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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鬼门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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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莞,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怎么,是我的钱不够你花了,你要出去丢人现眼?”

“潘安桐,你别太过分,我是出去摆摊,我是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你如果觉得丢人现眼,刚刚也不需要大庭广众之下,说我们是夫妻,潘安桐,你不怕,丢你的脸吗?”

希莞的话成功激怒了潘安桐,他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林希莞,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潘安桐,你如果嫌丢人,我们就离婚,离了婚,外面有的是有钱的女人,你去找啊!”

潘安桐气上心头,一巴掌扇了过去,希莞承受不住,摔在了地上。

“林希莞,你说谁在外头找女人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还有,我说过,不许在我面前再提离婚这两个字!”

他上前揪住她的衣领,希莞的嘴角又流出血来,原本好好的头发这时候也变得凌乱。

“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他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朝她怒吼。

他狠狠松开了她,扯开门到了院子里,很快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弄出来极大的声响。

意识到了什么,希莞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院子里,见他拿着家伙把摊铺的东西全都砸了,她跑上前去拦他,“潘安桐,你住手,住手!”

可潘安桐哪里能听得进去她的话,不就是这玩意在院子里吗,她才心心念念地老往外头跑,现在砸了,看她还能怎么办,她还能往哪里去!

地上一地狼藉,他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回过头来瞧着她。希莞一动不动盯着地上破碎的东西,眼睛早已经变得模糊。

“现在我帮你解决了,你也不用出去了。”说罢,他扔了手里的家伙,回了房间。

滚烫的泪珠在深秋的夜晚里变得冰冷,月亮被云层遮住,隐藏起了光芒。

希莞把自己关在家里哪也不去,就连菜市场也很少去了,潘安桐每天都回来,有时候喝了酒

回来,看到希莞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就要耍酒疯。扯着希莞起来让她给他脱衣服伺候他,希莞不配合,他就动手打她,然后去撕她的衣服强迫她,他总是亲到一半丢开她,嫌她没趣儿。

希莞把门从里面反锁,听到他在外头敲门,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外面他一身酒气把门敲得震天响,“林希莞,开门!”

最后他直接拿了一把凳子把门砸开了,一把揪起希莞的衣领,满嘴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林希莞,敢锁我?”

他借着酒气一巴掌甩了过去,揪住她的头发,擦着她唇边的血,“说,以后敢不敢了,嗯?”

有眼泪从眼角滑出来,潘安桐笑了笑,“哭什么,你还委屈了?”

“我问你呢,敢不敢了?”他的手继续用力扯着。

希莞摇摇头,“不……不敢了。”

浴室里,他命令希莞给他脱衣服,希莞的手指颤颤巍巍地去解纽扣,看着她的动作,他皱了皱眉,“快点,磨蹭什么呢?”

希莞的动作加快,帮他把衣裳裤子全都脱了收拾好要出去,他一把扯住她,“又往哪里躲呢?”

希莞怀里抱着他的衣服裤子,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惹得他不高兴,“我……我去把衣服洗了。”

“现在洗什么衣服,”他把她怀里的衣服全都丢在一边,在她耳朵边,“跟我一起洗。”

原本瑟缩着脖子的希莞忽然就抬起头来,“我……我刚刚洗过了,你,你自己洗吧,我……我去洗衣服了。”

潘安桐冷笑,“你怕我?”

希莞使劲摇头。

“不怕,不怕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洗,夫妻不都应该一起洗澡的吗?”

“我刚刚真的洗过了……”

“啊!”

潘安桐懒得听她解释,浪费时间,一把扯掉她的衣服,他开了浴霸,水混着眼泪从她脸上滑落,她嘶哑着嗓子求他,“潘安桐,我今天晚上不想,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我求你了,潘安桐……”

潘安桐根本不在乎她的乞求,“林希莞,这件事还由不得你说了算,你什么时候把老子伺候爽了,老子什么时候放过你!”

希莞瞬间就不言语了,整整一个晚上,无论他怎么惩罚她,欺负她,她始终像个死人一样,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就算是被他欺负痛到了极处,她也只是紧咬着嘴唇,直到出了血。最后,他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上起来,冷声道,“出去!”

他不想看到她那死人一样的样子。

潘安桐洗完澡就走了,一连很多次都是这样,希莞逃不过,也躲不过。有一次,他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她还赤着身子躺在床上,连头发都没擦干,皱了皱眉,上前把衣服扔在她身上,“把衣服穿上!”

见她没反应,他觉得她矫情,丢下一句“爱穿不穿”就走了,他觉得她大概率是疯了。

这天若云跟树庭下班,树庭想去吃黄焖鸡,若云说还是算了,吃点别的,树庭说,“干嘛算了,咱们可是好久都没去了。”

“诶,若云,你该不会偷偷瞒着我去了吧。”

若云不想理他,他就是爱开玩笑。

最后若云耐不住树庭的叨扰,还是同意去了,其实大概率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他想跟她道歉,想看看她,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只是过去了,却没看到希莞的摊子,树庭问一旁的大娘,那大娘说,“自从那天她丈夫过来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是不是两人吵架了,咱们也不知道。”

若云忽然就向着马路对面走去,到了一扇大门前头,门前放着一座石狮子。

树庭从后头赶过来,晚上的箱子不好走,他还差点歪了一脚。他看到若云对着一扇大门发呆,“若云,你来这干什么?”

“难不成,你那个朋友住这儿呀?”

若云没说话,表示默认了。

树庭道,“我上去看看。”

说着他就要上去敲门,若云拦住他,“等等。”

“怎么了?”

若云去敲隔壁领居的门,来开门的,是个老婆子,见是两个陌生人,“你们是?”

若云道,“阿姨,您好,我们……我们是隔壁这户人家的朋友,看她关着门,想问一下她们现在在不在家?”

“我刚刚吃饭的时候看到他老公出去了,不过他老婆应该在家吧。”

“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她。”

“我跟你们说,他们两口子这几天正闹不愉快呢。”

树庭在一旁道,“阿姨,什么意思?”

“诶呀,就上上个星期还是多会儿来着,大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夫妻俩不知道咋了,在院子里砸东西呢,那小姑娘哭得可伤心了,从那以后,这些天,我跟我老头子,每天晚上就没清净过,一到了晚上,两口子就开始在屋子里吵架,噼里啪啦的,吓人得很,又是摔东西又是打架,可凶了。”

“具体的咱们也不知道,你说我跟我老头子结婚这么久了,还从来没见过这阵仗的,也不知道夫妻俩有啥矛盾,说开了不就行了,整天这么吵,迟早要出问题。”

转眼间,两人的心情都变得很沉重。

若云上去敲了敲门,半天都没人应,试着推了推,门没锁,自动开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可以看到屋子里的灯都亮着,再次踏进来,若云的心忽然间跳得很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堵在心口上,呼吸很难受。

若云推开了门,客厅里依旧没人,站在里屋的门前,他喊了声希莞,还是没人应,他缓缓将门推来,当眼前的光景映入眼帘时,他狠狠地吃了一惊,他迅速冲进了屋子里,把门关上,还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四处打量的树庭听到这边的动静跑过来,“若云,怎么了?”

里面传来若云严厉的声音,“你先别进来!”

血从她的手腕处流下来,在地上积成了血泊,还在不停地往下滴。

“希莞,希莞!”

无论怎么喊,床上的人都始终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他随便找了条毛巾将她的手腕扎起来,又捡起床上的衣服一一给她穿上,抱着她冲了出去。

看到若云怀里陷入沉迷的希莞,树庭也是一惊,“若云,这是怎么了?”

树庭脑海里瞬间涌现出了很多不好的想法,他一个新闻编辑,这类新闻,见多了,男方因情,或者谋财将女方杀害然后逃跑。

“该不会,他丈夫把她给杀了,然后跑了吧?”

若云没功夫想这么多,“去医院,去医院!”

树庭赶紧跑出去在马路上打了车,一路上催促司机开快一点。若云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人,望着她安详的睡颜,心里比谁还着急,在心里不住地祈求着。

直到人被推进手术室,若云的衣服上,还残留着她的血迹与头发留下的潮气。

“若云,到底怎么了?”

若云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他的心现在很着急,唯一的愿望就是祈祷她还活着。

“树庭,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我一个人在这就行。”

树庭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放心,会没事的,等好了给我打电话。”

从急救室里出来,若云一直陪在希莞身边,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女孩儿,几个小时前邻居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他从来不知道,她一直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像之前一样,一味地想要避免跟她见面,他一直都在见她,可是他竟然这样粗心,粗心到她离他这样近,可是他却连她的痛苦都没有立刻发觉,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了这么久的痛苦。

以往一次又一次的见面在他的脑海里放映,他忽然间陷入懊恼与自责,原来,在菜市场,那为数不多的几次夜市的碰面,每一次的笑容,都是她挤出来的……

他竟然这样粗心,竟然这样粗心,对她的痛苦,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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