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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孙郎?周郎?总角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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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晨雾仍在江面缱绻徘徊,众人已踩着潮湿的滩涂登岸。乔蔓终于回到了陆地的怀抱,她步履还有些虚浮。乔蔓看了一眼活力四射的孙策,正襟危坐在马背上的吕范,依然神采奕奕的众位老将和身后整齐挺拔的士兵们,她的脑袋仍然粘稠不堪,只想着:高能量人群,比不过。

跟着大部队走了一个时辰,约莫七八点钟,乔蔓才彻底清醒过来,此时的日头已攀上树梢。炽烈的阳光穿透层层枝叶,在黄土地上留下斑驳,众人穿着甲胄行军,脸上都蒙了一层薄汗。

乔蔓凑近吕范道“子衡可知还有多久到历阳城?”她仰头望着这位治军严谨的谋士,鬓边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在七月的暑气里微微发亮。

“没多远了,还有80里,若是脚程快些,最早今日申时末便能进城;稳妥些的话,明日卯时前也能到。”吕范抬手用手绢擦了擦额头细汗。

乔蔓望着拖慢行军节奏的车队,突然想起这几日异常迟缓的速度——往常日行百里的队伍,竟在这平坦官道上磨磨蹭蹭。她咬了咬嘴唇,凑近低声问:"咱们可是在等什么人?"

吕范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这声响惊起树梢一片聒噪的蝉鸣。一斥候来到孙策马前道“报一前方江面发现一支船队,没有旗号,所属不明”

“没有旗号?”黄盖疑问道“难道是刘繇的伏兵?”

紧接着又有一斥候飞奔而来道“船上下来有一队人马向我军袭来,只有二三十骑”

"二三十骑就想挑战?"韩当冷笑出声,"简直不自量力,非得好好教训!

孙策却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义公稍安勿躁”

孙策微微眯起眼睛望向江面,片刻后,他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我去看看。"说着,不等韩当阻拦,便大踏步朝着江边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不用跟来,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哎,伯符!"韩当急得直跺脚,望着孙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一挥手,"带几十个人跟上,别让校尉出了意外!"

孙策立在三丈开外的土丘上,晨雾尚未散尽的江风卷着他猩红披风猎猎作响。眯起的丹凤眼里突然泛起亮光——对岸那抹白色身影,手持长枪策骑而来,不正是他日夜盼着的周公瑾?

刹那间,促狭之意涌上心头。土丘之巅,孙策迅速脱下外袍,将其绑在长杆上左右舞,制造出旌旗招展的假象。紧接着,他让随行士卒点燃潮湿的柴草,滚滚浓烟借着江风升腾而起,瞬间遮蔽了土丘后方的景象。待周瑜一行人逐渐靠近,孙策又指挥众人用树干敲击盾牌,咚咚声响混着风声,宛如千军万马集结。

雾气弥漫间,周瑜手持银枪,神色凝重地望着对岸。隐约可见旌旗晃动,烟尘蔽日,阵阵鼓噪之声传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小心有诈!"周瑜低声叮嘱身后骑兵,自己则握紧长枪,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孙策也一跃而下拿起长枪迎战,他手中长枪旋出丈八寒芒,枪缨如火焰翻卷,与周瑜的银枪轰然相撞。金铁交鸣声震碎晨雾,两人你来我往,枪影如电,溅起的泥浆裹着草屑纷飞。

“多日不见,公瑾身手见长啊”带着三分戏谑的嗓音裹着江风劈面而来,熟悉的声音穿过时间随风入耳,银枪几乎本能地一颤,溅起的泥水在他眼前炸开细密的水雾。周瑜的瞳孔剧烈收缩,透过江面的烟雾,终于看清那张带着促狭笑意的面容。他紧绷的肩胛瞬间松懈,长枪"哐当"砸进泥地,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双臂狠狠环住孙策腰腹,借着冲势将人狠狠摔在草地上,又惊又怒道:“孙伯符!你吓死我了!”

孙策仰躺在地上,湿漉漉的刘海歪在额前,眼睛弯成月牙状盛满狡黠,笑道乐不可支:"哎呦哎呦,公瑾身手见长啊。"刻意压低的尾音带着得逞的轻快,湿漉漉的睫毛下,兴奋的光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

闹完了孙策,周瑜一把把他拉起来“你日日在战场上磨练,我怎可懈怠?”

孙策凑过来仔细端详周瑜,七年未见,曾经的少年郎轮廓愈发硬朗,给人的感觉也不太一样了,偏偏眼尾那颗泪痣还带着熟悉的温柔。

"模样倒是没大变,更俊俏了”他抬手抹了把自己沾着草屑的脸,自嘲道:"不像我,日日在战场上风吹雨淋,竟还能被你一眼认出来。

周瑜道“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孙策勾过周瑜的肩头"走!带你见见那帮兄弟,再烫上几坛好酒——信里藏着掖着的话,今日都得给我倒个干净!"

回到孙策军队所在处,黄盖一看到孙策的身影便道“伯符,你这小子——”黄盖望见周瑜一愣道“这是周郎?”

“不错,这位我常提的挚友周公瑾”孙策把周瑜往前一带又介绍道“这位是黄盖黄公覆,韩当韩义公,程普老将军正率精锐围困庐江——皆是随先父驰骋江东的虎将!"

周瑜身姿如青竹般挺拔,抱拳行礼时银甲泛起清泠光泽:"晚辈周瑜,久仰黄老将军、韩老将军英名,今日得见,实乃瑜之幸事!"话音未落,孙策已拽着他转向身后负手而立的文士,那人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这位是吕范吕子衡,军中粮草调度、军机谋划,可全仰仗他运筹帷幄!"

周瑜颔首转向吕范,拱手作揖,"一直听伯符说子衡先生善谋,今日得见,足慰平生"吕范亦回礼,“周郎谬赞了”袖中藏着的竹简微微晃动。

还未等寒暄完毕,孙策已揽着周瑜肩头转向一旁,丹凤眼笑得眯成弯月:"险些忘了——这位是乔蔓,字瀼瀼,别看她生得纤弱,小脑袋瓜里净是新鲜事儿,我给你说的那个青蒿素就是她弄出来的”

“那治人无数的神药便是先生做出来的?”周瑜猛地抬手抱拳行礼,他原以为能研制出这般神药的军医,至少是鬓染霜雪的耆宿,却不想眼前人不过而立之年,清秀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稚气。

“我哪里能当先生”乔蔓连连摆手,连道“不敢当”,见周瑜抱拳躬身,作势要拜,他慌忙不迭地跟着拱手弯腰,宽大的衣袖随着动作晃荡,两人就形成了滑稽的对拜场面,众人看到这场面,忍俊不禁,二人也察觉出来,不约而同停下来,乔蔓面色骤红赧然一笑。

“瑜应当拜谢的,多亏了先生的灵药,才挽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先生受得这一拜”

“误打误撞罢了,周郎若是再说,才真实折煞我了”他垂眸避开周瑜灼灼目光,余光却偷偷打量眼前人——玄甲银盔衬得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尽是英气。

喉头滚动两下,乔蔓终于忍不住试探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你……当真是周瑜周公瑾?”

周瑜一愣不知乔蔓为何发问“是,在下确实是周瑜周公瑾”

乔蔓只觉心脏仿佛要撞破胸腔,掌心沁出薄汗,连指尖都微微发颤。

温和的声音,沉稳的气息,还有周瑜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此刻竟近在咫尺!这一切都在提醒她,这一切竟真实得可怕。

四肢像是被抽走了力气,酥麻感顺着脊椎往上攀爬,恍惚间只觉荒诞——这场景就像自己这个千年后的"粉丝",突然与历史明星面对面,甚至还隐隐有向着私交方面发展的可能!

和周瑜成为朋友!这不正是那些穿越小说里才有的情节?

“先生为何有此一问?”周瑜墨色剑眉微扬,那双盛着星子般清亮的眼眸,将乔蔓局促的神色尽数收入眼底。温润嗓音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温度,轻飘飘地落在乔蔓耳畔,扰得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乔蔓心跳的更加猛烈的了,他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要沉稳,要像读过的史书里描绘的贤士那般从容,如果他能记住自己,有成为朋友的可能,那就再好不过了,可她越这么希望她反而不会说话了。

“叫我瀼瀼就行”平淡的像一杯白开水一样的开场白,乔蔓心里无比懊悔。

“好,瀼瀼”

“那船队是你带来的?”黄盖问道

“正是”

“怎么也不挂个旗子?”黄盖松了口气“我们还以为是刘繇的人险些动起手来

“确是有不便张旗的理由,这些都是丹阳的士兵”

“丹阳兵?”韩当惊道“你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丹阳兵?”

“从父得朝廷之命,出任丹阳太守,我来看望从父,与伯符通信往来时,得知伯符缺少人手…”

韩当惊道“所以你就把丹阳的兵给搬来了?”

周瑜不好意思笑笑“嗯”

黄盖朗声笑道“好你个孙伯符,怪不得敢带着我们千八百人渡江,原来,早就有后手啊”

孙策大步上前,握住周瑜的手,目光灼灼“我得周公瑾,大事成矣!”

“走走走,今日在此安营扎寨,我要宴请周公瑾为他接风洗尘!”

———

暮色渐浓时,两人的谈笑声仍从主帐内隐隐传出,众人已吃饱喝足回营休息了,只余守营士卒站立辕门,远处吕范的营帐已熄了烛火,乔蔓倚着营帐立柱,任晚风卷起鬓边碎发,看黄盖正就着月光擦拭腰间佩刀,"伯符竟与周公瑾这般相熟?"乔蔓望着帐内摇晃的烛影,忍不住开口。

黄盖手上动作顿了顿,刀锋映出半张笑意盈盈的脸:"瀼瀼不知?他俩总角之年便已结交。当年孙将军在外征战,伯符带着家人初到舒县,人生地不熟的,是公瑾主动让出宅第供他们落脚,还郑重拜见过伯符母亲。这份情谊,可不是寻常交情能比的。"

乔蔓心下嘀咕:我哪里知道公瑾,就是周公瑾嘛

乔蔓低垂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黄盖错将这模样认作失落,安慰道“莫要多想!当年周公瑾赠宅,今日你赠救命良方,这两份情在伯符眼里,都是千金不换的珍宝!”

“这情谊各有不同,哪有什么远近之分?来来,莫要作女儿态,饮些酒,保准心里敞亮!”

乔蔓哭笑不得“公覆叔,你误会了,我没嫉妒周公瑾”

“瞧我这脑子,瀼瀼今早看公瑾分明比谁都热切!”黄盖爽朗大笑,浑浊的眸子里满是调侃。

“哪有?!”乔蔓猛地站直身子,青铜腰带撞出轻响。她耳畔发烫,回想起今早连周瑜束发的玉冠穗子都没敢多看,哪里来的热切的眼神?

“那是你自己没察觉出来!伯符都打趣说,你瞧公瑾的眼神,比看见新酿的蜜酒还稀罕!”

黄盖见他这般窘迫,笑得更欢了,“好好好,我信你!不过公瑾确实是个难得的人物,当年他与伯符的事儿,在舒县可是传为佳话。如今他一来,咱们这大业,算是添了强助啊!”

乔蔓微微颔首,目光望向孙策与周瑜所在的营帐,烛火透过帐幔,映出两人谈笑的身影。“我虽与公瑾初见,却也能看出他是个有大才的人。只是……”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只是没想到,他与伯符竟有那般深厚的情谊。”

黄盖眯着眼,似是陷入回忆,“他们啊,从小就意气相投。公瑾出身世家,却毫无架子,对伯符那是真心相待。如今重逢,自是如虎添翼。瀼瀼,你也莫要多想,日后咱们一同辅佐伯符,少不了你一份功劳!”

“嗯!”

营帐内烛火摇曳,孙策大剌剌地仰躺在榻上,仅着一袭素色里衣,双腿随意交叠,手臂懒洋洋垫在脑后,尽显少年意气。周瑜刚沐浴完毕,青丝未干,一支羊脂玉簪随意挽起长发,余下湿发如墨瀑般垂在肩头,在暖黄烛光照映下泛着水光。他半倚在矮榻上,玄色内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整个人慵懒又雅致,端的是温润如玉,若放在舒县,怕是要引得满城少女春心萌动。

周瑜指尖摩挲着青瓷茶盏,氤氲热气模糊了他清隽的眉眼:"伯母他们可安好?"

"一切都好。"孙策随手抓起案上的酒壶猛灌一口,喉结上下滚动间洒出几滴酒液,"君理叔已将家眷都接到历阳城,有我舅父照应,自是无忧。"他抹了把嘴角,忽然轻笑出声,眼底却泛起冷意,"这次多亏君理叔劝我脱离袁术,自立门户。"

说到此处,孙策的神色陡然沉了下来,他将酒壶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那袁公路,处处提防着我!我拼死拼活,在祖郎手里九死一生,也只换回千余士卒。那些都是父亲麾下的老部曲,跟着孙家出生入死,我岂会轻易放弃?可如今看来"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中满是讥讽,"想从袁术那讨点好处,简直比登天还难!"

周瑜指尖划过杯沿,茶雾氤氲间,眸光冷冽如霜:"袁术心胸狭隘,政令无常,绝非值得托付之人。"

"何止如此!"孙策猛地坐直身子,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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