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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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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藏恍若未闻,目光仍凝在秦允显脸上。右边墨眉夹杂着几根红毛,宛如夏日的烈阳,微微一蹙时那惹目的红也跟着动。

秦允显忽的倾身上前,唇瓣几乎贴上他耳廓:“可看够了?”

白藏猛地回神,急急偏过头去,耳尖却已染上薄红。他强自冷哼,却掩不住喉结的滚动。

此时三阳珏灵效已显,秦允显面上伤痕尽消,肌肤如玉生辉。他仰起脸来,踮起脚,光洁的额头堪堪擦过对方唇畔,却在即将相触时倏然后撤,恰恰留着一指的距离。

他知道,似有还无的撩拨最是磨人。

“论起宫中修士,大平修士的道行不敌天兆的玄青修士。”他呵气轻声说:“这名‘朝暮'耳珰的法器,也非寻常修士能拥有,更别提你这腰间的两把阴阳二剑了。你既非宫中修士,为何对从东阳唯命是从?”

白藏脖颈也红了,不看他说:“少问有的没得,识相的最好跟我走,否则——”

“否则如何?”秦允显玉眸含笑,带着一点人畜无害的目光,唇逢呼出的气息似鸿毛拂过他泛红的颈间。

他不做表情时,眉眼各自温和,是不染凡尘的美仙君。带笑时,那双玉眸又似盛满了深情的秋波,叫人稍不留神便会陷进去。

白藏只瞥了一眼,指尖便不自觉地蜷起。

秦允显温顺地垂下眼眸,一只手背在身后,一手指尖碰着他结实的胸膛,柔声说:“白藏,你碰过人没有?”

白藏瞳孔微缩:“......?”

秦允显指尖不老实地从胸膛滑到脖颈,五指弯曲就势勾住他的脖子,待稍稍一扣脑勺,对方就低下了头。

两人呼吸交错,鼻尖几乎相触。

白藏只觉那染血的唇近在咫尺。血色将秦允显的唇纹勾勒得愈发清晰,唇珠上还凝着一滴未干的血,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宛若晨露缀于红芍药瓣。

秦允显舌尖分开唇线,轻轻舔去那滴血珠:“你......想不想?”

白藏体内如野火燎原,喉间干渴更甚。他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对一个男子产生欲望。

那两片润唇近在毫厘,只要稍稍低头就能采撷。

他鬼使神差地倾下身。

“呵。”秦允显倏然后撤,唇擦着他滚烫的面颊滑至耳际,眼中生出寒芒:“你师父没教过你么?色字头上一把刀。温柔乡里埋的,可都是白骨啊。这可怎么好呢,我本来不想对你动手,要怪就怪你的道行高,寻常的花妖无法绊住你。”

此话一出,白藏从头到脚似被冷水浇灌,方才旖旎心思瞬间荡然无存。他当即推开秦允显,往后退了几步,拔出一剑,警惕地扫视四周。

可是已经迟了。

秦允显身后那藏在袖中的指尖已生出一抹光亮,待他一弹,浓雾中骤然窜出一道黑影,那花妖化作的一团黑气,如闪电般的速度钻入白藏的体内。

白藏身子一僵,随即单膝跪地,长剑“铮”的一声没入土中三寸。

秦允显一扫方才的神态,捂着胸口,掩唇轻咳着走近:“我不是你的对手,只好转移你的注意力,用些旁门左道了。这天仙子虽是低等的花妖,但经我'引物上身'之术,可比最烈的媚药还要厉害三分。”

引物上身是他在书中学到的一种偏门法术,将精怪引到他人身上,从而达到欲望暴增,身心不受控制。

此人道行之高,这些天仙子别说勾引魅惑,恐怕还未来得及揎衣露肉,就被打回原形了。现在被他这么引入体内,无疑是媚药入口,就算对方再厉害,也抵不住从血肉里烧起来的火。

白藏死死攥着剑柄,骨节泛白。

原本低等的花妖,此刻却化作情毒在他经脉中流窜。他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整个人如同拉满的弓弦般颤抖。

秦允显在此处暴露又停留已久,料想秦诸梁的人已经往这边赶来。当务之急,应该尽快远离这里。他看对方的样子,效果发作了:“你要是忍不住,可以不用忍,那边藏着许多只应该够你用了。至于我,先告——”

辞字还未说出口,脚踝骤然被一只滚烫的手掌钳住。他尚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被狠狠拽倒在地。

“咳、咳咳!!”飞扬的花粉呛得他眼前发黑,那沉重的身躯压下来时,他后背撞着地,不少开始自愈的伤口又裂开,疼得他倒抽冷气。

白藏喉间滚出一声低喘,盯着他,染着情欲的眼底翻涌着危险暗芒:“......想跑,没门。”

“滚开!”秦允显偏头避开那灼人的呼吸,屈膝猛击,却被白藏顺势扣住脚踝。玄铁剑鞘“铮”地横压在他喉间,迫得他不得不仰起头,露出剧烈起伏的咽喉。

平日里无论是圣贤书,还是春宫禁书,他统统来者不拒。之乎者也常挂在嘴边,浪词艳语更是没少说,人人暗地里都道他是个轻浮又满肚子学问的公子。

可那也只是他嘴上的本事。

真要动刀动枪干起来,毫无经验,也怕的不行。

“......我告诉你,引物上身须得阴阳结合,阳阳无用!”他如困兽般急促喘息,强作镇定:“你、你若想活命,最好现在放了我!”

白藏松开他的脚踝,极力压制内燃起的滔天业火,嗓音哑得吓人:“怕了?”

他自小修行,怎会不知引物上身这种旁门左道之术?什么须得阴阳,都是对方为了脱身乱扯的。

秦允显见对方没有上当,剧烈挣扎起来,指尖狠狠抓向白藏的脖颈,却被对方一把扣住手腕,死死按在地上。他疼得闷哼一声,眼泪花都快出来了。

他不禁开始怀疑。

这到底引物上身,还是引火自焚?

刚这样想着,忽见白藏眼底猩红暴涨,分明是野兽般的欲念在翻涌。

要遭!

这人控制不住了!

“你、你先放开我,我、我用破法术替你解......唔!”

话语骤然中断。

白藏竟扔了剑鞘,猛地低头咬住他的唇。

秦允显瞳孔骤缩,玉面霎时血色尽褪。

他何曾与人这般肌肤相亲?更何况被陌生男子如此侵凌。

身下的花被挣扎着碾作残红,零落的花汁染上他的肌肤。破碎的闷丨哼自唇齿间溢出,又被粗暴地咽回喉中。

白藏只觉血脉偾张,心跳如野马脱缰。唇齿间辗转的温软令他神魂俱荡,理智与欲念在灵台厮杀。偏偏身下之人玉容生晕,如月照寒潭般清艳绝伦,分明是天生来勾魂的孽障,将他残存的清明撕得粉碎。

“嘶啦”一声。

他将秦允显唯一能遮体的衣裳,撕碎。那暴露在外的一道道鞭痕,在三阳珏的自愈下,血红成了粉红,引得他像猛兽一般发了疯。

“?!”

秦允显肌肉紧绷,恐惧竟激出惊人臂力。他抽出一只胳膊,猛地推开了他的脑袋。紧而抖着手施法,伴着指尖一点光涌出指头,在他额间点了两下,道:“醒!!”

霎时,一团黑气从白藏身体而出。

白藏那张俊脸褪去了潮红,清醒的滚到了一旁。眼睛的□□瞬间变成熊熊烈火,忍无可忍地一掌击在秦允显的肩头:“不知天高地厚,敢算计我?”

秦允显猝不及防地被击趴在地上,口中一股子腥味。

白藏似乎不解气,又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俯下身凶狠地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秦允显竟气得笑了,舌尖舔了唇齿的血腥:“混账东西!吃亏的又不是你,你恼什么?还是说......我搅了你的好事,没让你体内□□得到及时的释放,所以才恼羞成怒?”

闻言,白藏目光在秦允显身上扫视,只见其面上、脖颈、身上到处都是被他这个混账东西留下的痕迹。面色顿时变得忽红忽白,道:“恬不知耻,堂堂天兆皇室之人,四书五经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没羞没臊得,教养丢哪去了?”

秦允显单臂撑起身子,胸前那只脚随之抬高:“这有什么好害臊的?看样子,你也二十几了。我小叔这个年纪儿子都一岁了,难不成你还没碰过人?想来也是,方才你对我行事之时,动作笨拙生疏,口水弄得我一身都是,尽不了半点兴,应该还是雏儿吧?”

白藏脸色不好,不吱声。

看来是了。

秦允显指尖在其胸膛上戳了戳,垂下视线道:“你这只脚要放多久,拿开!”

被他这么一戳,白藏这才看见自己衣衫敞开,面颊顿时绯红,就连心头的怒火也被羞耻灭了一半,忙拿下脚,背过身去整理。

阴风阵阵,吹得他有些生寒。秦允显捂着肩头,目光盯着墨蓝色身影,暗暗伸手从破烂的衣裳里摸出恢台。为了分散对方注意力,又说起了话:“本来以为你是个男人,用引物上身之法总能绊住你脚程,谁料竟是个雌雄莫辨的主儿。我就这么一件衣裳,还被你撕烂了,怎么说也是要赔的。”

墨蓝身影闻言,喉间滚出一声冷笑。

秦允显背过身,将银色一串摊在掌心,又说:“大平已不似往年,自南庐一战后,摇身一变成首屈一指的富国。国富民裕,我相信,一件衣裳的钱,你还是赔的起的。”

墨蓝身影说:“如意算盘倒是打的不错,你衣裳本就是破的,我要怎么赔?”

秦允显将两只银签合二为一,心想为了拖住此人,利用天仙子已经用了灵力,后来强行唤醒他,又用了灵力。如今莫说一层,便是半成灵力也挤不出了。只够利用恢台勉强施个小术法,暂控对方的心神。

他掐指,嘴里念起,“囚,诱,言听计——”

咒未成,后心骤然一痛!一枚石子挟风而至,正击中灵台要穴。

秦允显手中银签滑落至地上,身子也动不了。他玉眸急转,只见白藏已逼至身前,俯身便将他扛上肩头。

身子陡然悬空,秦允显双目骤然睁大了好几圈:“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没想到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使诡计逃走。”白藏瞥了一眼落在“花灯”上的银签,掂了掂肩上人,踏着满地碎花前行:“你虽会破法,可以你的道行,解开我施的缚术,怕是要耗不少些功夫。即便解开了,你逃得掉么?”

来天兆前,他早将秦允显的底细摸得透彻。哪年入的道,擅何种术法,甚至用几分灵力掐诀,皆了解的一清二楚。

秦允显腹部肌肤细腻,被这人肩头金线刺绣磨得生疼。他蹙起眉头,怒极反笑:“强掳我走,妄想利用下作手段逼我救黄如骛?可你也不想想,若皮肉之苦便能迫人就范,那我早就屈于秦诸梁了。你若是把我逼得急了,你猜我敢不敢一剂鸠毒送她上路?”

白藏目视前方,不以为然道:“你不敢。若真敢,便教你兄长剜心剔骨来偿。”

“你!”秦允显气得浑身剧颤,齿间几乎迸出血腥气。这世上千般折磨他都受得,唯独不能容忍祸及血亲。

“厚颜无耻,愿意与否全看个人。不应允,你们大平采用逼迫手段,这与剪径强盗何异?喔,我倒是忘了,黄如鹜利用卑劣手段俘虏了不少将领,为了从他们口中得到军机,手上可没少沾无辜人的血。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养出你这等......啊!”

一记掌掴重重落在臀上。

火辣痛感炸开的刹那,秦允显玉面霎时血色尽褪。

自小到大他还从未被人这么屈辱对待,当即恼羞成怒,忍不住爆粗口。

“你这个,王八蛋,禽兽,淫贼......!”

白藏指节微蜷,眸色暗了暗,毕竟先前险些......那事不管如何终究是他理亏。

此刻听着背上人骂得愈发不堪,竟也生不出几分怒意。只将臂弯收紧三分,虚张声势地警告道:“这一掌算是轻的,若再口无遮拦,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秦允显总算看清了,今日是掉阴沟里了,想要不犯太岁太难了。

偏生这人腿长步疾,扛着他如扛袋米粮般健步如飞。不过半盏茶功夫,他便被颠得五脏翻腾,眼前金星乱迸,还真就老实了下来——无奈地老实。

“慢......慢些......”秦允显难受地哼了哼声:“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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