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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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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气氛让林雪瑾很是难受,她刚想开口,就听见外面的打斗声,也顾不上回答,两人急忙循声而去。

刀剑交织在一起,在黑夜中闪出光芒。响声也惊动了巡逻的人,纷纷拿着火把朝着这里赶。

等林雪瑾和沈鸣珂赶到时,只看见越墙而走的黑影。王振捂住手臂,受了伤。

沈鸣珂一走近,就问:“人怎么回事?”

“原以为防这么严,不会有人敢闯入,岂料今日一个不注意就混了进来。”王振有些自责,好在没出什么事,否则他就心难安了。

“对了,那些称认识林立言的人处理得怎么样?”

“处理?你们做了什么?”听到这,林雪瑾有些疑惑。难道他准备灭口,选择维护自己的老师?

“没做什么,只不过得排查,不免混进了奸人。”王振解释道。

“你先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沈鸣珂话落,许是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王振也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林雪瑾后便走开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寻个答案,想为那些被冤枉、被驱赶的人,被破坏的惊人技艺寻个交代。许多事错便是错了,没有徇私一说,也不会因为亲近而罔顾王法。”

说罢,不等林雪瑾反应,沈鸣珂就走开了,徒留她站在原地,望着高高的墙陷入了迷茫。

自己应该相信他吗?一开始她确实是存在着利用的心,一步步接近他,在得知他要为查清林家之案时,说不上感动,但触动是有的。

甚至在慢慢的相处下,她开始看不清自己。明明,明明在榭槐村时,她本可以选择不救他的,明明换个人她就不会决定亲上去的。

动摇的心让她放下了戒备,所以才导致自己对他们的进度所知甚少。今日扔进来的那些东西,记录着这几日他们查到的线索甚至还有温太傅参与贩卖、杀害妇女之事,甚至他也参与了林家的案子。

可是,一个已经湮灭了的林家,一个对沈鸣珂而言只是案子的林家,如何比得上那个对他恩重如山的老师。

或许沈鸣珂是知道的吧?一开始时她那样想,可是她又看到了他眼里流露出的痛苦,日渐消瘦的脸庞。

抉择,就在他的手中。但林雪瑾并不打算就此将所有筹码放在沈鸣珂身上,她应该开始为自己寻个出路了。

第二日,林雪瑾没再看到沈鸣珂,听说温听晚割了腕,这吓坏了温太傅。一早,大理寺内就听到了消息。

那个女孩林雪瑾挺喜欢的,可是她偏偏是温家人。所以,她选择待在了大理寺。令林雪瑾没想到的是,那个被女孩追着跑的崔景竟然也留了下来。

见到他时,他正坐在廊台上喝酒,心情也很郁闷。不止他,其实这几日来,大理寺的人都陷入了低沉之中,每日她都能看见后门不断有尸体被抬进来。

“你竟然也没同他们一起去?”

崔景笑了笑:“去?那与我何干?不如喝点酒来得潇洒。”

他撑起身子,“如今画已寻到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林姑娘准备如何?”

“我能如何,不过是看沈大人的罢了。再说此事与我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是吗?”崔景笑了下,却比哭还难看。

“昨日见到了吧?被抬进来的尸体,对了,在告诉你个消息。”

“什么?”

“据说镜约阁那位画师竟然是林立言昔日好友,真是神奇!”

林雪瑾被他的画惊得说不出话,当时她刚入画馆时虽发现他同父亲的画风有些相似,不过也当是巧合;还有每每提到那幅水墨丹青画时,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听说他在准备上交温太傅参与杀害女子的证据时,途中不幸被杀,死状极惨。”

他的声音变得很哑,眼泪在哽咽声中滑落。

“那日将东西丢尽我屋子的便是你对吧?”林雪瑾虽然被周自秋之死感到震惊,但理智还在。

从他说出那两句诗时,林雪瑾就确定了他就是周聿,只是一直没有寻到机会与他说话。

眼前的男子强壮有力,甚至说武艺高强,与记忆中的那个瘦弱男孩没有一点能重合起来的。

“周聿。”

好久违的名字啊,崔景低下头,任由泪水滴落到地上。“是啊,我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他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知道吗,知予?好多年了,我以为再没有人会叫我的名字了。”

“所以,京城谣言的事,还有唐侍郎、张将军那些事都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吧?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不过在看见你时,我就晃了神。”崔景抬起头,“你知道吗?后来我寻过你,不过他们都说你死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林雪瑾才不信他此时只是为了叙旧。

“哈哈哈哈……”崔景大笑,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还以为你还是如从前一样,只喜欢淘气呢。如今也变得像我一样了啊。”

林雪瑾蹙眉,她搞不懂崔景到底想干嘛。

“说正事吧,你信得过沈鸣珂?”

“你不是同他师承温太傅吗?几年的情谊,难道你心不过他?”

崔景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酒,走近林雪瑾轻声道:“不过逢场作戏,谈什么信任?”

“明日便是案结之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确定一定要将画展示出来吗?”

他突然而来的话让林雪瑾有些不安,所以那些画是他故意让自己找到的?他知道沈鸣珂在查这件案子,而被牵涉进的她也选择沈鸣珂。他很了解自己,就像儿时那样。

“是又如何?”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过若是赌一赌,或许真会成功。”

他的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林雪瑾并不想往深处想。就周家被灭之事来看,他们两个应该算是同一条线上的,他没有理由害自己。

“你……”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沈鸣珂的声音响起。

回潮的天气让人很是难受,一切都是湿糟糟的,郁闷不已的心让气一点也不顺畅,呼吸也随之变得缓重。就连此刻沈鸣珂声音在林雪瑾听来都是难受,令人烦躁的。

“聊聊而已,人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沈鸣珂的眼睛在两人见来回转,随后落在崔景红肿的眼睛上。

“若是在意,不如就亲自去看看。”

崔景不理他,自顾自地坐下来,将救灌入嘴里。

沈鸣珂也懒得理他,收回视线后对林雪瑾说:“跟我来。”

不知他是何意,犹豫一番的林雪瑾在此人时不时回头望来后跟了上去。

满院的叶子飘落,明明是夏日,却如同秋日般纷飞落叶。许是昨夜的风太大了,林雪瑾踩动脚下的叶子,心想着。

她低着头往前,撞在了停下来的沈鸣珂的背上,连忙后退一步。

沈鸣珂转过身,“你不是问我为何案子进展如此慢吗?”

他似乎没有看见林雪瑾脸上的疑惑,继续道:“其实在进了大理寺后的几年中,我一直在查这件案子。”

“他们都在劝我别枉费力气,十年前的案子已经无迹可寻,可是我没想过停下里。”

“所以,你想说什么?”林雪瑾望向他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会放弃案子,就如我所说那样,错了便是错了,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我不会因为师生之谊而将案子真相埋没。”

“我知道了。”林雪瑾回道。

沈鸣珂深吸一口气,走近一步,“给你讲个故事吧。”

莫名奇妙,林雪瑾刚想走开,就被沈鸣珂拉住了手。但只是一瞬,他便松开了手。

“我看你对我房间的瓷塑很是感兴趣,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它的吗?”

“沈大人……”

“听一听吧,林雪瑾。”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若不是看着他的脸,林雪瑾都要以为他已经哭出来了。

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沈鸣珂轻咳一声后说道:“幼时我是个流浪街头的小乞丐,一日因为抢些吃食同比我大了许多的乞丐们打了起来,就在我奄奄一息时,是一个画者救了我,他拿着一堆画轴朝我走来,从此我进入了光明。”

“瓷塑便是那时他送给我的,他说他有一个女儿常说绝境非终,不轻易说弃。后来是他送我入了医馆,为我寻了生存之所。”

“所以,这也是我这么些年为何一直追查案子的原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只是不想你误解我而已。”

“他们皆是对我有恩之人,但我分得清对于错,况且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背后操纵之人也并非是温太傅。”

“我知你复仇心切……”他突然顿住了,在林雪瑾诧异的眼神下,他变得慌张起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原来你……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利用我吗?”

“不,我只是,我不是在利用你……”沈鸣珂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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