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情公开后的第三天，蒋珩婷照常进剧组。

但不知从哪天开始，剧组的空气突然有点微妙。

有幕场工低声嘀咕：「你听说了吗？女主和现任电竞男友恋情虽然公开了，但好像还对前任学长心动？」

另一人补一句：「哪有那么多纯友情，她跟林学长之间早就不简单了。」

还有人甚至把沈从宴拉进来：「不然沈老师拍吻戏时她那眼神哪里来的？」

造谣从来不需要根据，只要开头够刺激。

林熙妍气得不行，直接把一个女演员堵在休息室问清楚：「你嘴那么碎，是亲眼看见了还是造谣？」

对方被吓得连连摆手：「我就是听说的……」

而这些话终究还是传进了陈煜哲的耳朵。

那天他正好休假，在家等蒋珩婷收工。

她一回来，他就一把拉进客厅，开门见山问：「你和林序……真的只是同学？」

她愣住，随即笑了：「你想说什么？」

他眸子黑沈，语气有点急躁：「你是不是以前，喜欢过他？」

她没回答。

只站在那儿，安静看着他。

几秒后，她淡淡道：「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沉默一瞬。

「是啊，我知道你高中喜欢过他，知道你因为他考音乐系，知道你曾为他在琴房等到天黑——我都知道。」

「但你从没说过。」

他语气低沉，像是在努力压抑情绪：「你从没说过你怎么从他身上走出来的，从来没说——你是怎么开始喜欢我的。」

蒋珩婷眼神动了一下。

这是他们公开恋情以来，第一次真正谈论过去。

她走近他一步，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从没否认喜欢过林序，也没打算藏。」

「可我爱你，陈煜哲。」

「不是因为林序不爱我，也不是因为他放弃，而是你让我知道——爱一个人，不是要变得配得上对方，而是会有人主动走向你，不怕你所有阴影与情绪。」

陈煜哲愣住。

半晌，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声音有些哑：

「那你说得再具体点。」

「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从你第一次为我挡雨那天开始吧。」

「从你叫我‘小琴女’，明明名字都没记住却硬要站在我旁边的时候。」

「从你输了比赛却还跑来看我演奏会那晚。」

「从你说‘我没你也能赢，但我想要你’的时候。」

陈煜哲心脏一紧，紧紧抱住她。

「那我现在也想说。」

「我不只想赢你，也想赢世界——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属于我。」

与此同时，林熙妍在咖啡厅跟林序见面。

她看着面前这个寡言又克制的男人，语气有点冲：

「林序，我问你，你是不是从高中开始，就知道珩婷喜欢你？」

林序没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林熙妍叹了一声，摇头道：

「你知不知道她那段时间有多努力？为了你，她练琴练到手破皮。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说。」

林序声音有些低哑：「她值得更好的人。」

林熙妍盯着他半晌，忽然说：

「你错了，她不需要什么‘更好的人’，她只需要那个愿意陪她疯，为她闯、和她一起承担的人。」

那一刻，林序终于沉默。

咖啡凉了，他却没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