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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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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护心鳞好,坚不可摧,可以给羽织生当防身的,正好他下个月生辰……唉?羽织生呢?”剑首环顾四周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楚熠:“他今日学堂上课迟了,现在应该在被罚。”

剑首看向楚熠:“你呢,我不在的时间,他们有罚你么?”

突如其来的关切让楚熠一愣。从他进入秘境,剑首、钟磊一派的弟子排斥他,却不敢明晃晃动手,对他带着敬畏。

“没有,他们不。”楚熠斩钉截铁,说罢,犹豫了下,将长廊上众弟子逼羽织生现妖身的事说给剑首扶渊,看他反应。

对方听闻后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轻蔑:“他们就会欺负弱小。”

夜晚,剑首带着楚熠,拿着独脚火鸟的护心鳞悄摸摸走到一处弟子院落。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惹人怀疑。没在房间里找到人,他疑惑的四周张望,蛰伏在隔壁院落停其他弟子谈话。

魔君清尘理应跟着南家少主,但南家少主被南家家主叫去说话,一日未出来,他又不敢离楚熠太远,怕幻境变动,彼此找不到,思来想去做了个绳子,系在自己和楚熠小拇指上。

“剑首扶渊修为高,我跟过去他会察觉,这个绳子是秘法,可以连通你我神识。除了你我其他人看不见,摸不到,察觉不了,且可以穿过虚幻事物,所以在幻境中,它将始终是绷直的状态,如果有危险或者幻境变动,拉动绳子,我去找你。”

楚熠看着绳子,心底怦怦直跳,脑袋开始胡思乱想。

这绳子,为什么是红色的?师尊活了万年应当知道什么是牵红绳吧?师尊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魔君清尘平静的眼神看向他,露出疑惑,大概意思是:你怎么还不跟着南家少主走?

楚熠磕巴道:“额……好……不愧是师尊,知道的秘法真多……就是……这绳子我看着怎么是红的呢?”

“有何不可?”魔君清尘疑惑:“我峰弟子的腰带也都是红色的呀。红色和白色搭。”

二人不是无闻宗的打扮,楚熠没有反驳他。他感觉魔君清尘应该是比较喜欢红色,都说情感淡漠之人喜素雅,清尘仙尊显然不在其中。

学堂宿舍,某间屋内,几个弟子悄悄凑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赫然就是白日欺辱羽织生的人。

“唉,他回来了么?”一个弟子意有所指的开口,却连那个名字都不想提。

“你想什么呢?今晚他都回不来。你们是没去看,他后背的伤那个深啊,啧啧啧,那群长老打的可真狠。储物阁乱成那个样子,他怎么也得收拾到明天早上。”

“留他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出问题?万一明早被人发现只有他一人干活怎么办?”

“什么叫只有一人干活?那分类、那地方不是都给他腾出来了么?我们也出力了的,是他觉得内心愧疚非要自己干!懂不懂!”

一个弟子不敢得罪他,拼命点头:“是是是”

“再说了,你们看见今日斩杀回来的那个妖兽了么?听说吞噬鬼了西北不少生灵,就是个火鸟!那小子本体也是个秃了毛的鸟,没准啊……和那妖兽是近亲!将来也是要为祸一方的!”

他们口中的那人,显然就是羽织生。

楚熠站在剑首身后,二人将屋内听个真切。剑首悄悄离开前,从兜里掏出灵巧毒蛇,顺着窗户缝扔进去,随后不管那房子里怎么炸开了锅,径直往储物阁去。

受罚的羽织生,后背伤口撕裂,脸色惨白的把一箱箱战利品整理到合适的位置。脚步虚晃、耳边蜂鸣,血液滴落到箱子上都不察觉,只机械的、麻木的搬着。

“放下”

剑首声音轻柔带着怒意,拉开他扣在箱子上的手,为他注入灵力疗伤。极寒的灵力让高烧的羽织生舒服很多,他看不清来人,但熟悉来人。轻轻靠在他怀里,小声无力:“剑首哥哥,你回来了,受伤了么。”

剑首不满:“谁能让我受伤?一天瞎担心什么?怎么又让人欺负了?”

羽织生好似倦鸟归巢,窝在剑首怀里,声音闷闷的:“你教我的剑法,我都有好好学的,但是他们用了散灵符,我没灵力变成本体了,是一只……是一只光秃秃的鸟……剑首哥哥,我好想离开这里,但是我走了阿爹阿娘怎么办,剑首哥哥……”

剑首沉默抱着他回到房间,路过其他弟子院落时,步履如风、目不斜视,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刚处理掉毒蛇的几人刚好看见剑首抱着羽织生回来,身后还跟着温灸:“那秃毛鸟肯定告状了,你们说剑首会不会和宗主说这事?”一人小心翼翼躲在门后问到。

“怕什么?”另一弟子开口,而他身边坐着的是魔君清尘幻化的钟磊。

魔君清尘本来在住处待着,奈何突然有人闯入说宿舍内有毒蛇。钟磊毕竟是学堂内除了南家少主、剑首外修为最高的,平日里威望仅次于那二人,定要出手相助。

正好,他们几人的宿舍就在羽织生隔壁,魔君清尘得以正当理由出现在这。

刚开口的那个弟子继续说到“宗主大义博爱,才允许这些劣等的种族与我们一起上学,他上课迟到是事实,也没证据证明我们逼着他干活,一个妖族,宗主不会管的。钟兄,你说对吧。”

魔君清尘点头。

“那,少主呢?万一剑首和少主说这事……”

“少主?哼”那弟子厌恶的看着剑首离开的身影:“剑首讨厌少主,怎会向着他说话。”

南家少主是个古板沉默的性子,随爹,自小练剑、修习术法,从没有年轻人那股子欢脱劲。剑首正好相反,做事张扬随性,向来被南家少主不喜,这是公开的秘密。

“他当年拼了全力也要坐上剑首的位置,必是没想到少主连看都懒得看他。”

一弟子赶紧接话:“是呢,若没有他,剑首的位置定是钟师兄!贪慕权利和地位的小人罢了,当上剑首那天,他怎么说的?不能只南家考量他,他也要考量考量未来的少主有几斤几两。没礼法的野人,也配做剑首?”

南家少主与南家剑首之战,以二人平局收尾。关于剑首有没有放水的言论直到今天都还被人讨论。无外乎他那般肆意的人,怎会低头为了个区区剑首之位放水。以及剑首天赋再高,与自幼被南家倾力培养的少主也难分高低。

好在二人虽心不合,打架各打各的,但武功都高,配合至今也没出过什么大毛病。

但众人都默认,剑首与面瘫少主是不交谈的,更不会因为一个妖族告状。思及此处,那几个弟子把心放回肚子里,捂着自己刚被莫名毒蛇咬的的屁股、腿、一瘸一拐的回去休息。

魔君清尘则悄悄走到窗户旁边,看到隔壁的楚熠被剑首发配看门。楚熠也看到了窗户后的魔君清尘,一根笔直的红线连着二人,鬼使神差的,楚熠轻动小拇指,拽了拽绳子。

这是遇见危险的信号,可现在二人离得不远,魔君清尘知道他没有危险。

调皮了?魔君清尘看了他一眼,想让他老实点。楚熠却来了性子,用指尖反复拨弄红绳,好似拨弄琴弦。细微的颤动撩动指尖,魔君清尘心底被楚熠弄得有点痒,猛地拽住绳子止住波动,轻轻用力一拉。

楚熠没有防备,身体差点顺着胳膊飞过去,这才老实下来。

羽织生屋内,剑首轻轻为他处理伤口。上好的伤药,只消一日便可让深可见骨的伤口愈合恢复。可这终归不是办法。

“此次外出,我去看了你说过的那地方。”

“你……真的去了?少主知道么?”提到少主,羽织生神色紧张。他曾亲眼看见南家家主对剑首的苛刻:“当年你让着南家少主,才打成平局,家主居然以你实力不济为由安排南家护卫与你车轮战,直到你力竭重伤才肯罢休。他们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提起那次经历,剑首并无触动:“我挑战了南家的权威,他面上过不去,自然要着补回来。此事,与南家少主无关。”

“哼”羽织生闻言,有点怄气的扭头。

半晌,剑首沙哑开口:“我去看了你说的地方,你出生的地方,确实很苦。三大家把持着资源,其中以南家最甚。虽然开设了学堂,美其名曰教化众生,但处处提的是要众生感恩三大家、敬畏三大家,说人族是如何如何高贵、妖魔本性是如何如何脏污。呵!”剑首声音低沉,压着怒意:“没开神志的妖族被巫术控制,做最脏累的活;开了神志的妖族被学堂洗脑,甘心屈居人下、任劳任怨、任由拿捏,对内严加看管、怕冲撞‘贵’族。魔族倒是一直不满三大家的统治,可惜能力有限,只能挂在通缉令上,东躲西藏。非三大家的人族也被层层压榨,除了面对妖魔的体面,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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