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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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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呼吸着,汗水混合着狼狈的痕迹。

终于,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一辆黑色的轿车快速驶来,停在了别墅后院不远处。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带着金丝眼镜,面容干练的女人快步走了过来。

是金秘书。

金秘书看到现场的狼藉,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了职业性的冷静。

“能自己走吗?”

我虚弱的摆摆手,声音依旧沙哑。

“手……好像动不了了…吸了好多烟…我的头好晕”

我尝试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像是要摔倒。

金秘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我被金秘书半扶半搀着走向汽车。

金秘书启动车子,平稳地驶离了别墅区。

车内一时间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噪音。

我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

我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托着“受伤”的手,仿佛那只手脆弱得一碰就要碎掉。

开了一段路,我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咳嗽。

“咳咳”

金秘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吸了很多浓烟吗?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我点点头,嘴唇微微发白,像是忍耐到了极点。

金秘书停好车,立刻下车来给我开门

我尝试自己下车,但右手刚一使力,立刻又是一声痛呼,整个人差点软倒。

“嘶……好疼……”

金秘书连忙扶住我。

她的目光落在我那只“受伤”的手上,停留了几秒。

医院的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

金秘书扶着我走到了一楼门前。

一楼那道门,在金秘书靠近时无声滑开,我曾以为那只是普通的人脸识别。

这次故意离得如此之近。

我看得分明——传感器扫描的不是面部轮廓,而是瞳孔。

幽蓝的光束一闪而过。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很多我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其实连‘理解’都不够资格。

电梯安静地上行,停在了三楼。

走廊依旧是那种极致的白,干净得不真实,像从未有人在这里留下过活生生的痕迹。

我将这一点默默记在心里,如同在拼凑一幅缺失了太多碎片的拼图。

我开始有意识地观察四周。

这一层有很多房间,门牌上的编号规则得像考场座位,冰冷而序列化。

每个门口都配有状态指示灯和卡槽,泛着不易察觉的微光,但有一间房间的指示灯是比其他的矮的。

我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默背着房间的编号与大致的楼层结构图,像是在完成一道无声的练习题。

我的目光停在了我病房斜对面那个房间前。

它很特别。

没有病房号。

门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银色铭牌,镌刻着三个字:档案室。

门是那种没有把手的样式,一块冷光蓝屏嵌在中央,显示着密码输入的界面。

我盯着那块蓝屏看了几秒。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它怎么就忽然自己开机了?。

我看了眼扶着我的金秘书,她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刚好在看信息。

金秘书将我扶到我的“专属病房”门前,等待验证身份的是护士,并非金秘书。

金秘书拿起电话走了出去。

我拿起手机,刚是姜纳西发来的消息:【在了吗?】

几乎是同时,第二条信息紧随而至:【注意细节,给我汇报。】

我看着屏幕上那简短的文字,指尖悬在回复框上,犹豫了足足两秒,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

我没有告诉她档案室的事。

方石头之前的提醒在我脑中回响,那些话语如同警钟。

我不敢完全相信姜纳西这一家。

“他们家似乎在拿出一栋楼拿人做实验,里面甚至有小孩子。” 方石头的这种判断一定是有原因的。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看到什么。但至少偏离不会太多。也不会害我。

如果方石头说的大致意思没错的话,我也是其中一个。这里每间房都是一样的大小。可以是病房,也可以是牢笼。

但为什么姜纳西不知道这栋楼内部的事,难道她并不知情?

——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走了过来,给我注射常规药物,包扎伤口。

我没有发出任何异议的声音,只是平静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

护士看了我一眼,似乎并未起疑。

毕竟,在这家医院断断续续“过夜”了十几年,某种程度上,她比这些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更像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

当护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屏住呼吸,静静等待那声鞋跟落地的回音完全消失。片刻后,确认无人巡视,我才缓缓起身,展开那在脑海中勾勒多年的地图。

直觉告诉我,档案室,是这所建筑的关键所在。

我取下鞋带,用它丈量自己房间的长度,步伐小心而精确。数据在脑海中转化为一串数字,匹配着我稍早通过走道观察到的走廊比例。然后,我从衣物中取出那些木炭炭。我用铁尺将其研磨成细粉,小心收了起来。

我出了自己房门拿椅子抵住门缝隙,我迅速向走廊两侧移动,分别将头探向两侧尽头的窗户——每一侧的景象如出一辙,走廊长度对称,不自然地对称,里面明显还有空间。

这栋楼的构造,不简单。

我回头望向房中那扇双开门——它原本不该存在,却在每间病房中出现,且空间皆有富余。若我的推理无误,这些门背后,连接着一道贯穿所有房间的通道——或许是旧时的手术转运通道。

我在图纸上迅速勾勒,神情专注如福尔摩斯手握放大镜凝视犯罪现场。脑中浮现楼的线理。

草图完成,我将其折叠收入衣袋,转身朝档案室走去。

门上的密码锁静静伫立。过去的使用者留下了痕迹——细微却清晰。我俯身,轻轻吹起木炭粉末,撒向键盘面板。果不其然,三个键位上浮现出模糊的痕迹:1、7、0。

“只有三位数?”我低声自语。

不,这种密码少则四位,多则六位。我开始尝试排列组合:

1170

【密码错误】

1700

【密码错误】

0071

【密码错误】

0170……

我停下手,指尖在数字上轻敲,无声推理。

我不敢乱按了,这种密码通常不能试太多次。

我闭上眼,推敲那看似随意的三位数字

有0的话难道是谁的生日?

“密码不是妈妈的生日。”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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