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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终结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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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不屑的一声冷笑。一只尸青色触手拍了过来,要不是他躲闪及时,恐怕会被当场拍成肉泥。

腕足末端足有几个成年人合抱粗细,景末心道不好。果然,下一刻,大地震颤起伏,蛰伏许久的巨型异贪从地底翻上来,倒扣包裹住研究院,像碾碎蛋壳一样压碎了研究院的钢筋支柱。

这是他们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异贪,毛毛无数根腕足刺穿窗户和墙壁,将研究院的内部搅的一片狼藉。祁允早已向研究院深处遁走,殷苍川清出一条路,余光看到那抹白影消失在一个拐角,“别让他跑了!”

“好!”景末不恋战,和殷毋对视一眼就迈开步子。

来自李叶的卓玛瞄准异贪的枪忽然调转角度,直指着景末面门。

“你做什么?”菲尔普斯怒吼,却被接连伸过来的几根触手挡住。

景末不动声色地问:“你要干嘛?”

“抱歉。”虽是这么说,卓玛脸上却一点歉意也无。

“你临时反水?”殷毋刹住脚,撕裂了一只腕足,惹得毛毛痛呼。

“喂喂,三殿下停下,你不想看到我爆了J的头的。”卓玛的威胁很有效,殷毋不敢轻举妄动,攻击毛毛的本体也如他所愿缩了回去。“祁先生愿意同我们做个交易,相信他成功的几率比相信你们的更大。你真的天真到认为我们会赢?”

毛毛果然不逮着他咬,眼下发了狂一样围攻其余几人。

“所以你打算杀了我邀功?”

“我很佩服您,但是……”按下扳机,最后一丝情谊也消弭于无形。激光冲出枪膛,那戴着五个抑制环的青年却忽然消失在原地,卓玛尚未将视网膜捕捉的画面传到大脑皮层,一阵极弱的风拂过,他手中一空,枪被卸下,而后后脑一凉。

没人能看清景末的动作,他面沉如水,洞穿了卓玛的后脑,男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得意神情,身躯倒地,晕开一片深红血迹。

全星际最强战力的名号可不是空穴来风,从16岁开始就执行最危险任务的景末怎么会是一直依赖精神力的捷径狂人?

一部分诡噬者脱离躯体缠上毛毛,一青一黑如蟒蛇般缠绕,霎时将毛毛勒的皮开肉绽,血雾爆出,如晕开的烟花。

花亚星来援助的一位将军削掉了毛毛的小半张嘴,“你们快去,阻止祁允!”

景末和殷毋追着祁允绕近了迷宫般的深处,不知是不是错觉,两边高耸光滑的墙壁好像愈收愈窄,殷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本体抵上墙壁,所经之处都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离开狭窄区域,景末脚下一空,他反应迅速要把殷毋推回巷道,他却跟着他义无反顾地跳了下来。

“笨蛋!”急速坠落时,景末被殷毋牢牢抱着,还不忘骂人。殷毋却在心里松了口气:没让景哥一个人了。

诡噬者让他们平稳落地,甫一触及坚硬地面,景末就看到了不怎么愉悦的祁允。

“你可有够低劣的。”景末眼里的厌恶不掩,祁允那张薄情脸也怪异地绷着,被枪口指着也不怵,舌尖发出“嘶嘶”声响,“我还有更低劣的。”

殷毋得以看清他们所处位置的全貌,割裂开来的异次空间绝非现实。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模糊白壁高且深远,如一圈城墙将他们困在其中。

祁允背后,运行的机械核心如一颗庞大的心脏,将促使尽噩生物变异的粒子源源不断抛洒,同时维持着虫洞的存在。

结束一切的祁森机械心脏在祁允自己割裂的空间里,难怪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

祁允忽然脖颈后仰,弯成诡异的弧度,如一只折颈天鹅,青色的血管仿若有了生命,蠕动着撑开皮肤,化为暗沉的翼。

再看不出人类的外貌,祁允只余通体漆黑。景末眼皮一跳,糟了,他变成诡噬者了。

祁允自己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再加上上万年的诡噬者欺负两个二十几岁的。

激光枪这种武器甚至打不进诡噬者的皮肤,景末与殷毋交换一个视线,殷毋先他一步释放本体,杀进祁允搅起的黑色漩涡。

景末偏转方向直奔机械心脏,却险些被一根横切过来的触手扫倒,他一个下腰堪堪与触手擦身而过,他身形灵活,逐渐靠近,机械心脏外围却相当坚固。

祁允下半身与机械心脏连为一体,一边燃烧自己一边攻击殷毋。不完全相同的物种用同样的肢体刺穿对方,殷毋血纯,但吃了年龄的亏,与比他大十倍的诡噬者打的不落下风,但消耗战就很难说。

黑色漩涡里,两股诡噬者每一次相撞都裹挟着雷霆万钧的力量,祁允那异化明显的脸忽然靠近,五指成爪扣进殷毋肩膀,自己也被殷毋刺伤腰间。“我就不该让你活到成年,你只配当燃料。”祁允狂笑,俊秀的脸此刻只有狰狞,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殷毋丝毫不被他影响,墨瞳如一片静湖,他短暂勾起嘴角,道:“你再嫉妒景哥也只爱我一个人。”

交锋片刻又分开,再看准薄弱点再次出击,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舍不知疲倦,祁允在看到殷毋挂着淡淡嘲讽的脸忽而恼羞成怒,嘶吼:“太天真了!刚有本体的诡噬者怎么配和我比。”

祁允的身躯化为骨刺,所经之处都被划开,殷毋竭力躲闪,还是被密网般的箭矢划伤。

殷毋的身体遍布窟窿,却无血可流,透过身体甚至看到纯白背景。诡噬者死死压制景末,他双眼血红,热血直冲天灵盖,烧的脑浆几乎都要沸腾,破碎的呻吟在诡噬者的挤压下变形,骨骼断裂的疼痛远不极撕碎敌人的欲望强烈。

体温捂不热的抑制环崩出一道细小的裂缝,得了一丝喘息的精神力终于找到突破口,蛛网般的裂缝瞬间爬满了抑制环,景末咬着牙推开背上压着的触手,凶悍的精神触丝疯狗一样将抑制环扯为碎片,再缠上诡噬者的肢体,绞肉机刀片一样疯狂旋转,将那根肢体碎为残渣。

笑纹刀握在手里,刀刃上燃烧的荧光蓝烈焰掀起灼热扭曲的气流,一刀帮殷毋削了祁允的肢体,一刀砍碎空间,露出了现实。

殷苍川第一个发现,从狰狞的刀痕口进来,其他人也纷纷赶来支援,“那颗心脏有九根支柱,交给你们。”

几人心照不宣配合默契,杀了毛毛,这下合力毁了机器。“靠,怎么没反应!”多伦特一骂街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迟了,心脏一旦启动就不会停止,只要我在,你们就别想赢!”祁允彻底与诡噬者融为一体,再无人性,只被原始的施暴欲控制。

殷毋来不及喘气又要上前,被景末往后一拉,“你还要保存体力维持虫洞的封膜。”虫洞口游荡的尽噩中层生物,哪怕没有异化,放出去一只都会造成灭顶之灾。

景末不敢赌。

那抹群青色的秀挺身影一跃而起,祁允主动接纳他,却被一刀正正砍在脖颈。

这同归于尽的架势太过凶猛,景末灌入的精神力让他的伤口被撑开,“你真要杀我……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才是同类!”祁允终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景末和他来真的!景末真的愿意为了那些普通人来对抗他。

“我可是圣父心就是善良怎么了。”景末抽刀,呼呼风声都没吹乱他一根发丝,将反应没他快的祁允砍的七零八落。自己身上也满是伤痕,景末两眼发黑握刀的手都在颤,也不敢松懈一秒,这种时候,谁懈怠谁就输。

祁允闪电般探向景末咽喉,却被他横刀格挡,手腕一翻刺入心脏。诡噬者似有所感,似乎要完成主人的遗志,迫切地抛洒很多异化粒子,势必要让异化生物冲出虫洞。

景末怎么可能让祁允如愿。

“带他们离开!”嘶吼穿过厚重盘旋的黑幕灌入殷毋的耳朵,其他人被飓风冲地站立不稳,不能视物,若非释放精神力抗衡,皮肉恐怕当场会被尖锐的风从骨骼上刮下来。

殷毋撑着重伤的身体把其他人送上96,刚要返回去,一阵心悸让他表情空白片刻,猛地回头,迅猛蓬勃的精神力以自焚的决绝捆绑诡噬者,蓝色烈焰燎着了半颗星球,把地心都烧穿,流出炙热滚烫的岩浆。

“检测到粒子密度,爆炸在五秒后发生。”96自带的机械音把惊愕的众人点醒,殷苍川和花亚星的将军把殷毋拉上了星舰,而后飞速启动星舰。

“跃迁准备——”

十九号星彻底爆炸,连带着周边几颗也未能幸免。

-

坐落在僻静山谷里的疗养院,屋顶被晨雾洇成深色又被光体烤干。山涧在花岗岩基座下潺潺流淌,朝南的玻璃回廊吸饱了初夏的阳光,花与药香透过墙壁,中和了消毒水的涩味。

一个整洁宽敞的房间,殷毋坐在藤椅上读一本纸质书,旁边的修复舱安静运作。一丝略急促的低鸣让他放下书,刚站起身,一伙医护人员鱼贯而入。

半小时后,周野宁坐在轮椅上,被殷毋推到了另一个设施更完善的房间。

“没想到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你。”周野宁声带不适讲话又慢又软,神情平和,好像没有为自己的大难不死感到高兴。

“院长,景哥希望你为自己而活,不必困于过去。”画地为牢固然不可取,景末一直希望周野宁往前看。

“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前半生被一件事绊住脚,被小末拉回来,我还真没考虑过其他事。是我辜负小末,让他伤心了。”周野宁望着窗外一碧如洗的蓝天,白鸽俏皮打闹,没发觉殷毋攥着书页的手青筋鼓起,指节用力到发白。

“你和小末的秘密我没问过他,但你也算我儿婿,我不允许你隐瞒他。”周野宁说。

“那个一次性相机里没什么重要东西,只是一份体检报告,证明我不是殷玄夜的孩子。当时我年龄太小被吓住,怕殷玄夜发现,其实他本人都知道,只是任乔拿这个恐吓我。”

在遇见景末之前,任何的恶意都能轻而易举地碾碎他脆弱敏感的神经,像逗弄小白鼠一样将惶恐的他在囚笼里耍的团团转。

“院长!”闻焰忘记敲门闯进来,欣喜的脸让房间里霎时充满了活人气息。

“你还是这么毛躁。”周野宁轻笑。

“我现在稳重多了,只是得知你醒来的消息,一时太激动了。”闻焰抓抓后脑勺,看到桌上一个土到掉渣的大红果篮,鄙夷:“好丑。”

“这是王文送来的,他不知道院长什么时候能醒,干脆一天送一个,之前的都分给护士了。”殷毋解释。

“那他人呢?”周野宁看闻焰极其自然地拆了果篮,随手挑了一个苹果给他削,还是忍不住问。

“哦他啊,去艾森达陨石带那里做驻军。”闻焰把一把水果刀使的得心应手,三下五除二削好了水果。

“沿袭了父辈的使命,挺好。”周野宁点点头,说了这么多,心中空落落的感觉却愈发鲜明,“小末呢?”

闻焰手腕一抖,苹果掉在地上,骨碌碌滚进了床底。

心里的缺失感放大,周野宁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手指几乎把坐垫撕破,他死死盯着殷毋,问出的话相当没有底气,“小末呢?”

殷毋一言不发,咬的下唇顷刻见血。

“他一直在我们所有人身边,他是全星际的英雄。”闻焰沉重的话还没说完,周野宁从轮椅上挣扎着站起,趔趄着跑出了一股小型旋风。

宽敞明亮的走廊花香满溢,他却什么也闻不到,明明是大病初愈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却快得一群医护人员抓都抓不住。

周野宁盯着电梯上跳动骤减的鲜红数字,只觉得刺眼到极致。周野宁光脚跑出疗养院大楼,大亮的天光率先刺了眼睛,逼的他不得不用手去挡,还是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殷毋和闻焰赶来,说不出任何苍白的话语。

“你说过要保护好小末的,他人呢?”

没人能回答他,毕竟那个蓝眼蓝发的青年连骨灰都被爆炸的波动抛洒向宇宙深处。

周野宁的条纹病号服上洇出一小团一小团的湿意,那张苍白的脸做不到表情管理。他早该想到的,苏醒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景末,他就该猜出来的。

闻焰在周野宁的房间待到了徬晚,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什么,出来时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愧疚。

“给院长用了药,希望他能睡个好觉。”言尽于此,闻焰和殷毋并肩走出疗养院,悬浮车停在显眼处,闻焰在一路的沉默后终究是忍不住说:“三……殷毋,你想开点吧,景末都走了一年了,他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讲真的有时候看到你冷静到可怕,我觉得怪瘆人的。”

殷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平静地说:“如果离开的是菲尔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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