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蒂玛挥挥手将扫把招来，把行动不便的艾尔斯佩恩挪到扫把上，哼着小调，脚步轻快地走上楼。

声音渐渐消失。

一直猫着的周泽若和黎莉纷纷松了口气。

好劲爆！好狗血！

听墙角听的我尴尬癌都犯了！

“那位一直都是这个风格吗？”黎莉没见过苏平心，平常又是搞研究的，一时接触这种剧情，实在是开了眼。

“华丽且狗血，基操，勿6”周泽若倒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甚至还能和黎莉开玩笑。

“不是，你怎么这副表情，现在不流行这个了吗？”周泽若看着黎莉为难的小表情，感觉自己好像不太能跟上时代了。

“现在流行什么桥段？”周泽若好奇追问道。

“呃，家国情怀”黎莉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乱七八糟的东西，犹豫了许久，说了个最是稳妥的。

“经典”周泽若没拆穿她，反而跟着点评了一下。

“走了走了，快跟上！”黎莉觉得这天是聊不下去了，连忙三步做两步地爬楼。

周泽若低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小朋友个子不高，跑得倒挺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

维克蒂玛嘴上说的好听，但实操起来还是废了一番功夫。

就比如，她二话不说地把高塔给“炸了”。

根本不被放在眼里的周泽若和黎莉就这么受了连累，挂在天花板上。

原本都已经走到通道里了，结果整座高塔都在一瞬间能量化，仅留下最上层的区域，要不是周泽若反应快，死死地扒住了一块地砖，才没掉下去。

黎莉更倒霉，又是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为了保命，挂在了周泽若上面。

“你稳住！”黎莉低头看了眼地面，高度感人，必死无疑。

“稳个毛线，快点把我当藤蔓爬上去啊！你以为我能撑多久！”周泽若备受重力折磨，也不端着了，开头就是一句骂。

黎莉听命，不再多说、乱看。

尽可能稳且快地爬了上去，刚上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周泽若一副快要撑不住了的样子。

还不等黎莉帮忙，周泽若就狠抓了一把，凭借着自己优越的柔韧性和力量，再一次翻了上来。

“6啊！姐”黎莉目瞪口呆。

这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吧！

下一秒，周泽若跪下，滑溜地化作一滩死鱼。

“你还好吗？姐……”黎莉不可置信，戳了戳周泽若。

“旅者，记住你的本分”维克蒂玛才不管她们两个在干嘛又经历了什么，语气冷然道。

“扶本宫起来！”周泽若感受着自己快要报废的身体，挣扎道。

黎莉立刻把人扶起来，拖着人猫在了角落。

维克蒂玛转过身，看向祭坛中心的艾尔斯佩恩，眼神变幻莫测。

艾尔斯佩恩已经近乎昏过去了，作为获得特殊能力的代价，更迭花几乎把她吸干，甚至产生了变异，就比如那对不合身的骨翅。

“你想成为救世主，想成为天使，可惜啊！”维克蒂玛凑近她的耳边，尖刻道，“你连长出一对完整的翅膀的能力都没有”

简而言之，脱粉回踩。

艾尔斯佩恩掀开眼皮，看着维克蒂玛，一言不发。

“够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维克蒂玛脸色苍白，怒道。

“维克蒂玛”艾尔斯佩恩叫了她的名字。

“对不起”

靠，居然还补刀！这么想死？

黎莉撑着瘫在她身上的周泽若，表情相当精彩。

果不其然，维克蒂玛被激怒了，物理意义上的烧了起来，抱着艾尔斯佩恩，赤金色的火焰蔓延在祭坛的每一处。

“我没错”维克蒂玛贴着艾尔斯佩恩呢喃道。

不知道等了多久，维克蒂玛感觉灵魂都要消失了，才终于听到一句：

“我们无罪”

很像是艾尔斯佩恩的声音。

金色的光柱破开苍穹，正对准着月亮。

周泽若被刺的睁不开眼睛，但是更危险的事发生了。

失去了女巫的超自然能力，最后的净土也分崩离析。

两人混着破碎的石块，一同坠了下去。

周泽若呼吸急促，四顾茫然，所幸，瞄到了那把飞天扫帚。

“扫帚，救我”周泽若喊道。

一般来说，扫帚是可以来帮忙的，但是直到下坠了近一半，扫帚也没有动一下。

“你不是有跳楼经验吗？你想想办法！”黎莉脸色白的厉害，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了。

“这个高度，活不了”周泽若不用看都知道，这个高度若是活下来了，那就真的是医学奇迹了。

“想办法！”黎莉咬着牙道。

“萨尔维娜医生救命啊！”周泽若嘴皮子一碰，就是求救。

“你确定……？”黎莉满脸生无可恋。

啪。

身体基本上破碎了，一动不动，痛苦席卷大脑。

墨蓝色的更迭花海以高塔为中心泛起一圈白金色的涟漪，乌鸦面具的医生简单粗暴地给这两个不要命的小猹一人灌了一瓶“神药”。

再扦插了一支白金色的更迭花。

——

“怎么说呢？”周泽若躺在房间里满脸死感。

“好奇心害死猫”黎莉的死感不堪多让。

“还是小看你们了”萨尔维娜还带着面具，手里的羽毛笔没停。

“小看你们作死的能力”萨尔维娜接道。

“相亲相爱的补刀一家人”周泽若一回生，二回熟，还掌握了点小技巧，恢复的相当快，已经可以正常聊天了。

“嗯哼”萨尔维娜没有否认。

“我想回家，我想弗弗”黎莉哭的稀里哗啦的，她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吃过比这还委屈的苦。

就算内里是个成年人，现在外表还是个小女孩，黎莉一哭起来，就没周泽若什么事了。

萨尔维娜从抽屉里拿了颗糖，拆了糖纸，熟练度极高地塞进黎莉的嘴里。

黎莉一边含着糖，一边抽噎着。

“仁慈是你的罪，也是你的病”周泽若漠然道。

“你的病也早已病入膏肓”萨尔维娜不客气地反讽道。

“第八日，我们做个了断”周泽若不恼，反倒正色道。

“你确定你有足够多的筹码吗？”萨尔维娜不以为意道。

黎莉口齿不清地插了一嘴：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