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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个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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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末正和长颈鹿喝咖啡相谈甚欢呢,听它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讲冷笑话,猝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眼皮费力分开,挤挤挨挨的上下睫毛划过圆润的弧度,雪白的天花映入眼帘。

“你终于醒了。”一道按捺不住欣喜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景末的眼珠转向一边,一个毁了小半张脸的人笑的阳光热情,好像一只萌萌金毛。

相比于他可怖的容貌,他的表情倒是给景末的冲击更大,白白白白白……枭!

这个整天一副全世界每个人欠他500万的恶毒蛇系棺材脸居然会露出如此情真意切的笑容,不禁让景末毛骨悚然背后发凉,他挣扎着想起身,四肢和头颅却犹如灌了铅一样,一举一动都尤为累人。

白枭把他扶着坐了起来,“要喝水吗?或者吃点东西。”似乎颇为关心他。

景末五官扭曲,一脸恶寒,“你有毛病啊,被夺舍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有在认真问你啊。”白枭那双墨瞳里盛满了温柔,专注地替景末理了理发丝。趁其不备,景末一口咬住他虎口,结果昔日能撕咬下六节紫目前肢的牙齿现在咬合力大打折扣,只给他留下了一圈牙印,甚至都没见血。

白枭并没有急着收回手,拇指食指捏着他脸颊上的一点软肉,把景末恶心得不行。“滚!”

“生气了,你可以接着咬的。”

“现在怎么回事?”景末看着自己手腕,脚腕和脖颈上的银色项圈,恨不得揪着他的衣领质问再给他结结实实一顿揍。

“最新发明,抑制精神力的小玩意,也不知道能对你起效多久。”

“只抑制精神力,为什么我的手脚也不听使唤?”

“你不太好控制呀,我只能在你静脉里面注射了异贪毒素。”

“那你干脆毒死我算了。”景末嘟囔着翻了个白眼,脖子往后抻,避开白枭的手掌。察觉到他的抗拒,白枭笑容不变,把手放了下去。

“我也不想让你难受,但我太了解你了,只是抑制精神力,你照样能把这里拆了。”

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哼哼,景末斜着眼问他:“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吗?我们很久没见了,怎么不多问些与我有关的?”

“谁在乎。”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臭,没关系,我原谅你。”

这就有些本末倒置了吧,景末来不及喷他自作多情,“我不明白,帝冥星好吃好喝供着你,名誉,地位,财富,你要什么有什么,哪怕不想干了也能随时退休,你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要干嘛?反社会人格?”

白枭哑然失笑,“我不是,你这么聪明恐怕猜到了不少吧,但我必须很负责任地告诉你,除却科研,我对其他一切都不感兴趣。”

好怪,景末的蓝眼珠转了半圈,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着,远离他。“你祖父,与绞架猎人有关系吗?”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白枭不像在说谎。

“那……你离我远点!这是十九号星对吧,其他的研究人员呢,白允呢?”

提到那个名字,白枭眼中的不耐一闪而过,他随即笑了起来,在景末耳边轻声说:“让我亲你一下,我就告诉你。”

“滚!”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就捅死白枭了。

可景末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摆布,白枭掐着他脖子把他往他那个方向拽,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公分,那一直施加在景末脖子上的巨力骤然消失。一道细细的红线斜着出现在白枭脖子上,下一刻,他的头掉了下去。

景末:“!”

动脉血喷溅着洒向高空,弄脏了天花板上,离白枭最近的景末也被淋了一身,湿漉漉的热血浸湿了衣服,景末睁大着眼,看着那具无头尸骸轰然倒下,头颅滚了几圈后不动了,面朝着他,视网膜上印着他狼狈的倒影。

震惊和愣怔之后,景末在这空无一物的雪白空间中竭力大喊:“有没有人?有人吗!死人了!”

“哒、哒、哒”。

真有人过来了!

景末精神一振,勉强撑起上半身,期待却在看见来人后凝在了脸上。

一扇不知何时打开的门后,一脸平静闲适的白允走了进来,仪态优雅,做派考究,丝毫没有慌张之感。在他背后,一只尸青色触手一闪而过。

异贪!

景末下意识喊:“小心背后!”

白允脸上终于多了些表情,仿佛坚冰碎裂流出一缕温泉,他加快步子走过来,绕过死状凄惨的白枭,蹲在景末面前。

语气暧昧兴奋又隐隐癫狂迷乱,“景先生,你人真好,还牵挂着我。不用担心,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啧啧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连站立都无法做到的小废物,惊恐,慌张,焦躁,笼罩在怀疑的阴云里,看的人太想拯救了。”

这对双胞胎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太正常?精分成什么样了,但景末此刻没时间纠结那些有的没的,面带祈求地看着他,示弱一般缓慢地说:“那你愿意拯救我吗?”

“当然。”白允欣然点头。

至少给他一些信息,或者拖延时间也好……景末还在思忖,脖颈一凉,刺痛与麻痹感一同袭来。“嘶,你给我扎了什么?”

竖起两根手指在空气中调皮地晃晃,白允笑眯眯地说:“二倍剂量的异贪毒素,是个对你我都好的保险。”

如果说刚才的毒素让他景末行动困难,现在这一针下去,他除了呼吸眨眼说话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白允满意了,拿出一块手帕慢悠悠地替他擦掉脸上的血迹,再将那块帕子随手一丢,把他抱了起来。

“毛毛,跟上。”

在叫谁?景末还在疑惑,不会是那异贪吧,全身上下可没有一根毛。闻言,异贪蠕动过来,似乎想靠近白允,但又对他怀里的人心存畏惧,勉强与他们隔着三米距离。景末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顶到穹顶足足有40米高的凶兽把自己缩到十分之一,欢快地跟着他们。

“眼熟吗?”白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见景末没理他,作势收手,突如其来的失重感逼的景末再次把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计谋得逞,幼稚的白允耐心地又说了一遍:“熟悉吗?”

“不。”

“你怎么能忘了它?毛毛得有多难过啊。”白允假惺惺地笑着。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身后那只异贪一副被伤到心的样子,整个肥硕的身躯像一滩压扁的大饼。

它能听懂人话?景末有些不可思议,再仔细辨认它半透明表皮下的深色圆圈,一股凉意瞬间浸到骨子里,刺激的他一个激灵。“这是六号星卷毛星盗喂养的异贪!”

异贪地兴奋挥了挥触手,鼓起了掌。

可它不是死了吗?还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怎么这么紧张啊?流这么多汗。”白枭有些不满,“好了,不要看毛毛了,看我,景先生。”

“那你哥的尸体……”景末不想和他对视,估摸着把话题扯远一点,白允面露藐视与不屑,“毛毛会处理他。”

“那是你亲哥……”景末提醒。

“我知道。”白允好脾气地打断,“所以我更生气。”

你又气啥呀?他一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都还没生气,白枭犯病完白允又来折腾他。

“明明他之前和你关系那么僵,你和他在一起可比和我在一起自然多了。”

“我们是同僚,你是吃醋了,还是在雄竞。”景末干巴巴地打哈哈。

“都有。所以我恨不得亲自吃了他。”白允微笑着,低头,黝黑瘆人的眸子盯着景末,像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这种爱好咱们还是不要往外说了。除了刚开始的茫然,现在的景末已经彻底适应了这诡异的双胞胎。被抱着走了一路,景末都没有见到别的人。

眼睛不时从白允和毛毛身上闪滑过,景末光明正大地寻找可乘之机。

“真可爱。”白允目视前方,评价了这么一句。

大着胆子,景末问:“咱们去哪?你总不能一直抱着我。”

“为什么不可以呢?”白允故作不解,把景末往上掂了掂,抱得更紧。

悻悻然闭了嘴,毛毛伸出触手,隔空给景末比了个心。

“毛毛很喜欢你,要不是你杀了它一次,它还有些害怕,现在就不轮到我来抱你了。”

走到了一个小隔间,扫描面部,“识别成功”。

护眼灯照亮了室内,景末的表情有很少见的松动,“这是你以前的房间。”

“是的。”

房间狭窄,但陈设紧凑,每个角落都塞满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落了灰的柜上还是那些书籍。白允垫了两层枕头,把景末放到床上,自己在小圆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毛毛进不来,就堵在门口,长长的触手伸进来给景末按摩。

隐晦地瞥了一眼房间的挂钟,七点四十二分,如果没有这些意外,他大概率已经返航。如果殷毋没有他的消息,肯定会来找。

再等等。

“你在想什么?等三殿下发现你失踪?”白允冷不丁说。

“没有。”景末睁着眼睛说瞎话,表情坦荡。

“你不用瞒着我的,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他并没有生气,“载体我已经安排好送回去了,给帝冥星那边的说辞是虫洞探测有进展,你留下与我一起分析。想开点景先生,这颗星球上,应该只有我们两个活人。”

白允看向他,坦荡荡地往椅背上一靠,“不要用这么萌的眼神看我,感觉这是对我最好的肯定与奖励。”

“……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给我一种精神分裂的错觉,但我自认为对你不错,你没必要困着我,我这个筹码不值钱的。”

他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憋笑,“你觉得自己是人质吗,景先生,你把自己看的太低了。”

“好啦,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个没有脑袋的家伙,嗯……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在意你与他的过往,毕竟,我们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

“你什么意思?”景末蓦地凝滞了,仿佛从躯体到灵魂都忽然高悬触不到实地,好像有一片粘稠潮湿的雾气包裹住躯壳,隐隐绰绰的黑白阴谋中,一个人形轮廓站立在那里。虽看不清那人的脸,景末却有种直觉,他盯了他整整二十八年,如附骨之蛆。

“白允,你说清楚。”景末喉咙紧涩,吐字都有些困难。

“景先生,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第一件事,请记住我的名字,祁允。”他郑重得像为自己举行加冕仪式,又难以抑制真切的愉悦欢喜,像一个得了嘉奖的孩子一样捧着景末的双肩,说:“你不会和我生分的,景先生。白允,白枭,你第一次任务时反水的星盗,孤儿院的院长,寒露,都是我。”

祁允只是在和一个早就想相认的友人分享,景末脸上的血色却哗地褪去,嘴唇张了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纯粹到极致的虹膜有如地震海啸中晃荡的蓝海,护眼灯的光打在他眼睛上,似乎几只惊飞失措的白鸟。

景末的第一反应是否认,可他没有退缩洗脑的本领。“你真的是寒露……没死?”

祁允面露遗憾,“啊,那个身份确实死了,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让他再‘活’过来。”

毫无征兆的,景末的双目忽然血丝蔓延,眼白被污染得透彻。蓝红交织中,极易被忽视掉的点点眼泪被怒气灼烧地近乎沸腾嘶鸣。

“这不值得你伤心,我本人一直都在。”祁允好似浑然未觉,敞开手臂,慷慨地把景末拥进怀里,摸一只猫那样一下一下缓慢地在他背后轻抚,同时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真的真的真的很高兴和你见面,哥。”

这种刺激无异于火上浇油。

门口的毛毛都察觉到了景末强烈的情绪波动,踌躇着要进来,拍了拍地面提醒祁允。

“毛毛,待在外边。”祁允略带严厉地看了它一眼,把僵硬如铁的景末禁锢在双臂间的狭小一隅。

他贪婪又痴迷,粘稠的目光在景末光洁的脸上滑动,“哥,我才是第一个叫你哥的人。”不是你那个来路不明的恋人。

“为什么……”

“你说什么?”祁允太兴奋了,一时没听清。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披着无数张让人反胃的皮窥探插足他的生活,为什么潜移默化地把他当做温水的青蛙,自以为高尚地指引他走上搭建的布景,在他记忆最深刻的童年,把他掰成他最想要的模样。“耍我很有意思吗?”

景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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