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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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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樾下学抽空来到王举人的书院,原本王举人至仕后开了书院作私塾消遣,但县学开办后没了生源,一把年纪又不想加入县学成为先生,便将书院转卖起书来,王举人收书价格公道,字好辨认的、觉得有价值的会加钱收购,卖的也公道,一直生意都不错。

“可还有《圣谕广训》?”姜樾来到王举人书院门前,看着铺陈开来的文房四宝,生宣、熟宣、半熟宣、净皮宣,各类都有,书画用笔、各类墨条砚台也一应俱全。

王举人在屋内书柜内翻找许久,找出一本书册递给姜樾:“只有这本了。”

姜樾翻开一看:“不是这本,我见同窗们有一本带解析的,可还有?”

王举人不假思索:“早没了,不出意外,今晚会有两本送来。”

姜樾将手上书册还给王举人,“多谢!”便转身离去,不过并没有立马回家,而是来到对面的茶馆要了一杯茶、几碟茶点便坐下,视角恰好正对着王举人书院。

天渐暗,月上行,悬挂于书院檐角,深蓝的天空里皓月清明。

“客官,咱茶馆要打烊了,可否……”小二支支吾吾没敢说下去的话,姜樾明白,但她还想等等。

“再给我来一碟透花糍。”姜樾看了眼茶馆的价目,又加上了一道茶点。

透花糍工序复杂,用当年的糯米打成细粉,先做成软糯的糍糕,再夹上豆沙或桂花或水果熬成的甜酱做馅料,再上笼蒸熟,火候也得把握的刚刚好,多一分则过于软绵,少一分则不够糯,做成之后是半透明的糯米包裹着色彩不一定馅料,如名字一般“透花”,味道清甜可口,糯而不腻,就着微苦的茶则刚刚好。

小二顿时喜笑颜开:“好嘞!”将手中的棉巾一把搭到肩上,对后厨的位置唱菜单。

“一碟透花糍!”

姜樾点了份最贵的,小二便没有管她,只收拾了屋内的桌子,将桌子椅子擦得锃亮,又将条凳叠到桌面,只留了姜樾身旁的几副桌椅。

天色越来越黑,沿街的居民点上了灯,透过窗户,余晕洒落在街道上。

小二贴心的单独给姜樾桌上点上一盏灯。

又过了许久,姜樾看见个熟悉的影子来到王举人书院门口,似乎在交换什么东西。

姜樾将二两银子直接放到桌面,又扬声对着茶馆内:“银子放桌上了,不必找了。”

姜樾横跨长街,裙摆翻飞。

王举人看着姜樾来到,将刚收的书递过去:“小娘子今儿个要找的可是这本?”

姜樾翻开一看,正是熟悉的字迹:“正是,多少银子?”

王举人伸手指了指姜樾手上的书,又对着她比了个“五”。

姜樾将自己的钱包袋子丢给给王举人后,一路跑着离开了。

王举人掂着手中沉甸甸的重量,觉得不太对劲,打开荷包一看,赫然是十五两银子。

对着姜樾的方向大喊:“小娘子给多了!是五两啊!”

但姜樾早已走远,哪儿能听得到王举人的声音?

姜樾一路从王举人处跑回家里,回到房间熟练的打开自己衣柜的最底层,从层层叠叠的布料里翻找出一个没有任何雕花的绿檀木盒子,将里面的纸掏出来一半揣到崭新的荷包里悬挂到腰上,又一路奔走到张明贤家门口。

柳戚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一边开门一边纳闷是谁在这夜里找来。

门刚打开,透出一点门缝,姜樾用力推开门,门后的柳戚猝不及防被迎面而来的力道撞击的险些摔倒。

“明贤兄在么?”姜樾呼吸急促,整个人累极,直接一只手扶在门框上,一只手反插着腰,一个劲喘气,姜樾抬头看着柳戚,面色泛红,额角的鬓发混着汗水贴在额上,立秋之后是不热的,这般模样是奔跑劳累的缘故。

柳戚见姜樾如此着急,以为是有什么急事,也顾不得通传,直等姜樾稍稍缓过气将姜樾带到书房。

姜樾来到书房,脸色逐渐恢复如常,但汗迹却没有那么容易干透,袖子一把拭去汗水。

书房内,书桌旁两盏烛火将桌案照的通亮,张明贤执笔急书,姜樾将从王举人那买的《圣谕广训》一把拍到张明贤的桌案上,避开张明贤所写那本册子,

书册撞击桌案,卷起一小阵罡风,烛火在风的裹挟下晦明变化,张明贤的脸也随着灯火摇曳。

察觉到来人,张明贤停笔放置到笔搁之上。

“阿樾,你怎么来了?”

“张明贤,你很缺钱?”

二人同时出声。

张明贤错愕,便问:“你怎么知道的。”

“甲班不少人都在用你抄的书,你很缺钱?你俸禄呢?你赌博去了?”

张明贤面上难得露出窘迫:“我没有赌博。”

姜樾自然不信张明贤会赌博,只是实在想不明白他一个工作稳定的作何抄书赚钱:“那你作何抄书赚钱?”

张明贤这才将西边竹林修路银两短缺一事告知姜樾:“若是再不想些法子,再过几月便是年节,结不了工钱到底是影响衙门信誉,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张明贤见姜樾没有说话,便以为她也在担心结不了工钱:“我的书字好看,解析细致,两日能抄三本,能赚三两多银子,到时候总能结上的,休沐时我也可以出去问诊。”

姜樾不语,只从腰间荷包内掏出几张纸,压在方才那本书上:“你先拿去用。”

张明贤看着姜樾掏出来的几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这可不是小数目:“这……我怎么好收阿樾的钱?”

姜樾微微瘪嘴,悄然翻了个白眼:“怎么不好,当我投资的,左右我想做点生意,到时候这路修好了我也要走的。”

真呆子……

张明贤还想推辞:“这也太多了吧,几乎快占了一小半的工钱了”

姜樾一手压住那几张银票,上前俯身,俯视张明贤,一手指着张明贤的鼻子,咬牙切齿道,:“你个呆子!”

说罢似乎恨铁不成钢,直起身来背过身去:“让你用你就用,我没偷没抢,钱多了没处花想当大善人投资修路,怎的张大人还不给我做这姜大善人的机会?”

张明贤察觉到姜樾有些生气,便不好再拒绝,只好收起那几张银票,但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头一回花女子的钱,还是个比他小上两岁的女孩:“那张某代东望百姓,先谢过阿樾了。”

“夜深了,我先回去了。张大人慢慢抄书吧!”姜樾见张明贤收下了钱,转身看着张明贤,打趣道。

姜樾离去后,柳戚来到张明贤书房。

“姜大娘子这会儿这般晚,来找你作甚?”柳戚好奇,瞅着姜樾来时那般急切,瘦小的人像跑了一辈子一样疲惫。

张明贤摸出姜樾带来的钱,看着那几张银票:“她说要当大善人,要投资修路,说自己钱多了没处花。”

“然后留下了那么多银票,让我去发工钱。”

“啊——”柳戚看了下面额,尾音拖得老长,“她哪儿来那么多银两?我记得她家也不太富裕啊?”

“不知道,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张明贤见姜樾一个女子竟然轻易掏出几千两银票,突然有种吃软饭之感。

有了姜樾注入的银钱,张明贤暂时不需要纠结修路的工钱了终于在近年关时,将这条道路清理了出来,足足花费了五个月才将竹子伐尽。

清理出来的道路宽阔了不少,阳光终于不用透过竹影才能洒下,而是直接落在地上。

姜樾建议在清理出来的地上铺满了草木灰,因着近年关,有将近一个月是不会继续修路的,而笋子遇到了水,极容易生根发芽。

姜樾说竹子喜欢酸性土壤,若是想抑制住生长,用草木灰碱性中和,让土壤性质变了许是有效。

但众人搞不明白酸碱性,不敢照做,生怕功亏一篑,起争议时柳戚却翻出了一本民间怪谈,中有个法子似乎就是以草木灰覆盖土面,可让部分植物生长茂盛,部分植物却会减少生机,柳戚将书摆到众人眼前,左右别无他法,不如尝试一二。

铺完草木灰后没几日下了小半日淅淅沥沥的小雨,草木灰与泥土的间隙更加夯实,踏在上面与泥土的质感无异。

从梁溪乃至再西面归来的游子本做好了租不到车,徒步回到东望县的打算,却不料快到山口遇到了一处驿站,能租上车马一路乘车到东望。

三三两两的游子听闻能租车了,赶忙往附近县城购置了些物品,当作年礼往家中捎带。

“这位仁兄,你是从何处来的啊?”

“我从梁溪来。”

“哦,那我比你远些,我在梁溪的再西面一点。”

“你可是给家里人带了梁溪特产?”

“那倒没有,就是在最近的县城买的,本以为是租不到车的,不好捎带物件便没准备,没想到不过一年不见,这路竟然修好了。”

一路上本不相识的人逐渐熟捻起来,原本要走上一宿的路程有车马代驾,不过一上午就直达东望了,到东望县的城门也不过三个时辰即可。

“仁兄回见!”车上二人分开回到各自家中。

“崔颐香!哥哥我回来了!”男子从城门与同乘的人分开,直奔回家,一双十年华梳着妇人发髻的少妇开门,见着男子直眼泪潸然欲下。

“和哥,你一年不见,咱娘没了……”男子名唤崔颐和,听闻母亲去世的消息,拽着妹妹的手臂。

“怎么回事?我年初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咱娘还能耕地呢!”

崔颐香将崔颐和带到屋内,沏了杯苦荞茶:“五月一场暴风雨,咱娘在外头地里扎稻草人,却不想被风刮断的树砸断了腿。”

“我与夫君找到时,娘已经淋了许久的雨,到底是年纪大了,又是疼痛又是病痛的,实在没挨过去。”说着说着崔颐香再次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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