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一九四）送份热热闹闹的新年大礼
第二天一早，司运与丛荣去牧场随便挑了一些奶牛拉回了他们新买的农场。路过镇上的报社时，去发布了一则长期有效的“招工启示”。
他们又打电话联络布拉格，请他帮忙找人来喂牛。布拉格帮他们找来了人，建起了护栏将牛暂时养在里面。
布拉格带人来时虽然没多说什么，但看脸色也知道，他对他们做事的毫无章法感到不满意。
再过一天，他们又硬着头皮充当面试官。当他们看到前来应聘的蓝刃时，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他们的头上都缠着绷带，以为蓝刃认不出他们，只是碰巧了才来面试。蓝刃结束面试时却轻轻地对他们说了一句：“我还在你抛弃了我的地方等你。”
草草结束面试后，司运与丛荣驱车赶回了深山里的别墅。别墅的大铁门一开，蓝刃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别墅的院子里被埋下了更多的地雷，司运与丛荣让他上车。然后绕着圈子将车开进了地库。
三人进入别墅后，丛荣先是煮了一壶咖啡，然后又去厨房忙着弄饭。蓝刃看起来瘦了一圈，穿着也不太整洁，这段日子可能过的不太好。
司运微跛着脚端给他一碟蛋糕后单刀直入地问：“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因为‘寻人启示’？”
“‘寻人启示’我看到了，但我不用找，”蓝刃三两口将蛋糕吞下肚，“我就是跟在你们身后走出岩浆区的。”
“啊……”司运一时有点儿尴尬，“那你也看到了黄色魔他们……”
“是，我看到了黄色魔他们是怎么死的，也看到你的右小腿是怎么被地雷炸烂的。”
“关于黄色魔他们……”
“你不用解释，我一直想杀那些败类。只是在国内多有顾忌。你给他们的是真正的护身符，已经仁至义尽。”蓝刃一口气喝光加了奶和糖的咖啡，“我突然来找你们，你们就不怀疑我已经背叛，然后再到你们这儿来卧底，放长线钓大鱼吗？”
司运本能的说：“我觉得你肯定没有背叛。”
“为什么？你跟我说过几句话，了解我什么？”
“啊……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有时是说不清的。司运搔着脖子现想理由，“我觉得你是个无法背叛祖国的人，所以你也不可能出卖我们！”
“哈……我的确是个无法背叛祖国的人。可我有心杀敌，无力回天！”蓝刃的笑容有些苍凉，“这段时间我也暗杀了几个自民美兼和国的高级军官。可是这个国家太庞大！我干的那点儿事，只是拔了他几根汗毛。就算把他拔成一头光猪，又能怎样？这个国家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我的赤鹿国伤筋动骨，民不聊生！我的祖国太小、太穷、太无力。”
司运倒了一杯牛奶递给他，看着他把牛奶喝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做的一切，不会没有作用。”
丛荣也端来了牛排与红酒，“咱们边吃边说吧。”
蓝刃一口气吃掉三块份量十足的牛排，又连干数杯红酒。然后才放慢速度，一点儿一点儿的撕着蒜茸面包蘸着蘑菇浓汤吃。
丛荣用餐刀指着他问：“你一到我们这儿就吃吃喝喝，不怕我们毒死你？”
蓝刃打了个舒服的饱嗝，“你们知道在外面吃这一餐有多贵吗？尤其是那瓶有年份的红酒……卖了我都吃不起！你们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毒死我，我当个饱死鬼又何妨？”
“行吧，还是喂饱了让你干活更有用。你接下来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干？”
“对，我来就是决定加入你们。跟你们科魔国人合作应该能让这个国家真正的感到疼痛。”蓝刃有着与司运相似的感触，“如果不让自民美兼和国痛到刻骨铭心，他们学不会以同理心体会别人的疼。用禁运粮食来表现爱国？用禁运粮食来惩罚全世界？他们以为自己是谁？他们凭什么？！”
“你是经过正式应聘的。”蓝刃的话没有让司运更激动，他大口地吃掉了属于自己的牛排，“真的会养牛吗？”
“真的会。我们赤鹿国除了佣兵，就是畜牧业最拿的出手。”
“你知道赤罗刹和紫修罗在哪儿吗？”
“不知道。我跟她们没有联系。”
“你今晚就住下吧，以后合作愉快！”司运不再多问，放下刀叉，郑重地对蓝刃伸出了手。
蓝刃也爽快地伸手与他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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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伊隐仍然杳无音讯。
“蓝刃来了是意外之喜，可是伊隐还没出现。”丛荣问道，“他是不是没看到‘寻人启示’？或是没看懂？咱们再登一次？”
“蓝刃都看到了，伊隐不可能没看到，更不可能看不懂。”司运很肯定地说，“现在，他一定在暗中观察咱们——咱们搞到合法身份是个意外。而伊隐，很可能早就准备了合法身份。
“总理曾跟我哥说‘永远不要幻想别人会无条件的服从你。’伊隐是商人本色，不见兔子不撒鹰。想引他出来，得让他看到合作的好处。”
“你打算怎么做？”
司运又取出一摞图纸递给丛荣，丛荣定睛一看，这次的居然是自民美兼和国国内各个核电站的图纸！自民美兼和国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共分为四十九个大区，每个大区都建有一个或数个核电站。
司运语气平淡地说道：“自民美兼和国有几百家军工企业，一百零七座核电站，十三家能生产低浓度浓缩铀的工厂，两家能生产武器级浓缩铀的工厂。都毁掉是不可能的。马上要过新年了——这个国家害得我家破人亡，亲人不能团聚。作为回报，我要给这个国家送份热热闹闹的新年大礼！”
“你要毁掉一座核电站？！过分了吧？”丛荣一瞬间被惊到。
“哪里过分？”司运反问，“他们又不是没有对我国的核电站出手。只是因为有我哥的防护罩保护着，他们没能得手而已。”
“这里的防护也肯定异常严密，你就能得手？”
“当然。”司运拍着胸脯保证，“我绝对有能力毁掉一座核电站，并且不会发生核泄露。”
丛荣想到他是“白骨法师”的弟弟，而“白骨法师”曾帮助多国处理核污染……对他多信了几分，问道：“你要怎么做？”
“不告诉你。”司运冲他吐了下舌头，“但我肯定能做到。”
“你要毁哪一座？”
“这座。”司运挑出一张装机容量最大的核电站图纸，“我选它，不是因为它最大，而是因为它主要为三家生产能力最强的兵工厂供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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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荣找到布拉格，“我打算带汤姆去西部选牛，新年也在那边过。麻烦你帮我看着工人照顾好那些牛。”
“你还要选牛？”布拉格皱眉，“你之前买的牛还不够吗？”
“我之前买的是奶牛，接下来要买肉牛，还要买能耕地的牛。”
“买能耕地的牛？”布拉格诧异。
“电价、油价没完没了的上涨……烧油耗电的农机具越来越用不起，可地还得种，饭还得吃。”丛荣自信满满地说，“你信我，以后能拉犁耕地的牛，肯定卖的好！就算别人不买，我自己的农场也得用。”
布拉格突然问：“沙奇马，你的烤瓷牙没问题吧？”
“乱讲！”丛荣冲他翻了个白眼，“我这辈子连牙医都没看过，怎么会有烤瓷牙？”
“看来你是真的沙奇马。”布拉格松了口气，看着他依旧缠满绷带的脸很感慨，“你的变化太大了！你以前只想凑合活下去，现在居然在认真的考虑发财！”
“以前我是独家寡人，现在是有儿子的人。都说为母则刚。其实当上父亲，也会让人变强！”丛荣入戏挺深，摸了摸一直没说话的司运的头。司运也配合的回给他一个快活的眼神。
布拉格看着眼前的两人，觉得自己可能无意之间促成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让两个孤单的灵魂找到了归宿。
“你会选牛吗？”布拉格是爱操心的命，“之前拉回来的那几头奶牛可不怎么样。”
“这次绝不会再出错，因为我招聘到人才了。”丛荣将蓝刃从门外叫了进来，“这位是蓝格（蓝格就是蓝刃的本名），他对所有的大牲口都很在行。我带上专家去，你就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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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运、丛荣、蓝刃三人开着卡车拉着货从位于自民美兼和国东北部的小镇出发，沿途一边送货、一边偷油……目标是位于西南部的星城。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被炸断的桥梁，不得不绕路；还遇到过持枪抢劫的，逼得他们不得不毁尸灭迹……
星城的附近有核电站，战争一开始，核电站就被军队接管了。星城的附近还有军工厂与驻军。司运他们以为这样的城市会非常难以进入，结果却发现比进入偏远的小城怀明哥还容易！
临近新年，星城有名目繁多的狂欢节目。附近的士兵休假时都喜欢进城放松，他们不耐烦频繁的配合基因验证，基因验证因他们而变得形同虚设……
司运他们将卡车停在城外，跟在狂欢的人群身后，连蓝刃在内很顺利地徒步混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