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快。”
“她们都是一个人去,您不担心吗?”
女主人摇摇头,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履行自己的职责了,生死天定。”
女主人为薛苓璐倒了一杯热的驼奶酒,薛苓璐捧着驼奶酒坐在了撩开的厚重门帘下,轻风掠过沙丘,送来一阵又一阵炎热的风。
女主人坐在厚实的摊子上缝衣服,笑道:“你很像我小孩小时候,她们那时候就像你一样,坐在这里,一坐就一整天。海木是话最多的那个,总是唉咪唉咪地叫,就不叫她阿乌和阿达。”
“阿乌?”
“就是你们说的舅舅。妈妈的兄弟,”女主人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时间仿佛在她身边停止,她继续说道,“我没有妹妹,只有兄弟,但都死了。”
薛苓璐头微微侧向一边,眼睛里透露出疑惑,像个听故事的孩子。
女主人手中的针线再次飞舞起来:“他们都死了,死在了寻找陵墓的路上。”
薛苓璐想到了海木还有女主人的其他孩子,下意识要说可以让她们回来、不用跟着考古队冒险,但好在理智尚存,让她想起了昨日女主人说的话。
薛苓璐选择彻底转移了话题,她笑眼亮晶晶,望着女主人,道:“您很爱你的孩子们。”
女主人咯咯笑两声,然后收起笑容,理所应当地道:“天下母亲谁会不爱自己的小孩!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薛苓璐身体脑袋转了回去,正对帐外,答了句:“是啊。”
沙漠的午后再次变得燥热。
这联动着薛苓璐的心。
她等得有些焦躁不耐烦了。
时间往下午推移,气温再次升高,帐外的沙丘动了起来,有蜥蜴直接往她的脚下冲来,薛苓璐惊恐地一叫,跳到了自制矮凳上。
女主人笑得前俯后仰,嘴里一连串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但她并没有从中感到不舒服。就像个长辈,看到了大惊小怪的晚辈。
薛苓璐站在矮凳上,也笑了起来,下一秒她的视线回到了门前的沙丘。
抬眼,就看到车辆长龙从远方的沙丘高点消失,又在近处的沙丘高点出现。
女主人苍老温厚的声音在背后传来:“阿夏,你的阿朱来了。”
车队最前头是女主人家的儿子,他额头带着绿松石额饰,很高兴:“唉咪,我把阿夏的阿朱捡回来咯!”
第二辆车车门打开,黑色车门之后就是褪去了一切外物装饰的高绥。
俊朗的,风尘仆仆的,干净的。
薛苓璐加快脚步,左脚和右脚差点搅在一起,吃了满嘴沙子,但最终还是她的爱人率先抱住了她。
她陷入他灼热的胸膛,犹如整张脸埋入了被太阳炙烤一天的沙地,她抬手紧紧拥抱住他的腰,学着他越发地将臂弯收紧。
相爱的人在拥抱的时候总偏激地希望一瞬间终老。
薛苓璐的声音埋在高绥的衣物上传出,高绥却将它听得清清楚楚——
“高绥,我是故意的。”
“高绥,我做这事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我故意跑出来,故意有计划地和你联系、然后断联,我想确认你会不会着急,又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
高绥嗯了一声,体内的紧张担忧随着这一声在瞬间化为乌有,似从来没有存在过。他进沙漠后,就想清楚了。
故意的就故意的,想屡次试探也无所谓。
她蓬松的马尾被风吹着向前,发端天然的香气悄然没入他的话语:“没能让你相信我,是我的问题。”
其实,矛盾、作、各种毛病,在爱里都能被轻易消除。
“阿绥,”薛苓璐吃力推开面前高大的男人,将自己塞入他纯净的眼眸,“我们结婚吧。立刻,马上,结婚。”
高绥吃惊,在一阵短暂的慌张中露了怯:“婚礼我还没准备好。你说你喜欢的场地还没订到,场地负责人说要提前一年,求婚也还没有,订婚仪式也……还有自制歌、你的朋友我都还没”
薛苓璐踮起脚,印上他的唇瓣,堵住他的嘴。
不用那么复杂,领证就好。
那些她提出各种要求、用来确认爱意的仪式,在结婚对象是高绥时,就已经失去了其必要性。
薛苓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她彻底卸下全身盔甲,直勾勾地引诱面前的人,心里默念——高绥啊,这一刻,我真的真的想和你结婚,这辈子,只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