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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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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还未等她寻到李阿公,便得知他死亡的消息。

“那白骨会不会就是那李阿公之女,江或舒之母?”

林雪瑾将查到的事情告诉两人。

“不是!”沈鸣珂摇摇头,抿了抿嘴唇道:“只是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唐侍郎,就连那块玉也是出自唐侍郎处。”

“现下只能先探一探侍郎府了。”

说着,又吩咐王振:“你带些人盯紧那两人。”

“那……我不同你们去?”王振有些诧异,但见沈鸣珂严肃得像冰块的脸色后,退出了房间。

*

…………

时间过得很快,顾棠的伤已经快要愈合。但人还是没有醒来,只得赖着些药吊命。

而唐府的宴会也如期而至。

宴会从申时开始,繁华而又盛大。灯火辉煌,如同白昼。金碧辉煌的装饰与华丽的服饰交相辉映,让人目不暇接。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宾客们或举杯畅饮,或低语交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舞女们身着华丽的衣裳,在舞池中起舞,舞姿曼妙,宛如仙子下凡。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精致的菜肴、醇香的美酒,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与盛情。

林雪瑾与十几位画师坐在一起,一同记录着这场盛宴。

待人群开始狂欢起来,林雪瑾才寻得机会趁机开溜。

照着沈鸣珂给的地图,她很快便寻到了那侍郎居所。

屋内摆满了各种画作,以及所作的诗词,极少见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

四处寻了半天的林雪瑾一无所获,她仔细摸索着屋内的东西,看看是否藏有机关。

时间一点点流逝,始终毫无收获。

这时,她注意到了放在书架角落的兰花盆栽;于是,便挪动着盆栽。

果然,在盆栽移动后,墙面出了声响。

顺着声响而去,林雪瑾扒开墙上挂着的画,小小的密室显露出来。里面放着一个木盒,一幅画轴,以及几封书信。

她匆忙将画轴打开,映入眼底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画——《枯井梅娥图》,只是这画只是一小部分。

正当她准备将东西拿走,外面突然响起的尖叫声。

来不及再多想,她打开盒子,拿出木盒中的东西,然后一股脑将所有的东西揣入怀中。

刚走到门边,就又听到了些细微的声音。匆匆从房内出去,不远处就穿来了脚步声。

可眼下毫无地方可躲,于是她原路返回。

才走到一半,突然,她被捂住了嘴巴,消失在廊中。随之而来的,是急促的脚步声。

“是我,沈鸣珂!”沈鸣珂摁住挣扎的林雪瑾,见她停下挣扎后才放下的手。

“你怎么来了?”

刹那间,他们的视线交汇。在狭窄的空间里变得奇怪起来眼中还倒映着彼此的身影,像是要将对方锁在自己的世界里。

两人挤满了狭小的空间,身体贴在一起。

沈鸣珂感觉到她说话时打在脖子上的热气。

有些痒。

“外面出事了。”他的喉咙微动,避开对视的眼睛,沙哑的声音随之而出:“我看有人朝这边赶来,还以为你被发现了。”

林雪瑾没有仔细听到他在说些什么,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外面跑过的人了,“先出去吧,人走远了,等会儿晚了会遭怀疑。”

又来了!沈鸣珂感觉到脖子上的痒意传到了心里。

他歪了歪头,避开传来的温热。

“你没事吧?”

“没事!”他回过神,这才发现林雪瑾已经离他好几步远了。

残留在手心的热度似乎还未散去,他低下头看看修长的手指,随即握紧成拳。

好奇怪!他想不通。

等林雪瑾回到厅内时,这里已经乱成一团。大厅内躺着一具尸体,而唐侍郎安静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

与他形成对比的是他那正在发怒咆哮的妻子。

林雪瑾这才明白沈鸣珂口中的出事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唐侍郎被人下毒了。幸运的是,他与来客共饮酒,拿错了杯子,这才捡下一条命。

“来人,把所有人围住,不要让凶手逃脱了!”唐夫人大喊道。瞬间,府中的侍卫蜂拥而至,将宾客们团团围住。

人群中的不满之声响起:

“这与我们何干?凭什么这样!”

“这也太不讲理了。”

“不过,确实危险,这可是谋害朝廷命官啊!”

“凶手胆子也太大了吧!”

“……”

讨论之声不断,整个场面乱作一团。人群的吵闹声,孩子的哭叫声,以及妇女哭哭啼啼、胡言乱语的声音不绝入耳。

唐夫人身边的侍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她慌乱无措的情绪开始慢慢缓了下来。看了看被吓得脸尽失血色的唐侍郎后,她的脸像是要崩裂了一般,沉得可怕。

但好歹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不一会儿,她便笑着朝来客说道:“今日是鄙府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现下,贼人如此猖狂,竟敢谋害堂堂户部侍郎!”她缓了缓气息,继续道:“今日,若不抓住此人,唐府何得安宁;又该如何让枉死的人安息?”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点头,皆认为此言甚是有理。

“既如此,还望各位见谅。”见宾客纷纷点头,唐夫人的脸色才好转些。随即,她身边的侍女吩咐下人:“来人,搜身!”

这话可让林雪瑾有些慌了些神,左右寻找沈鸣珂的位置。

旁边同她一起的画师们一直都是保持着沉默。不耻自作画潮流湮灭,除宫廷画师外,民间的画师们并不能得到尊重;更有甚者,一不小心,便会成为传播流言的始作俑者。

故此,在这样的场合里,即使是遭到怀疑以及不公平的对待,画师们也不会有出头反对。

四处寻而不得的林雪瑾只得先慢慢挪动自己的位置,想要先将东西藏起来。

人群很挤,在侍卫围住的有限空间中乱窜;也很吵,不停宣泄着自己的不满;迷人眼的华服、艳丽的装扮让人分不清。

痛楚从左半身传来,她回头一看,是那日躲雨时遇到的妇人。

“是你啊!”妇人显然还记得她,说着又拉着她的衣袖指向唐夫人所在的位置,“看见没,那是我女儿,说来他们还不信。”

林雪瑾的手被扯着有些痛,于是挣扎开来,笑着附和着妇人:“娘子好福气。”

“那是!”她满脸的骄傲,一副得意的样子。说完,不再理她,又去朝旁边的人炫耀。

沈鸣珂没有来参加这场宴会?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挤在人群中的林雪瑾想。

不一会儿,唐夫人身旁的侍女大喊,“搜他们的身!”

安静片刻的人群又传出声音,但虽对此行为不满,他们还是没有反抗。毕竟若是唐侍郎死了,他们也免不了麻烦。

侍女和侍卫们纷纷朝人群而来,宾客也如他们所愿配合搜查。

眼看越来越近的侍女,林雪瑾只觉心脏快要蹦出来了。

该死的沈鸣珂,压根靠不住!

踏踏踏!侍女走了上来。

“姑娘,得罪了。”

说着,侍女的手就要伸到她的腰部了。

就在着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了唐夫人悲切的叫声。那叫声像是一把刀,划破了黑暗中天空,让人心悸不已。

侍女、侍卫们停下了搜查,纷纷朝大堂前方望去。松了一口气的林雪瑾也将目光投向那里。

只见唐侍郎瘫坐在椅子上,头垂了下来,手上的的茶具被摔碎躺在地上;一支长箭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瞬间染湿了银白色的衣裳。

“来人,快来人!”唐夫人慌了神,不顾形象地跑向唐侍郎。而一旁的侍女倒是冷静不少,忙吩咐侍卫抓刺客。

大夫急忙赶来,却也无济于事。

宾客们都被这突入其来的意外吓到了,只几位武将脸色沉着,随侍卫们追捕刺客。

眼下该怎么办?直接溜?

眼下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可是这些侍卫围得水泄不通,该如何脱身?

林雪瑾思索着办法。

直到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剑摩擦佩带的声音,她才意识到是大理寺的人到了。

可往人里瞧,她并未看见沈鸣珂的身影,只看见那个跟在他身边的阿四。

大理寺人一来,大家仿佛吃了救心丸,纷纷安静下来。

人群也在大理寺的安排下退了场。

正当她踏出门时,阿四跑了过来,告知她沈鸣珂在府衙处。

“你们怎么回事?”匆忙赶到沈鸣珂处的林雪瑾有些恼怒。

“中计了。”

原本准备同林雪瑾回到夜宴的他,在路经外院时察觉到一黑影,察觉到不对劲的他立刻上前追去。然而,等追了几里之后,却完全看不到影子,他明白自己是中了计。

他赶到王振之处时,看见他满身伤痕,好在抓住了一位嫌疑人——舒颜。

刚准备回时,又得知顾棠醒来了;于是,他便赶往了府衙。

“唐侍郎被杀了。”

此话一出,王振站起身来,扯开了身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

一旁的沈鸣珂也蹙起眉头。

“看来,此人目的是唐侍郎,那……”

想着,林雪瑾突然觉得一切好像又说不通。梳理一下整个案情,那白骨之案与画压根联系不到一起。

“东西拿到了吗?”

“什么东西?”她故意装傻。

“哦,想起来了,拿到了。”

看着沈鸣珂投来的那种看穿一切的眼神,林雪瑾尴尬笑了笑。

“这案子是不是有线索了?”她边拿出东西边问道。

沈鸣珂没说话,拿起她扔在桌上的信封和玉佩。

打开一看,才发现这些书信都是情笔。署名皆是一人——舒虞。

看来便是那位持有另一半玉佩之人。

“看来,我没有猜错!”王振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林雪瑾还未听懂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只得跟着两人离开这里。

而面对询问,舒颜始终一言不发。她被绑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但林雪瑾知道,也正是这种人,才让人防不胜防。

“是为了复仇吧?”沈鸣珂坐下,手倚着桌子,端起一杯茶放在手中把玩。

“因为唐锐文害死了你的母亲和哥哥。据说,他们死的很惨,整个身体都被腐蚀掉了。”他接着说道,丝毫不在意正在大喊让他闭嘴的舒颜。

“想想也确实可怜,但这不是你们残害无辜之人生命的理由。”

见她不说话,沈鸣珂也不急,只自顾自地说着:“你猜猜,那位江竭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对了,告诉你,李观两人已经被抓……”

沈鸣珂说了许多,舒颜始终不发一言。

直到舒颜的画像被贴在告示栏后,江竭终于有了动静。

即使知道这是个陷阱,他还是闯入了府衙,试图将舒颜救出去。

可他低估了沈鸣珂的能力,在进入府衙后,他便已经注定了插翅难逃。

许是知道了自己的难逃一劫,他揽下了所有的罪责。

而林雪瑾也始终不明白,为何舒颜能够镇静地撇开一切。

两人的谎言很容易被拆穿,当沈鸣珂将舒颜带到那被拷打得奄奄一息的江竭身边时,她终于绷不住了,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底涌出。

“凭什么死的不是他!是他,是他该死!”她跌倒在地上,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直到舒颜冷静下来,林雪瑾才从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舒颜原本有一个哥哥,两人从小便不知生父是谁,一直跟随母亲生活。其母便是舒虞。她出身在汴州一商户人家,风华绝代、才华横溢;常赏文人墨客,望与之雅聚。

后来,她被途经汴州赴京赶考的一学子相识;很快,她便被才貌双全的他吸引,坠入爱河。即使相隔两地,两人仍书信往来,许下海誓山盟;她甚至为他散尽千金,助他科考。

她也很幸运,那男子拔贡出群、一举便中,很快便在京城有了落脚处。但男子却断了与舒虞的往来,直到几年后她不顾一切赶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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