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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绝路尽头逢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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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曦院后院的小院子,庾守正带着花来看望苏姨娘。

见苏姨娘始终埋头缩在被窝里,庾守正颇感无趣,正巧庾大管家来请,庾守正顺势站起身来,“那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

苏姨娘用被子掩住脸上的伤,温顺地'嗯’了一声。

庾守正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花塞到站在床边的花枝手中。

花枝脸粉粉的,圆圆的,拿着粉色花朵站在一旁,俏丽异常。

人面桃花相映红。

庾守正暗道了一声,欣赏地看了花枝片刻,这才背着手去了正房。

送走庾守正这座大佛,吉祥和山杏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这花。”花枝手里拿着一束鲜活的粉牡丹,尴尬地站在厅房门口。

庾守正走时看花枝的那一眼着实让人心里膈应,吉祥看了那花一眼,没有说话,去了内室。

“管它做什么?”山杏鼓着腮帮子瞪了花枝一眼,气愤道:“人都照顾不过来,还管那花作甚呢。”

花枝脸一下像涂了鸭子血似的,涨得通红。

“什么花?”庾三娘进了院子,一眼看到花枝手里握着的粉牡丹。

见庾三娘进来,花枝越发不自在。

“姑娘!”山杏走到门边,搭手扶着庾三娘进了屋,看了花枝一眼,山杏声调高了两分,“是粉牡丹,老爷送过来的。”

庾守正送过来的?

庾三娘看了那粉牡丹一眼,将花枝的手足无措收在眼底,庾三娘平静道:“好花。找个瓶子盛起来吧。”

“是。”

花枝见庾三娘神色如常,暗暗松了口气。

身为奴婢,她本就没有选择,庾守正要将她要过去她不敢违命。

她真怕庾三娘同吉祥二人一样,认为她……

那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拿手在汗巾上蹭了蹭,拭去手心的冷汗,花枝从橱柜里取出一个白瓷花瓶,一把小剪子,开始修剪粉牡丹的枝叶。

那边,庾三娘进了内室。

吉祥正坐在床榻边给苏姨娘按摩肩膀,见庾三娘进屋,忙站起来行礼,“姑娘。”

庾三娘点点头,走到床榻前坐下,伸手握住苏姨娘的手,低声唤了一声,“姨娘。”

不过短短几日,有着玲珑清影的病弱美妇人,就变成一具干瘪的骨架子。

庾三娘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苏姨娘。

“三娘子,”苏姨娘和庾三娘对视了一眼,忙垂下头,“你来了。”

今日她刚出屋,就被吉祥和山杏二人堵了回来,她就知道庾三娘是铁了心要来看她。

心里有了准备,好歹镇定下来,可对上庾三娘亮澈的双眸,苏姨娘心中还是有些慌乱,“你看过我了,快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苏姨娘翻身朝里背对着庾三娘。

庾三娘静静地坐在床榻边上,片刻后含笑问道:“姨娘,怎么病成这样也不肯见我一面。”

说着话,她带着温热的手慢慢摸到苏姨娘的消瘦手腕。

“你身子也不好,"苏姨娘埋在被子里含糊道:“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忧。"

滑脉……

庾三娘目光一凝,“姨娘,这些日子天那么冷,你怎么还日日往惬意居跑?"

花枝端着粉牡丹进来,放在小茶几上。

闻言,苏姨娘知道庾三娘又犯了倔。

扭头望着坐在榻边,皮肤白皙粉嫩的庾三娘,苏姨娘眼神一下柔和下来,安宁中透着几分满足。

“我听说你病了……大小姐是个有本事的,我想让她多看顾一下你……她对你好些,那些下人也不敢轻视你!如今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听了苏姨娘这话,莫桑,山杏,吉祥三人俱是一怔。

庾三娘病情好转和庾大小姐可没有半分干系!

尤其是,方才在惬意居,姑娘差点就被那粗使婆子抓了!

大小姐当面答应了苏姨娘,转脸就要对姑娘出手!当真可恶!

莫桑气愤地喘了两口气。

庾三娘盯了她一眼,见莫桑咽下口中的话,垂眸给苏姨娘掖了掖被子,脸上重新扬起亲切温和的笑,庾三娘道:“是,姨娘说得对,大姐姐是个有真本事的!只是,姨娘身子实在虚得厉害,以后不可再去了,这么冷的天,动辄站上几个时辰,对身子不好。”

听到庾三娘赞同她的话,苏姨娘眼前一亮。

女儿终于学会忍让了!

苏姨娘怜惜地望着庾三娘,“你能明白就好……你身子也才刚有好转,回去好好歇歇吧。”

半晌,庾三娘应了一声好,“姨娘,我在流轩小筑的小书房里看到一本书,书里说时常按摩一下腰身,可以让人感到轻松,我想为姨娘按摩一下。”

苏姨娘目光一紧,眼光再次变得闪躲起来,强打起精神,“是吗?会不会太费事了?”

两个月的身孕,她的身子与常人并无不同,可她还是怕庾三娘会发现异样。

“费什么事?”庾三娘满眼的笑,“若是姨娘习惯了花枝伺候,不如让莫桑照顾您,花枝跟我去学一学,回来给您按摩……要不了多少时间,半个时辰即可。”

“这么快!”听说不用庾三娘给她按摩,苏姨娘露出欣喜的笑容,“那就让她跟你去吧。”

留下莫桑照顾苏姨娘,庾三娘带着花枝等人快步回了流轩小筑。

一路到了流轩小筑的主屋。

庾三娘脱了披风坐在主座上,吉祥和山杏二人垂着手屏气凝息地站在她两边。

庾三娘里面穿了一件绣白玉兰花的菊黄色缎面小袄。

褪去披风,仿佛连温和也一同褪去了一般,庾三娘望着花枝的目光异常冰冷。

花枝牙齿哆嗦了一下。

庾三娘手一扬,盈透无暇的羊脂玉滚出袖口,在地上转了两圈。

花枝脸一白,那是梅夫人给她看过的玉佩!

她隐隐猜到梅夫人头上的人可能是三小姐,可三小姐的年龄让她迟疑了。

说到底她还是怕猜错了,怕梅夫人头上的人是大小姐。

所以做事总是没有尽力!

嗓子发干冒烟,花枝抖着腿缓缓跪下。

“苏姨娘何时怀的孕?”庾三娘声音难辨喜怒。

花枝恭敬地伏下身,“回姑娘,是二爷失了消息的那日……”

庾秉淳失了消息,苏姨娘当场昏迷,她伤心欲绝,哪有心情做那种事?!

是庾守正!

庾三娘乌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芒,话头一转,“你可知道在你之前,花溪是什么下场?”

“奴婢知道。”花枝浑身一抖。

“哦,”庾三娘摩挲着袖口粗砺的纹路,“说说看。”

花枝吞咽口水,“被乱棍打死,划花了脸,污了名声,扔到乱葬岗。”

望着庾三娘平静的脸色,花枝的语气变得磕磕绊绊的,“被野狗,分,分食了……”

这些消息都是她听了墙角,才知道的。

花枝这才惊觉不对,她并没有刻意去打听过花溪的事情,可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难道这些消息都是庾三娘特意安排人说给她听的?

见花枝脸上出现惊慌之色,庾三娘弹了弹指甲,“庾四娘在京兆呆了十年,她有能力派人去做这些事?”

府里确实有传言说是花溪死无全尸是庾四娘干的……

花枝望着庾三娘,脸色发白,透着一股惨绿,“……奴婢也曾想给您传递消息,可奴婢联系不上梅夫人,山杏和吉祥两位姐姐,奴婢不敢信……奴婢也想过来流轩小筑找您,可是奴婢来过两次,都没有见到您。"

花枝‘砰砰砰'地磕着头,不敢隐瞒,把自己干过的事倒豆子一般说了,“三小姐,求您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发誓会照顾好姨娘的!”

前两日,自己受了风寒,正在卧床休息。

庾三娘闭上眼,偏偏世事就是这么巧,庾三娘抿着唇,“你把姨娘的这些日子的事讲一遍给我听。”

花枝擦了擦泪,忙道:“二爷失踪那日,姨娘昏迷了一日一夜,晚间大人来看姨娘一次……后来姨娘就怀了身孕。”

庾三娘猛地睁开眼,花枝畏缩了一下。

“发现自己有孕后,姨娘总是闷闷不乐的,因为愧对二爷,姨娘还曾萌生死志……前段日子,听说您生病了,姨娘十分焦虑。”

“……每次去见大小姐,总是要在廊外等上好久,自那时起,姨娘的身体就越见虚弱。前几日,去见大小姐的路上又遇到二小姐,与二小姐抢夺荷包时,被二小姐扇了一巴掌,跌在地上……”

一口气把话说完,花枝浑身无力地跪伏在地上。

屋子里暗香浮动。

庾三娘长长叹了口气,从滚白狐狸毛的衣袖里抽出一张银票,扔到花枝面前,幽幽道:“陶姨娘现下是吊着一口气,三日内我要听到她殡逝的消息。”

银票轻飘飘地落在花枝身边。

花枝斜瞟了一眼,被票上的数字惊到失声。

等花枝退出去,庾三娘继续道:“香榭居。”

听说最近庾二娘脾气越来越暴躁。

流苏二人早已不堪忍受,再加上一个生了异心的孙妈妈……

“给她留个全尸。”

吉祥和山杏二人退了出去,空荡荡的屋子回荡着自己冷漠的声音。

庾三娘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破了一个口,恐慌和不安争先恐后地灌了进去……苏姨娘的身体比她想象的还要衰败,那如同悬了千钧重量的细弱筋脉让她感到害怕。

庾三娘眨眼,眼底有晶莹闪烁。

“庾三。”寂然无声的屋子突然响起男子低沉醇厚的声音。

庾三娘豁然抬首。

主屋北面的阴暗地方,陈润之穿着一身轻裘锦衣端走出来,他目光蕴韵,举止大方,眉目俊郎。

“王爷,"庾三娘扯了扯嘴角,语气略显凉薄,“妾身记得,好像还要几日才是半旬之约。"

陈润之皱眉,凝视她良久。

上次他派寅虎送信,信差点被人劫走,这一次,他亲自来,是想说服庾三娘长久地待在王府,为陈六治病。

没想到庾三娘的生母……

生母二字滚过心头,陈润之感觉自己像是被千万根金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神色肃然地走到椅子边撩袍坐了下来,“庾三,本王可以提供治病的良药。”

庾三娘呼吸一紧。

有了良药,苏姨娘或许还有机会!

庾三娘望着陈润之,眉目间的冷色渐退,她站起身来大方地道歉,“三娘无礼,还请王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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