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一六零)十三杀手的传说
司运不信邪,走过去用力地揪红玫瑰的花瓣——摸起来确实是新鲜花瓣的触感,可他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花瓣却纹丝不动,一片也揪不落!他又用指甲掐花瓣,别说掐坏了,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一点儿。
常夫人放下菜刀说:“从这个结实程度看,它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十三杀手的吸血玫瑰’。唯一与记录不符的,就是大七被它刺破手指后却没有立即死掉!”
“什么是‘十三杀手的吸血玫瑰’?我怎么没听说过?”连一向沉稳的常将军都忍不住皱紧眉头问。
“这玫瑰有毒?被它扎一下就得死?!”司命抓着自己虽然已经止血,却还是有点儿疼的右手食指,一面观察一面惊疑不定地问。
“我先去给我的助手打个电话,一会儿再给你们解释。”常夫人说着走出了厨房。
趁着她走出厨房,司命把那枝玫瑰扔进一只骨瓷质地的汤盆,然后放到水龙头下去冲水。
“你的心也太大了吧?”司运震惊地看着他,“上一朵白玫瑰被你拌成了沙拉吃,这一朵红玫瑰你要煮成汤喝?还是说,这才是你的吃货本色!”
“你才是吃货。仔细看水的颜色!”司命指着花瓣的部分。
“水怎么了?很清澈很透明嘛。”
“就是太清澈了才不对。”祝风静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我刚才看的很清楚——七七甩手的时候,至少有三滴血落在了花瓣上。可是现在这么冲洗也没有血丝浮起……这花也许真的会吸血!”
司命将花从水中捞出对司运说:“用你的第四种火焰‘生命’烧它。”
司运打了个响指,指尖就冒出绿色的小火苗。司运在心中给这簇火苗下的命令是让它燃烧‘生命体’。
可不管是玫瑰的花、叶还是枝都无法被点燃。反而是司命的手差点被他烧到。祝风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祝风静用手虚握了一下玫瑰花苞,整个花苞就被冰冻了起来。司命挥舞花枝,用冻住的花苞击打不锈钢洗碗池的边缘——冰被敲碎了,含苞待放的玫瑰毫发无损。
“这绝对是玫瑰界的‘霸王花’!”司命心情复杂的赞叹。他突然将花苞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你干什么?”众人惊呼。
“为什么咬不动,不能吃?”司命愁眉苦脸地吐出花苞,“上次的白玫瑰明明挺好吃的。”
“什么都往嘴里放,不怕被毒死吗?”常将军训斥他。
司命缩了一下脖子,又吐了一下舌头,很皮的说:“反正都被扎出血了,要中毒早中毒了,不差多舔一下。”
“我不信它是绝对坚不可摧的。”祝风平取出用鹿王牙齿做成的指尖刃冲着花枝的末端挥了过去。
平时削铁如泥的指尖刃被花枝卡住了!虽然被卡住,毕竟是切进去了。祝风平像拉锯一样来回的切割,终于将末端的那一小截花枝切了下来。风平拿起切下的一小截继续切,还是很难切,风平费了些力气才将它一分为二。新切出的横截面,看起来与普通玫瑰也没区别。
“用你的‘执念’烧了它。”司命指着其中一小截对司运说。
司运让紫色的火焰在空中燃烧,然后将一小截花枝投进火中——花枝在紫焰中渐渐消失……
常夫人打电话回来正看到这一慕,感叹地说:“真没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第二次见到这种花,而且鉴证了它是可以被摧毁的。”
“你以前见过这花?”常将军问自己的夫人。
常夫人却理了理鬓边的几缕散发对众人说:“你们想吃八珍烤鸡吗?中午我做给你们吃。”
众人都不明白他们正在讨论的事跟八珍烤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位将军夫人会做饭吗?他们可从没见过她下厨。
常夫人对发呆的众人笑了一下,“这事‘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我的助手一会儿就到,咱们去客厅坐着说吧。”
说话间,司运的“执念”已经将那一小截花枝化作虚无。司运也熄灭了“执念”。
众人正要移步,却被司命阻止,“稍等一下,我再做个实验。”
他的手在装有水的骨瓷汤盆上抹过,然后将玫瑰扔向水里——玫瑰却没有落入水中。那个汤盆上像盖了一块看不到的玻璃板,而玫瑰就落在了看不到的玻璃板上。
“看来这玫瑰不能穿透我的防护罩。”司命说道,“如果有人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穿过了我布下的防护罩,那么厉害的是人而不是玫瑰。”
“玫瑰”就够诡异了,“人”比“玫瑰”更诡异!众人的心情都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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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沙发上坐好,常夫人开始讲述——
“我很小的时候,就把‘十三杀手’的传说当成睡前故事听。小时候我不肯乖乖睡觉,家里的大人就跟我说:你再不好好睡,‘十三杀手’就会把你抓走当种玫瑰的花肥!”
“那我妈妈听过这样的故事吗?”司命问。
“当然听过。”常夫人连连点头,“我就给她讲过!她胆子小,每次听完都抱着我睡,而且不敢踢被子。”
四个少年人都笑了——现在总是严肃寡言的将军夫人,小时候也是个淘气又爱恶作剧的人。
“我小时候怎么没听过?”常将军忍不住插嘴问。
“可能——因为你是南方孩子,我是北方孩子吧。”
“那您为什么没给我讲过?”司运问,“您宁可打我的屁股也没给我讲过这么有气氛的睡前故事。”
“因为我小的时候以为‘十三杀手’跟鬼故事差不多,是编出来的。可是三十年前,我已经知道‘十三杀手’真有其人。”常夫人摸了一下司运的头,“我怎么能把那么可怕的真事讲给自己的孩子听?”
“说到三十年前,你还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吗?”常夫人瞟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我想起来了。”常将军点头,“你说的是玫瑰杀人事件。”
“我申请按顺序听!”司命高高地举起右手。正说着他却感应到大姨的助手已经到了门外,同来的还有步易。他扫描了一下,发现他们还带来一笼子活鸡!
就算要做“八珍烤鸡”也不必非用活□□?虽然奇怪还是派“骨白白”们将他们都接了进来。
步易进来后就大步走到桌边拿起那枝玫瑰,然后走到被“骨白白”们放在厨房门口的鸡笼旁,将手中玫瑰冲一只笼中鸡的头顶挥了过去。那只鸡应声倒下后就一动不动了。
祝风静第一个跑过去查看,惊呼:“它死了。这么快!”
步易又走回桌边,冲常夫人的助手使了个眼色,那个助手就取出一只烧杯和一袋血浆,将血浆倒进烧杯里,大家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五百毫升血浆。
步易将玫瑰插进血浆,所有人都看到——血浆在十几秒内消失而含苞的玫瑰在十几秒内完全怒放!
步易盯着玫瑰说:“是真的‘吸血玫瑰’。”随后又盯着司命说:“你被它扎破手指也不死,真是太奇怪了!”
司命则指着玫瑰问:“它吸的是人血吗?”
“当然是。”
司命立即觉得毛骨悚然,“种它的时候也用人血浇灌吗?”
步易摇头,“这就不能确定了。”
司运问自己的养母,“妈,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他的养母却从鸡笼里抓出死鸡走进了厨房,“得赶快收拾。等血凉了凝固了,鸡肉就不好吃了。”说着已经开始烧开水,准备褪毛。
“被毒死的鸡能吃吗?”祝风平担心地问。
“那玫瑰虽然能杀人也能杀鸡,死者却不是被毒死的。吃多少都没关系。”步易在沙发上坐下,“我来告诉你们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常将军问:“你也要留下来吃午饭吗?”
步易点头,“我是这么打算的。”
“那一只鸡肯定不够。”常将军拿过玫瑰站起身走到鸡笼旁又敲死了两只鸡,给夫人送进厨房。
步易则开始讲述:“三十年前,科魔国当时最大的贪官被一枝红玫瑰钉死在他自己办公室的窗外。当年是拆墙才把尸体取下来的。取下来的尸体被送去常夫人当时所在的实验室。拔下玫瑰后,尸体上却变得一点儿伤口也没有!
“当时实验室还出了一起事故——常夫人的一个同事不小心被玫瑰刺破手指,立刻就死了!但是无论怎么检测两具尸体,都测不出任何毒物反应。他们又做了动物实验,结果动物们也死了。依旧没有毒物反应。
“当年就是常夫人第一个提出的试吃动物,也是她第一个吃的,结果证明被玫瑰所杀的动物食用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