明扶额。

翌日,塞纳河畔发生凶杀案的消息不迳而飞,各家媒体,报业,电台,嗅到新闻的气息而来,将小区外面围的水泄不通。

还好刑警队专门有维安组用来应对这种场面,用警戒线将他们隔绝在外,除了小区内部居民,其余人等一概不得靠近。出事后,大部人居民都离开了小区,有钱人嘛,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住所。

人们常说凶宅是不能买的,其中最关键的原因是,有些穷凶极恶的凶手会故地重游,来欣赏他创作的,用鲜血画出的艺术品。

同日下午,朱南也终于联系到了死者袁潮的家人,他的妻子袁梦雪。

“两个人都姓袁?他们不会是一家的吧?”

朱南翻了翻档案袋,“让你猜对了,这个袁梦雪和袁潮还真是亲戚。”

“袁梦雪是袁潮的亲戚,辈分上,袁潮应该叫她一声奶奶。”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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