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落在床单上。
沈淮也许感受到他的颤抖,环着他的胳膊更紧了些。
“我早就说过了,”沈淮叹了口气,“特案组可以不依赖心理学破案,但心理学在特案组很有存在的必要。”
初爻没有说话,挣扎着坐起身。
沈淮也跟着坐了起来,抬手轻轻在他身上摸索,最后那只带着血迹的手停在初爻耳侧的发鬓处。
他们面对着面,沈淮想做点什么,也仅仅只是摸了一下初爻耳后的头发。
初爻突然死死抓住沈淮的手,疯了似地攥着,把人从床沿拖到卫生间,也不管这期间沈淮的腿磕到了什么绊到了什么。
他再次拧开水龙头,抓着沈淮带着血迹的那只手不断搓洗。
就像拧抹布一样。
沈淮的手被他弄得生疼,忍不住挣扎:“……放开我!你疯了吗初爻!”
血终于被洗干净了,沈老师的手修长好看,在灯光下显得很白皙,却被初爻攥得发红,被划伤的地方是一条很长的口子,初爻回过神,水流声在耳侧哗哗地响。
他触电般放开沈淮的手。
沈淮手指在空气中蜷了蜷,而后下意识摸索着,顺着初爻腰身抚上他额头:“发烧了,难怪。”
初爻眼神有些放空,片刻后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看向沈淮的眼神逐渐转为了心疼。
自责。
他道:“我刚才……”
“你没干什么,是我的错。”沈淮接了他的话,不由分说地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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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爻一滞,沈淮双手环住了他。
盲杖早就不知道被沈淮丢在了哪儿。两个人最终还是一起摔在了床单上,初爻的衣服被撕开,沈淮下巴抵着他脖子,抚平他的情绪。
“沈老师,松开。”
但沈淮并没有照初爻说的做,哪怕现在初爻已经冷静了下来,沈淮抬起头,薄唇带着血,而后他轻轻舔了一下:“你是因为这个才吐的吗。”
初爻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沈淮身上,刚想开口,却被沈淮欺身打断,不断纠缠。
血腥味在两人之间缓缓晕开,初爻被逼得想咳嗽,几次要推开沈淮,但终归不得其法,最终闭上眼,与侧写师共同沉沦在这样无边的海洋里。而沈淮抱着他,他不愿意动,沈淮便摸索着开始寻找新的方式。
最后,初爻哑着嗓开口:“你平时就是用这种方法……给人做心理疏导的?”
“不,只不过肾上腺素一般在这种时候分泌得最多,我能感觉到你现在已经不难过了,”沈淮趴在他身上,轻轻翻了个身,改用一种温柔的姿势环住他,“其实这对伴侣来说是一种很科学的方法,而且很实惠——不过初队长,我需要给你科普一下,正规的心理疏导比你想象中赚钱,用专业仪器和专业量表给人家做鉴定,一次的费用少说也得上千。我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接过几次,提了一辆新车。”
初爻淡然地说:“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但这样的辱骂只会让沈淮更愉悦。
“我是畜生,不过你发烧了,”沈淮搂着他,“我就不拖你起来洗澡了,你也不用特意爬起来给我清理,闭眼睛睡觉吧,发烧这种东西,只不过是因为你压力太大,一闭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