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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谁在追杀未来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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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蟒窜出的瞬间,李钰的剑刚出鞘三寸,谢祺的飞刀已钉入蛇眼。刀锋上的雄黄粉在空气中爆开淡黄烟雾,巨蟒痛苦翻滚时,谢祺旋身一记扫腿将蛇头踹向岩壁,"咔嚓"的骨裂声在密道里格外清脆。

"地窖有密道!"李钰剑尖挑开坍塌的货架,露出后方潮湿的洞口。谢祺按住他肩膀,耳廓微动:"十二人埋伏,六张硬弓上弦声。"他忽然甩出三枚铜钱,暗处顿时响起痛呼——有人踩中了谢祺预先撒落的铁蒜藜。

灰影在洞口一闪而过。谢祺瞥见那人腰间青铜腰牌的反光,前朝蟠龙纹下竟刻着"天策"二字——这是二十年前被剿灭的天策叛军信物!

"追!"李钰刚要冲入,谢祺一把将他拽到身后。三支弩箭深深钉入他们脚前的地面,箭尾系着的竹管开始喷出紫色烟雾。

"闭气!"谢祺撕下衣襟浸湿捂住口鼻,袖中飞索"嗖"地射向洞顶钟乳石。他揽住李钰的腰荡过毒烟区,落地时双指连弹,七根银针封住埋伏者的穴道。

密道深处传来机括运转声。谢祺突然将李钰扑倒,头顶铁网擦着后背掠过,网上倒钩泛着幽蓝——淬了蛇毒!

"东南角。"谢祺压低声音,指尖在地上画出埋伏分布。李钰惊讶于他听声辨位的本事,却没看见谢祺眼中闪过的系统光幕:[热成像扫描完成]。

灰影在断崖边转身时,月光照亮他脸上陈年刀疤——从左眼贯穿到下巴的伤疤让谢祺瞬间想起通缉令:天策军余孽"鬼刀"陈厉,擅机关术。

"太子走狗果然追来了。"陈厉的冷笑扯动伤疤,"可惜蛇王苏醒需要活祭品..."他猛拉手中铁链,昏迷的孩童被吊在悬崖外晃荡。

李钰的剑刚出鞘,谢祺已鬼魅般闪到陈厉侧面。两人交手快得只剩残影,陈厉的袖箭全数钉在空处,而谢祺的掌风已震碎他三根肋骨。

"你到底是谁!"陈厉咳着血撞向岩壁。谢祺突然瞳孔骤缩——陈厉袖中滑出的不是暗器,而是火折子!火星溅入崖缝,引燃了预先埋设的火药线。

"小心!"谢祺回身扑向李钰。爆炸的气浪将三人掀向不同方向,陈厉趁机斩断吊着孩童的绳索!

李钰纵身去抓下坠的孩子,却慢了一步。千钧一发之际,谢祺袖中飞索缠住孩子脚踝,自己却被气浪推向悬崖。他单手扣住岩缝时,听见系统刺耳警报:[右臂肌肉撕裂87%]。

崖底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鳞片摩擦声。谢祺低头看见两条巨蟒正顺岩壁攀援而上,蛇瞳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竟是镶了晶石的机关蛇。

陈厉的狂笑混着机括运转声:"肖将军的机关术,岂是你们能破!"他按下腰间铜匣,两条巨蟒关节处突然弹出旋转刀片,向谢祺绞杀而来。

李钰的剑刺向陈厉咽喉,却被突然出现的铁盾挡住——四个黑衣人从崖顶跃下,手中精钢盾组成密不透风的墙。谢祺认出这是边军才有的"铁壁阵",心中疑云骤起。

"坚持五息!"谢祺对李钰喊道,同时双腿绞住机关蛇的颈部。金属鳞片割破他的裤管,却在触及皮肤时被一层淡金薄膜挡住——[临时兑换:金刚符]。

李钰的剑法虽精妙,但内力明显不济。第三招时已被震退到崖边,嘴角渗出血丝。谢祺见状猛然发力,竟徒手拆下机关蛇的晶石眼珠,反手掷向铁盾阵。

"轰!"

晶石爆炸的冲击波掀翻黑衣人。谢祺趁机甩出浸过蛇毒的银针,四人顿时麻痹倒地。陈厉见势不妙,竟转身跳崖——下方早有接应的滑索!

"孩子给你!"谢祺将昏迷的孩童抛给李钰,自己纵身跃向滑索。他在空中拧身避开两道弩箭,却见陈厉突然掏出一个铜哨吹响。

崖底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谢祺的预知能力突然触发:[警告!地下机关启动]。他本能地甩出飞索缠住远处树桩,几乎同时,原本要落脚的地面塌陷成布满尖刺的陷阱!

陈厉趁机割断滑索坠入黑暗。谢祺刚要追击,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李钰生命体征下降]。回头看见李钰正单膝跪地,左肩插着半截断箭——方才竟用身体为孩子挡了暗箭!

破庙里,谢祺用烧红的匕首剜出李钰肩头的箭簇。昏迷中的李钰眉头紧锁,腰间滑落的玉佩被谢祺及时接住。

怎么第一次出任务就那么难,系统,你最好给我个解释。谢祺咬牙切齿的说

“抱歉,宿主,由于穿越的波动而会导致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出现。”系统的机械音想起。

窗外传来夜枭叫声——三长两短。谢祺闪到窗边,看见十个黑衣人正呈扇形包围破庙,为首者举起的手腕上,有道陈年箭疤。

"看来钓到大鱼了。"谢祺将解毒丸塞进李钰齿间,反手抽出墙上生锈的柴刀。当第一个黑衣人踹开庙门时,迎接他的是谢祺带着残影的刀光——

刀锋斩断门框的瞬间,藏在梁上的石灰包轰然炸开。白雾中谢祺的身影如鬼似魅,柴刀专挑敌人膝关节下手。当第六个黑衣人惨叫倒地时,为首者终于变色:"你到底是谁?”

谢祺嘴角勾起冷笑。他当然不会说,这招"雪夜折梅"是系统刚传输的《边军搏杀术》第一式。

黎明前的暴雨中,谢祺背着李钰在密林穿梭。身后追兵的火把连成蜿蜒的光蛇,最近的距离不过百步。

"放我...下来..."李钰虚弱的声音混着雨声,"他们要的是我..."

"闭嘴。"谢祺侧身避过一支冷箭,突然折向陡坡。预知能力显示前方有猎户设的捕熊陷阱——现在成了最佳掩护。

当追兵踩中机关绳网的刹那,谢祺已抱着李钰滚入湍急的溪流。刺骨的水流中,他死死抓住李钰的衣领,在连续撞过三块礁石后终于攀住岸边树根。

岩洞里,谢祺用最后的内力烘干两人衣物。李钰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谢祺搭脉后面色骤变——箭上淬的是"碧蚕毒",唯有皇室秘库才有解药!

系统!谢祺在内心里狂怒,你打算怎么办?

“宿主,你要不兑换这个百毒不侵,限时特惠只要五十个积分哦!”

“兑换!”谢祺在脑子里面嘶吼。

岩洞外的暴雨渐渐转小,水滴从石缝间渗落,在青苔上敲出断续的声响。谢祺盯着跳动的篝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李钰那块蟠龙玉佩。温润的玉质在火光下泛着血色纹路,像极了今日悬崖上飞溅的蛇血。

"不对劲..."谢祺用树枝拨弄火堆,火星"噼啪"炸开。他闭上眼,方才混战的场景在脑海中一帧帧闪回——

第一支冷箭是从东南方射来的,箭羽染成靛蓝色。而后来包围破庙的那些黑衣人,袖口都绣着银线云纹。这分明是两套完全不同的标记!

更蹊跷的是,当陈厉吹响铜哨召唤机关蛇时,东南方的树丛里明显传来几声压低的惊呼。当时情况危急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回忆起来,那分明是带着北方口音的斥骂声。

"两批人..."谢祺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简易关系图,"一批要活捉李钰,一批却下死手。"他笔尖突然顿住——悬崖上陈厉那句"太子走狗"还历历在耳,可李钰明明隐藏了身份,对方如何知晓?

原著里这段剧情根本不是这样。谢祺眉头紧锁,记忆中的文字段落浮现在脑海:九王爷应该是在秋狩大典上才第一次见到作为江湖剑客的李钰,当时还称赞他"剑法颇有故太子风范"。可现在,九王爷的人怎么会提前盯上李钰?

除非...

谢祺猛地坐直身体。除非李钰的太子身份已经暴露!但知道这件事的除了皇帝和影卫,就只有——

"唔..."

一声微弱的呻吟打断了他的思绪。李钰的眼睫在火光中轻颤,苍白的唇上还残留着解毒丸的青色药渍。谢祺连忙俯身探他脉搏,指尖下的跳动仍然虚弱,但已不像之前那般紊乱。

李钰的意识从混沌中浮起,最先感受到的是后颈的钝痛,像是被人用重物击打过。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关节僵硬发麻,仿佛血液凝滞了许久。

洞穴里的寒气渗入骨髓,李钰的呼吸在昏暗光线中凝成白雾。他盯着石壁上摇曳的影子,等待谢祺回答那个"接下来该怎么办"的问题,却只听到滴水声在岩壁间空洞地回响。

"我第一次救你的时候,"谢祺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小道上?"

谢祺没有在街道上看到乞讨的李钰,却在无人的小道上救了他。他其实很早就想问了,这个第一次就和原著出现不一样的地方。

问题来得突兀,李钰的指尖无意识地抠进掌心结痂的伤口。疼痛让他想起那天——正午的太阳毒辣地炙烤着黄土小道,热浪扭曲了远处的景色,连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这个和他毫无相关的人救了他。

"我被追杀了。"李钰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磨砂,"不清楚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我。"这是实话,却也隐瞒了太多。他能感觉到谢祺的目光落在自己侧脸,像柄薄刃轻轻刮过。

滴水声突然变得密集。谢祺沉默地摩挲着腰间药囊,皮革发出细微的"咯吱"响。当他再开口时,问题像枚冷箭:"你的玉佩是哪来的?"

李钰猛地抬头,洞顶渗下的水珠恰好坠在他眉心,冰凉如刀尖。

"从我记事起就有了。"他缓慢地组织语言,喉结滚动,"我哥说是他捡到我时,我身上就带着的。"提到"哥哥"时,他注意到谢祺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阴影里,谢祺闭了闭眼。这个动作让李钰想起寺庙里的僧人敲木鱼前那一瞬的静默。当他再睁眼时,眸中翻涌的情绪已经平息成深潭。

"能走吗?"谢祺突然站起身,衣摆扫过地面堆积的蝙蝠粪便。

李钰试着活动腿脚,被机关蛇绞伤的右小腿传来尖锐的刺痛。但他只是点点头:"走。"

石缝透进的微光里,谢祺的背影轮廓模糊。李钰突然意识到,这个救他两次的男人始终站在光影交界处——就像他给出的答案,永远在真相边缘徘徊。

他们一前一后穿行在狭窄的甬道中。谢祺手中的火折子只能照亮三步内的路,火光在李钰眼前晃动的频率,与他记忆中某个雨夜重叠。

"你还没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李钰的靴底碾碎一只百足虫,甲壳碎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接下来该怎么办?"

前方谢祺的脚步微不可察地滞了滞。火光照亮前方突然出现的岔路口,左侧石壁上刻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某种记号。

"先找出路。"谢祺选择刻痕相反的方向,"然后——"

岩壁突然传来震动,细碎的石子从头顶簌簌落下。远处隐约传来金属拖拽的声响,伴随着模糊的人声。谢祺瞬间掐灭火光,黑暗如潮水吞没两人。

李钰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在绝对的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他闻到谢祺身上残留的雄黄味,听见他衣袖摩擦时布料特有的沙响。这种熟悉感让他莫名烦躁。

"不是追兵。"谢祺的气息拂过他耳廓,轻得像片落叶,"是采石匠。"

果然,那声音渐渐远去。但李钰的疑问却如附骨之疽:"你怎么知道?"

沉默良久,就在他以为不会得到回答时,谢祺的声音贴着后颈传来:"听铁镐敲击岩壁的节奏。"这个解释天衣无缝,却让李钰想起幼时教他音律的老爷爷——那人也能从脚步声判断来者身份。

火折子重新亮起时,谢祺已经走出五步远。李钰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此刻自己转身往反方向走,这个他所谓的师父会不会再次出手相救?

甬道尽头出现微光。谢祺示意李钰放慢脚步,自己先探身出去查看。这个保护性的动作让李钰眯起眼——从小到大,只有李隐会这样挡在他前面。

"安全。"谢祺招手,逆光中的剪影像是被金线勾了边。

出口藏在瀑布后方。水帘如银练垂落,在午后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李钰眯起被强光刺痛的眼睛,看到谢祺正望着远处出神。顺着他的视线,能看到山脚下村庄的轮廓,以及更远处官道上扬起的尘土。

"那是......"

"九王爷的仪仗。"谢祺打断他,声音比瀑布还冷,"三日前就该到青州的人,现在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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