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室内凄惨景象时眉间抽了抽,缓步上前。
“停下。”这是殷毋的最后通牒,他不允许任何危险因素靠近景末。
作战人员全副武装一点皮肤都没露出,透过那浅色的目镜,殷毋依旧能洞悉人类对史诗级生物的警惕与本能的恐惧。
“谁动的手?”他的声音像醇厚的红酒与冰川融水碰撞混合着流淌下来,悦耳又动听。
“我。”殷毋站姿笔挺如松,墨发下右眼如一口黑洞,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威压。他悉数认下,尽管这并不怎么可信。
从来没在如此局面下对峙的两兄弟之间好像升起一道无形的避障,或者说他们之间的隔阂从来没有一方想过去打破。
殷苍川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殷毋,漠然与不在乎是他对他的态度。那个永远怯懦地躲藏在角落的弱小皇子与他而言无关痛痒,构不成任何威胁,也没有了解拯救他的闲情。
相同的,殷毋也不会对他抱任何期望。
所以,他们现在是敌人。帝冥星的皇子为了花亚星的通缉犯朝花亚星的领袖拔刀相向,站在了星球的对立面。
想到通缉犯,殷苍川鹰隼般的双眸眯了眯,看着那个靠着修复舱的身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之前那个交易。
刚要说话,对方却率先开口:“先让我救人。”
“之后呢?”帝冥星太子兼元帅不动声色地问,内心掂量着利益分割。
“你安稳地当你的皇帝,让我们离开。”景末轻描淡写。
这画面多少牵强到有点可笑了,杀父之人轻飘飘一句话掀开一颗星球最高领袖的死亡,就好像对待园子里开败的一朵花,死了就死了,“你还想怎样?”懒散无赖的痞子气息让殷苍川短暂失语片刻,随机多年战斗经验让他敏锐地察觉到景末倦怠表象下的焦躁与威胁。
过了好一会,“好。”殷苍川欣然同意。
在殷玄夜高悬的骸骨之下,一个亲生儿子一个得力下属,可以说是心思各异各怀鬼胎,居然平静地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