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一九八）终极武器的秘密
自民美兼和国的临时大统领冯亭赫·富义问他的国防部长：“‘白骨法师’的弟弟是什么时候潜入我国的？怎么来的？带了多少人来的？”
咔拉拉·苏苏红着脸回答：“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你是个多么好的国防部长呀！”
“我确实是一问三不知。”咔拉拉有些恼羞成怒，“你可以找个全知全能的替换掉我。”
“你知道我没有更好人选。”冯亭赫说这话的时候，手捂着半张脸，“你纵有千般不好，至少还愿意做事。咱们的国家咱们的人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咔拉拉真心发问，“不管是‘白骨法师’还是他的弟弟，都让咱们的国家在全世界现眼！就算不能对国民有个交代，也得给那些议员一个说法。”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咔拉拉·苏苏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冯亭赫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的挣扎。终于，她抬起头来说：“召集议员，开会讨论吧。”
“你居然主动要求开会？还是在新年假期！”冯亭赫深感惊讶，“我以为你有独裁者的潜质。”
“不然怎么办？就你和我扛起所有责任？”咔拉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算能扛的起来，我也不愿意为了一帮白眼狼去牺牲奉献。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底牌吗？这次我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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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拉拉走进会场，不出所料地看到群情激愤！许多内阁议员恨不得用目光在她身上烧出个洞！
“咔拉拉·苏苏，这次的事件你打算怎么负责？”咔拉拉走上讲台还没站稳，就有议员气势汹汹地质问。
“你想我怎么负责？”咔拉拉微笑着反问，“我马上辞职好不好？”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想一走了之！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另一个议员更加的不依不饶。
“那我以死谢罪好不好？”咔拉拉盯了他一眼。
那个议员立刻不说话了。
咔拉拉开始她的正式发言：“诸位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再为诸位简短的说明一下情况，然后给出我的解决方案，请大家投票表决。”
台下有人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咔拉拉就当没听见。继续说道：“我国的首席魔法师钟无名向我保证——烧掉核电站的人肯定是‘白骨法师’的孪生弟弟常司运。”
她话音刚落，台下就一片喧哗……
“为什么我们以前从来不知道，‘白骨法师’的弟弟有那么大的危害？”
“冰海战败那次也是——冻住整片海峡的居然是‘白骨法师’的一个青梅竹马！为什么在事情发生之前，你一点儿信息也不向我们透露？”
“事情发生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咔拉拉无奈地耸耸肩，“‘白骨法师’离开前，对他的弟弟和两个青梅竹马做了什么……除了他们四个，恐怕没人知道。”
“一问三不知。你就只能尸位素餐？”有议员怒。
“我现在就是要告诉各位，我能做到些什么——”咔拉拉敲了敲麦克，“钟无名还告诉我，那种黑色的火焰他灭不掉。其他魔法师也灭不掉。但是，只要常司运死亡，那种火焰自然熄灭。
“因为‘白骨法师’和他的孪生弟弟确实是人类。所以，只要能找出他们在哪儿，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杀了他们。”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杀？留着他们帮咱们庆祝新年？”
咔拉拉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要回答这个问题，我就必须向诸位公开关于我国终极武器的秘密。我告诉了诸位，是不是就等于告诉了全世界？”她环视台下一周，台下人互相观望，谁也不为谁做担保。
咔拉拉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接着往下说：“现在我不说也得说。我国的终极武器共有三枚，用光之后，数年之内造不出新的。而且不能在国内用。”
“为什么不能在国内用？”这次发问的是冯亭赫·富义。
“因为它们的杀伤范围至少也在几万平方公里。如何在国内用？”咔拉拉摊摊手，“要为一人，错杀百万甚至千万？”
“你说的不是核武器？”有议员惊疑不定。
“绝对不是核武器。它比核武器环保的多——”咔拉拉微笑着向他保证，“被常司运的火焰烧过之处没有后续污染。虽然在他烧出来的坑里不好养鱼，但那是因为‘水至清而无鱼’。咱们的武器，比那还环保，杀人之后完全不留后遗症。”
“那就扔一个去科魔国。”有议员很干脆地说，“扔完之后再威胁科魔国自己杀掉常司运。”
“如果科魔国不照办怎么办？”咔拉拉不意外他的冷酷，但该说的还得说，“现在的常司运并不爱杀人。他虽然烧掉了核电站，可真正被他火焰烧死的也就几十人。没有在被偷袭的军火库死的人多，也不如被其他人趁乱暗杀的军官多。他现在就在我国国内，如果被逼急了，他会杀谁？”
那个议员噎了一下，接着说：“我认为科魔国不敢赌咱们不会扔第二个。为了更多人的利益，他们会处理掉常司运。”
“就算常司运会被处理掉。他还有个哥哥，连科魔国都不知道‘白骨法师’在哪里。”咔拉拉问，“如果弟弟死了，‘白骨法师’发疯怎么办？”
“不是说‘白骨法师’已经失去魔力了吗？”
“可谁敢保证他不会恢复？”
“就算他恢复了。咱们不是还剩两枚终极武器吗？两次机会，还解决不掉一个‘白骨法师’？”
“如果‘白骨法师’跑到国内来，咱们就把剩下的两枚都扔在国内？”咔拉拉真被他逗笑了，“况且，呵呵……我国的敌人只有一个科魔国？”
“那我国还是恢复核武器的生产吧。”一个议员叹息着说，“既然我们的善意无法得到善报，何必再继续？”
“恢复了又如何？别国不能恢复吗？”咔拉拉皱眉，“是我国率先提出封禁核武器的。失信于人，我国的境遇会比现在好吗？而且核武器，恐怕真的对科魔国效果甚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这个国防部长是专门给自己人添堵的吗？”议员们怒了。
更有议员说道：“你反正是个摆设，不如交出秘密，然后自杀吧！”
“都给我闭嘴！如果这是个好活，诸位会不抢着干吗？”冯亭赫被气的当众说了大实话，“我国既不贫油也不缺电。可为什么能源价格飙的那么高？！各位要么家资巨富要么跟利益集团联系紧密……请问：谁愿损失一点儿自己的利益为我国平抑物价？分赃的时候，谁都不甘心少了自己那一份；该负责任的时候，谁都不承认是自己惹来的祸。”
会场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武器造出来就是为了用的。”咔拉拉再次开口说话，“其实我非常赞成先扔一枚到科魔国去的做法。”她一指台下的那位议员。
“你不是列出了不可行的弊端吗？”那位议员脸色难看，“怎么现在又……”
“我说出弊端是因为不能一个人为后果负全责。”咔拉拉搓搓手，“如果责任由各位均摊，我不介意执行。可行性是有的——别国并不知道我国有几枚终极武器，也许就震慑全世界了呢？所以大家投票吧，要不要扔一枚试试反应？”
“除了这么极端的方法，还有别的选项吗？”一个稳健派的议员问。
“全球通缉常司运，这方法如何？虽然希望不大。”咔拉拉的笑容有点儿苦，“或者等到他下次出手时抓到他。钟无名说——当他熄灭火焰时，他能感应到他。”
“……”全场一片沉默。
最后通过的方法是——全球通缉常司运。最坏的打算是——在他下一次出手时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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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冯亭赫·富义与咔拉拉·苏苏再聚。
“你居然真的不是个喜欢杀人的人。”冯亭赫用意外的眼光打量她。
“何出此言？”
“你封禁核武器是认真的。你认为武器造出来就应该用，却并不找个借口就往外扔。”
“我对人类不感兴趣，可我也不恨人类。”咔拉拉深吸一口气，“我是白胡子扎扎的朋友，我同意他说的——国家之外的人也是人。就我自己而言，我也不想看到人类绝望。”
“现在，还顾得上那么多？”
“不管顾不顾得上，身为一个科学家，我有作为科学家的坚持。”咔拉拉回忆着白胡子扎扎，那是个到死心如少年的老人……可惜，已经死了。
“你口中的终极武器真的很环保？”冯亭赫无法不好奇。
“真的非常环保。从某个角度说，它简直是地球卫士。”咔拉拉靠在窗边望向苍茫宇宙，“但是，它也许会让人心更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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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愿长明也到现场围观了烧掉核电站的那场大火，他看出司运的魔法中运用了祝安平夫妇开发出的延时魔法。他的这个版本是改良过的。当年，那夫妇俩不肯将魔法阵卖给自己，现在……
他还偷听到了冯亭赫·富义与咔拉拉·苏苏的对话。这个世界乱的如他所愿。他对他们口中那个非常环保的终极武器也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