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低叹一声,“欲擒故纵吗?等下次吧,都说了是怕你疼。”他说完转头出了浴室,回房间里解决问题。
白予安还在懊恼,不来哄他那就是真的了,段逸要出去找omega了吗,真讨厌啊。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段逸已经出门夜跑去了,好时机!
白予安最后看了一眼小猫小狗,抱着大熊悄摸地出了门。
市中心的房子就是贵啊,白予安戴着痛苦面具租下了一间公寓,肉疼。
刚付完款段逸的电话就来了。
“你跑哪去了?好端端闹什么脾气?”声音有点大,应该是刚跑遍了屋子找不到人有些慌张。
“我已经在那房子里待了一礼拜了,要出来静静不行吗?”
段逸揉揉眉心,堵着的那口气慢慢吐出:“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别,你找那个omega去吧,我不想理你!”白予安气呼呼地挂了电话,抱着大熊准备入睡,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分离焦虑吗?
白予安摇摇头,以前怎么没用,应该不是。反正潭小莫也快回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打开手机无视那几十个未接来电,打开游戏。
窗外传来汽车驶过的呼呼声,这房子隔音是真的差。
正玩得起兴,房东突然打来电话告诉他热水器需要维修,让他出来开个门。
都半夜了修什么热水器啊?白予安到厨房拿了把刀藏在身后,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握住门把。
虽然拿了刀也还是害怕,上次被绑架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大,他弓着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
门开了条缝,外边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白予安慢慢往上看,淡绿色的……
“啊!”
白予安想关门结果被一只大手挡住,“哎呀你走开啊!”
“你开门!知道一个人在外面有多危险吗?”段逸的声音太大,几层楼的声控灯都亮了。
“我不跟你回去!”
“好,不回去,我在这陪你。”段逸把门推开,紧紧抱住白予安,“是不是发情期快到了这么不安?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这方面。”
白予安瞪着眼睛,后背被段逸按住呼吸有些困难。
段逸反锁了门,把嘴贴在白予安耳朵上,呼吸急促声音暧昧:“做吗?”
白予安倏地瞪大了眼睛。
“……在这儿?”
“不是你说不想回去的吗?”
白予安有些为难,身体被段逸抱着浑身发烫,头脑发昏。
淡淡的抹茶味信息素席卷而来,天旋地转间他看见了段逸突出的喉结,他踮起脚尖嘬一口,有泪水慢慢从眼睛渗出。
脑子里缓缓冒出三个字:发情期。
白予安的信息素本来就不稳定,加上近期段逸高浓度信息素的不断刺激,发情期也被提前了。
段逸的信息素手环闪着危光,他赶紧调低指数控制即将失控的信息素,然后抓住白予安的手。
“在这吗?”
“……不,我要回去……”白予安意识逐渐混沌,把额头上的汗蹭在段逸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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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很久,白予安躺在后座不舒服地蹭腿,欲//望即将战胜理智,脑子里的东西一塌糊涂。
“……段逸?”
“嗯,我在。”
“怎么还没到啊……我想吃冰激凌,好热……嗯,我要换裤子,你的车要脏了……”他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段逸的信息素只能勉强让他好受一点。
“临时标记……”
段逸看着后视镜里的白予安慢慢起身往驾驶座爬过来,心里防线响起预警。
“别动……”
白予安跨坐在他身上,招架不住的段逸不得已开了自动驾驶,圈住眼前惹火的omega。
“呜呜呜……”白予安揉着眼睛,低声呜咽起来,“……你会不要我吗?你是不是想占完便宜就扔掉我?我讨厌你,讨厌那个omega……”
段逸揉着他头发,通知野区别墅的管家准备开门。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omega,但是白予安会为他吃醋让他很高兴。
“不会的,我想让你一直和我住一起,我们要结婚的,别担心这个。”他拍拍白予安后背,摸索着帮白予安缓解发//情带来的疼痛。
他明白白予安说的换裤子是什么意思了,水流顺着指间慢慢汇集到手掌心,再顺着手腕骨往下滴到他的裤子上。
段逸眼神越发晦暗,淡绿色瞳孔下暗潮涌动,尽管手指受过伤现在也依旧非常灵活。
“唔……”
白予安把手伸到身后,按在段逸手背上感受对方动作间手背凸起的青筋。他难耐地隔着白衬衫咬住段逸的肩膀,把声音尽数咽下。
车在别墅停车场停下,白予安整个人挂在段逸的脖子上,呼出的气体滚烫炽热,撩得段逸理智尽失……还没等到下车,白予安就被酒气熏得快昏过去了。
两层楼高的落地窗窗帘被拉开,温柔皎洁的月光洒进别墅。
……
不知不觉三天时间就过去了。
白予安在宽敞的床上醒过来,偌大的落地窗就紧贴在床边,窗帘拉得很紧,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屋里暗得甚至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眯着眼睛想翻了个身,腰部传来的疼痛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痛苦地嘶着气,揉了揉针扎般疼痛的腰,又慢慢地躺了回去。
卧槽了这是怎么了?
前面几天的记忆好像断了层一样,他根本就回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这是学校体测他一口气做了50个仰卧起坐吗?
不对,做仰卧起坐……为什么后边会疼?不应该啊!
他带着疑惑开始在身边摸索手机,被子里很干爽,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房间很宽敞,是灰白色调的装修风格,厕所、阳台落地窗、电视、沙发一应俱全。
看样子是段逸的别墅没差了。
他深呼吸,被子上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酒味,下一秒被子就被他紧紧抓住捂在鼻子上闻。
腿上凉凉的……
他这才发现,原来他只穿了件薄T恤。
我嘞个……真让段逸给吃干抹净了。
白予安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死了,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腺体,肿胀感已经没有了。
他慢慢挪动身体下床,还没站直就脸朝地和冰冷的地板接了个吻。
太狼狈了……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再次站起来,扶着腰往厕所走去。终于他坐上了马桶,还没松口气就被垃圾桶里的东西吸引住。
他捂着脸拧开头,松开手时看见了旁边墙上那面大镜子,上面还留着某种痕迹……
白予安:“……”
他像是在还原某个犯罪现场似的站到镜子面前,里面是他布满痕迹的双腿。
“呼……”
他捂住胸口,心肌梗塞差点犯了。
桌上摆着各种洗漱用品,“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电动牙刷……这是什么?”
他手里提着一瓶红色的管状物,“……人体润……卧槽!”他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扔掉又后退了好几步。
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润滑剂……透明玻璃……镜子……电动牙刷……沙发……落地窗……还有……”
白予安低头看垃圾桶……
完咯……
他崩溃地蹲了下来,由于身体上的不适,他直接瘫坐了下来。这几天……他都经历了什么?!
身后传来门打开的声音。
白予安还沉浸在崩溃当中,像丢了魂似的瘫坐在浴室地板上。
“你在干嘛?”一道冰冷的嗓音响起。
白予安目光呆滞:“没什么……”他把自己缩起来,又把衣服扯下来一点盖住要害。
段逸被白予安可爱到,他低笑一声慢慢走过去。
白予安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声音都在颤抖,“……你,你别过来!”
对方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径直走过来,把他整个人连着缩起来的腿一起抱了起来。
“啊!”白予安尖叫一声,挣扎着要下来。胡乱拍打的手打到了段逸的脸上,一管鼻血缓缓流下来。
他愣了下神,好像迷糊中看见过这一幕,鼻血还滴到了他胸口上,烫得他瑟瑟发抖。
“怎么了?”段逸吸了吸鼻子笑道:“还没提上裤子呢就不认人了?”
白予安握拳捶他,最后气不过默默抬手帮他把即将落到嘴唇缝里的鼻血擦掉。
“你……”
关爱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敏感地一哆嗦,低头一看是段逸抱着他身侧的那只手在作怪。
白予安:“……”
不知道是不是段逸平时的习惯问题,他好像非常热衷于用这根中指挑逗白予安,而白予安每次都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