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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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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靖昭不知道向昼雪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件事,但有件事情是确定的,那就是知道的太多,对向昼雪并没有任何好处。

诚然这件事对燕靖昭的诱惑很大,可跟向昼雪的安全比起来,这些都不值一提。

“燕靖昭,你信我一次,好吗?”

面对向昼雪的一腔热血,燕靖昭一时之间竟不知应该如何去回答她。

生平第一次知晓,原来太阳的光芒落在个人身上的时候,是这样温暖又令人想要心甘情愿的赴死。

“再等等好吗?”他看着眼前清香扑鼻的药膳,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等我处理好了朝堂的事情。”

现在局势实在不明朗,他不想她涉险。

向昼雪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于是应了下来。

“没关系,妾身等您,先吃饭吧。”

燕靖昭握了握她的手,也夹了一筷子菜给她。

相处这么长时间,再也不会出现回门宴那样尴尬的场景了。

一时间只听檐下风铃阵阵,堂下灯花爆。

“都说灯花爆,好事到。”向昼雪举起了一旁的杯盏,“妾身就以茶代酒,预祝王爷一帆风顺,万事称心。”

燕靖昭也弯了眼睛:“也祝王妃事事顺意,平安康健。”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祝上了年岁的人,向昼雪知晓燕靖昭不擅言辞,也只是掩唇轻笑,承下了这份好意。

现在正是小别胜新婚的时候,向昼雪本想着,今日又要胡闹的半夜了。

没想到的是,向来拉着她沉沦的燕靖昭,这次竟然提出来要回书房处理庶务。

面对燕靖昭饱含歉意的眼神,向昼雪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点了头:“王爷注意休息,不要熬太晚了,伤身子。”

“夜里风大,王妃不用送了。”燕靖昭乖乖地让向昼雪摆弄,根本不敢多置喙一句。

“晚上就不要喝浓茶了,我都听兰溪说了,之前的我管不着,现在我回来了,不许再喝了。”

燕靖昭拉住了向昼雪的手:“再这样下去,我就舍不得离开王妃了。”

向昼雪脸一红,轻轻拍掉了他的手:“说什么呢。”

当着一屋子的奴才面,也不嫌害臊。

燕靖昭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由兰溪推着他走了。

前脚燕靖昭刚出门,后脚向昼雪就给落在后面的款冬使了个眼色,款冬立刻心领神会,也跟着出门了。

凌鹤看到队伍末尾出现了个新面孔,特地绕到最后,抓住了这只鬼鬼祟祟的“小老鼠”。

“是你?”

看到款冬的时候,凌鹤也有些诧异。

“是我怎么了?你失望了?”

款冬企图救回自己的手腕,却于事无补。

“你放开我!疼!”

感受到对方的挣扎不是作假,凌鹤略有尴尬的松手,朝着燕靖昭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可是王妃有什么吩咐?”

款冬轻轻呼着自己通红发青的手腕,愤愤不平道:“王妃没吩咐,我有吩咐,行了吧。”

注意到她手腕的伤口,凌鹤从怀里拿出了一盒药膏,递了过去:“拿着擦吧。”

“才不要你的东西,”款冬嘟囔着,复又轻哼了一声,“知训前段时间如何?”

“叫你拿着就拿着。”

凌鹤一把将药膏塞到了款冬的手里,神情颇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小丫头能吃能睡的,好着呢——对了,虽是春日,可每日的温度并不相同,该加减衣服的时候不要含糊,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衣服小了就换掉,不要穿不合身的,银子不够我给你……”

见他还想要说下去,款冬连忙打断:“原本以为你是个话少的,没想到也一样婆婆妈妈,这是王妃开口留下的人,栖云馆还能少了她吃穿用度不成?”

“倒是你……”款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对知训倒是格外关心,怎么,之前不是你嫌弃人家的时候了?”

“能跟着王妃……是一条好出路。”

款冬怼了他一下:“你怎么一脸落寞,跟送姑娘出嫁一样。”

凌鹤像是被戳中了痛脚,一下子跳了起来:“说什么呢,你一个姑娘家,天天说些嫁不嫁的。”

款冬撇了撇嘴,暗道没趣,从袖口处掏出了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递了过去:“拿着吧。”

见对方不动,款冬有样学样,也塞到他的手里:“王妃给你的赏赐,奖赏你事情办的不错。王妃知道王爷与你有大恩,不会逼你再做什么,所以这也算是两清了。”

“行了,你也别一副冰块脸了,谁也不欠谁的,至于知训,你空了就多来看看她,她很喜欢你,今天还吵着要来看你呢。”

传完话,款冬把袖子往下拽了拽,试图遮挡住青印:“送个东西也能受伤,这都什么运气啊。”

凌鹤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半晌没有动作不说,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走了。”款冬说完都走出去半天了,凌鹤还站在原地,跟木雕似的。

款冬最终还是不忍,跑回来将人拍醒:“快回去当值吧,一会被王爷发现,有你受的。”

凌鹤如梦初醒般,一个旋身,离开了这里。

眼前的人突然消失,连句谢谢都没留下,款冬无比后悔,自己怎么就心软回来了呢。

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复命,就让他在那站着,做成木雕才好呢。

回到栖云馆后,向昼雪已经洗漱准备休息了,从铜镜后看到款冬心不在焉的,不禁调侃:“半路碰到勾魂的妖精了?”

款冬惊了一下,立刻回身:“妖精?哪来的妖精?”

向昼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骗你的,没有妖精。事情都办妥了?”

款冬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回王妃的话,办妥了,凌鹤也不知道怎么了,站在原地半晌不动,最后还是奴婢去叫的他,结果这人转身就飞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竟还有他犹豫的时候?”向昼雪梳头发的手一顿,偏过头去看她,刚想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青印,“怎么回事,怎么弄的?”

款冬立刻用袖子遮掩了一番:“还说呢,追出去的时候被他发现了,没事的,都是小事。”

“不过王妃,他真的能去找知训吗?要不奴婢去送呢,用这样的方式来传递,是不是风险太大了点。”

向昼雪从梳妆匣中翻找出了药膏,对着款冬招了招手。款冬走上前来,蹲了下去。

“他一定回去的,”向昼雪拉过款冬的手,从里面挖出一坨药膏,在手上暖热之后,才覆上她的手,“疼了跟我说。”

“王妃,我自己可以的……”款冬想把手抽出来,但被向昼雪一个眼神呵止了。

“原因很简单,知训和他是一样的,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将她捡回来。为了帮这个无辜的姑娘,也是为了帮曾经的自己,他一定会去的。”

向昼雪在心底轻叹着气,为了弄清楚前因后果,她不得不做一回算计人心的恶人。

“今日是菱夏值夜,这段时间你跟我奔波也累了,多休息休息吧。”

款冬看着她疲惫的眼,也不想王妃因为自己的事情再填辛劳了,于是行礼退下了。

菱夏进来服侍向昼雪,帷幔即将落下的时候,向昼雪忽然看向她:“菱夏。”

“王妃怎么了?”

菱夏快步上前,听候向昼雪的吩咐。

"你跟王爷几年了?"

“两年多,”菱夏见向昼雪的脸色并不算好,不禁担忧起来,“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的,”向昼雪像是聊天似的,不经意提起,“以前王爷也经常这般忙碌吗?”

“那倒也没有,王爷一开始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也就是前年年底吧,当今陛下三天两头派人前来,王爷这才出面的。”

前年年底,是当今陛下夺权亲政的时候,看来这其中应当还有燕靖昭的手笔。

向昼雪只是想知道,到底为什么燕靖昭不想着治疗腿上,而是一味的去逃避这件事。

她查过脉案,也问过太医,这种情况并不难治,而燕靖昭似乎极其讳疾忌医,根本不肯接受治疗。

他是在害怕什么?

“王妃?王妃?”

菱夏见她两眼发直,一副失神的模样,不由担忧,连声唤着。

向昼雪回过神来,安抚道:“我没事,时候不早了,安置吧。”

“欸。”菱夏应了下来,扶着向昼雪躺下。

向昼雪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感觉,忠君爱国是她自打读书起就明白的道理,生在皇家的燕靖昭只会比她更清楚。

难怪他不想让自己知道,更不想让自己牵扯进来。

那这新封的封地,就不知是天子的拉拢,还是卸磨杀驴之前的甜头了。

不过这倒是更激发了向昼雪的斗志,既然已经身在局中,便不会做任人宰割的鱼肉,总要破出个口子来的。

有没有是一回事,用不用是另一回事。

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不想腿伤成为燕靖昭的拖累。

明着不行,就暗着来,当调理身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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