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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133章 杨花漫漫搅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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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抚着胡须沉吟了片刻。

好像是滑脉,好像又不是,大夫看了一眼面前放着的空叠,又看了一眼初夏嘴边的乌黑梅渍。

或许是月份太轻的缘故。

大夫正要说话,有丫鬟来禀告,说是表小姐和靖文公府的夫人来了,已到前院了。

王谢氏皱眉,“依你看,她这到底是不是喜脉?”

大夫点了点头。

王谢氏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给了打赏,派人送大夫出门。

王谢氏回过头来看着躺在榻上的初夏。

初夏穿了一身水红色牡丹花纹子,头上戴了两个衔着流苏的金光闪闪的大凤钗。

像个暴富的土匪!

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王谢氏道:“送夏姑娘回厢房,好生伺候着!”

王谢氏拂了拂大红掐丝的通袖衣袂,跨步走出侧屋,随着她跨步的动作,十六幅的马面裙在她身下层层叠叠绽开,在地上投下一层淡淡的,云朵似的影子。

初夏看得眼红不已。

想到刚才丫鬟说,庾玉娥过来了。

这里是正房侧屋,王谢氏肯定会将郭谢氏和庾玉娥迎到正房主屋里去。

初夏摸了摸肚子,她这才刚怀上,还是得避一避才行。

初夏瞟一眼手上戴着的翡翠戒指,想到刚才王谢氏眼里闪过的不屑,她撇了撇嘴,由七八个丫鬟伺候着出了门。

一路来到左厢房。

厢房的角房,门槛处有个穿桃红衣裙的丫鬟头顶着铜盆跪着,拇指粗的铁钉从她手背扎进去,将她的手扎了个对穿,她被牢牢地钉在门栏上。

有些可笑的是,她鼻头上方挂着一坨生肉。

生肉的血水滴在她鼻头,红红的一点,像馒头上点的红曲。

初夏捂嘴笑了笑,扭着身子走了过去,“我看啊,这天鹅肉,你是吃不到嘴了!"

听到初夏的声音,那丫鬟打了个激灵,面色惊恐地醒了过来,虚弱道:“姑娘,饶命……”

廊下灯光摇曳,照在她惨白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渗人。

初夏捏着帕子捂着嘴角,噗嗤一笑,“饶命?这可是天鹅肉呢?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你还是继续吃吧,什么时候吃到了,我就饶你的命!”

听到初夏的吩咐,丫鬟模模糊糊地瞪着眼,去看那悬挂在她眼前的生肉,她抻长脖子,仰头去咬那块生肉。

然而,她一动便扯到手上的伤,疼得她浑身发颤。

她头上铜盆里装着的水也跟着颤抖起来,盆边起了一道道小波浪。

“呵呵!笑死人!”初夏叉着腰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那日她从床上跌下来,被王谢氏狠狠地掴了两巴掌,这个丫鬟曾在私底下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如今她这幅模样,才是真正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是吗?

初夏笑出眼泪,她擦着眼角回头看了看,见跟在她身后的丫头都默不作声地垂着头,初夏笑着笑着,脸色冷了下来,“看到没,这就是在背后嘲笑我的下场!”

初夏狠狠地擦了一下嘴,扭着身子进了屋。

丫鬟们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怕她有个闪失。

厢房里还有一个受罚的丫鬟!

这个丫鬟上身穿了一件浅绿色的肚兜,下身穿了一条破烂的亵裤。

她躬着身,跪在碎瓷渣上,身下流了一滩鲜血。

见初夏进来,她纤细的身子剧烈地抖了抖。

初夏就站在她跟前,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明明怕得抖若寒风中的树叶,却丝毫不敢吱声。

这才由下人服侍着在拔步床上躺下。

初夏闭上眼,舒心一笑,“拖下去吧,这满屋子的血腥味儿,怪难闻的!”

她话音一落,就有人将那跪在碎瓷渣上的丫鬟拖了下去,有人开窗,有人熏香,有人抬暖炉……

不一会儿,就将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有人在门口处回道:“夏姑娘,夫人差人给您送来一碗燕窝!”

初夏眼睛一亮,半撑起身道:“快端进来!”

就有人端着燕窝走进来,跪在她面前,服侍她喝燕窝,加了蜜糖的燕窝,甜丝丝的,她刚在人前吃了几盘酸梅,这燕窝来得正好!

初夏喝了两口燕窝,伸了伸脚,立马就有丫鬟蹲在地上给她锤脚。

初夏娇笑着,尽情地享受着这些人的服侍。

如今她翻了身,看那些曾经得罪过她的人,像老鼠一样,在她手下瑟瑟发抖却不敢吱声,还蛮有意思的!

初夏舒适地叹了口气。

要说曾经得罪她,得罪得最狠的,莫不过庾玉娥和庾三娘姐妹二人!

初夏百无聊奈地睁开眼。

庾玉娥和庾三娘斗了一场,各有损伤,但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要想搬倒庾玉娥和庾三娘,还是太过于吃力。

初夏眼珠子转动着,目光一下定在右厢房方向。

她对付不了庾玉娥,对付不了庾三娘,难道,她连个被囚禁的庾四娘也对付不了吗?!

杀了庾四娘,嫁祸给庾三娘……她一直都是这样打算的。

再说了,虽然庾四娘平安诞下麟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庾府有神医坐镇,万一真能让她生下孩子,还活下来呢?

初夏猛地直起身来。

伺候她喝燕窝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收回了手。

深宅院里有许多腌臜事,其中,地位低微的丫鬟怀孕后,面对的最大的劫难就是,去母留子……

冷汗‘唰’地一下从额角处滑了下来。

恰巧这时给她锤脚的丫鬟力度用得大了一些,初夏'哎哟’了一声。

她目露凶光,抢过另一个丫鬟手里盛着燕窝的碗,朝着给她捶腿的丫鬟脑袋上砸去。

那个丫鬟不敢躲,硬挨了一记,泪如雨下,“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初夏怒火朝天!

“来人啊!这个丫鬟笨手笨脚地打翻了夫人赐给我的燕窝!拉下去杖毙了!”

初夏朝外高声怒喊道。

屋里剩余的丫鬟齐齐跪下。

两个粗使婆子忙不迭地走了进来,揪着那不断磕头的丫鬟拖了出去。

庭院里响起杖棍落在人体上的声音。

听到那沉闷的声音,初夏这才好受了些,她如今已不是那个奴才初夏,她也是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夏姑娘!

眼看着荣华富贵触手可及,要她拱手让人,还赔上一条命,可能吗?!

初夏冷笑着,狠狠地揪着抱枕上的流苏。

若是真让庾四娘平安生下孩子,那她还有什么活路?!

初夏眼色阴沉地在众人面上扫过,屋子里跪着的丫鬟皆像鹌鹑似的低下头。

初夏嗤笑了一声,想当初,她在香榭居伺候时,她可不像这些人这么没胆色!

一群窝囊废!

初夏移开眼,对上一个丫鬟的视线。

这个丫鬟穿着浅绿色的衣裙,耳朵上戴着两朵小丁香,和初夏对视了几息她才垂下头。

初夏想了想,遣退了所有人,独留下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恭谨地垂下头,却时不时抬头打量初夏的脸色。

真可怜。

需要看她脸色过活!

初夏面露怜悯,唇角眉梢却得意地翘起,“不用怕,你刚才伺候得很好。”

刚才就是这个丫鬟伺候她喝燕窝,想起刚才那碗加了蜜霜的燕窝,初夏舔了舔嘴。

可她今晚已经‘放肆’过一次了,不好再用一碗燕窝去烦正在见客的王谢氏。

初夏心里颇为遗憾,“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丫鬟忙道:“回姑娘,奴婢叫无双。”

初夏‘呵’了一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五官平平,不由讥笑了一声,“这名字你配得起吗?!改了吧!”

初夏吹了吹她手上的祖母绿戒指。

闻言无双连忙磕了个头,“……奴婢配不起,配不起,请姑娘赐名!”

赐名?

初夏目光一动,仿若施舍般嘟哝道:“我看,你不如就叫三娘吧!”

无双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但见初夏一脸兴致勃勃,她不敢拂了初夏的意,忙磕头谢过。

房顶上的陈润之木着脸,他指尖微动,却被庾三娘握住了手。

两只手慢慢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庾三娘摇摇头,朝屋下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看。

陈润之不愉地偏过头,在他眼里,初夏胆敢犯庾三娘的名讳,活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庾三娘无奈一笑。

屋里,初夏问道:“三娘,我问你,今日,右厢房那边,有没有什么响动?”

那丫鬟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

如今庾四娘和初夏都是王谢氏手中的宝,但凡这两人有任何闪失,他们这些伺候的丫鬟都逃不过一死,初夏想向庾四娘下手,若是事发,初夏凭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事,而她,可能就难逃一死了!

“回姑娘,”无双勉强维持着镇定,“奴婢今日一直都随身伺候您,奴婢真的不知道右厢房发生了什么。”

初夏黑了脸,朝屋外黑漆一片的天空望去,初夏抿了抿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今她怀了身孕,就算她做了什么,王谢氏都会睁一眼闭一只眼,就算被庾玉娥发现了,王谢氏也会想方设法保住她。

初夏目光微闪,她坐到榻边上,汲上鞋子。

无双忙跪着挪过去,给她穿鞋。

初夏任由她服侍,声音幽幽道:“三娘……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如咱亲自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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