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的宾利缓缓滑过法学院的梧桐大道时，车载香氛的雪松尾调正与雨刮器共振。他望着窗外掠过的便利店玻璃——程婉正在仰着头听陈观砚说些什么，暖黄灯光将她耳后的小痣染成琥珀色。这画面与记忆里的某个雨夜重叠，让他无意识转动蛇形尾戒，金属棱角在掌心压出红痕。

车内的回忆（穿插）

十七岁的林远瘫在秦家真皮沙发上，校服袖口沾着墨迹："哥，程婉搞了个法律检索机器人！"他晃着手机里几个同学的合照，"明明自己紧张得手抖，还要在科技节摆摊。"

秦昭的钢笔在《AI司法伦理白皮书》上洇开墨点。落地窗外，穿蓝白校服的少女抱着电路板经过别墅铁门，马尾辫上的银杏发夹在夕阳里晃成碎金。那是他第一次看清，林远口中的"书呆子"调试机器人时，会对着出错的代码吐舌头。

三个月后的机场贵宾厅，林远摆弄着登机牌抱怨："程婉这几天总红着眼不理我，哥，我不想出国。"

再次碰到程婉，是看到程婉在便利店屋檐下躲雨，校服衬衫被浸成半透明。她怀里紧抱着淋湿的书包和资料，马尾辫上的银杏叶发夹在路灯下泛着微光。马路对面，刚结束家族会议的秦昭摇下车窗，看见少女正用钢笔在资料边缘画卡通蛇——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冷硬的法律条文旁也能开出稚气的花。

"秦总，要送伞吗？"助理的话惊碎了画面。秦昭摸出怀表看了眼，出国航班还剩三小时。"不用。"他让司机将备用伞交给送给程婉，看到程婉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诧异的望着车子这边，隔着雨幕，黑色轿车碾过积水开往机场方向。

此刻的模拟法庭

张欣欣将全息投影屏升到半空，2018年的污染企业财报数据在粒子光效中流转。"被告通过区块链技术伪造37份排污交易记录！"她的雾蓝色发梢随着手势飞扬，"控方已获取原始链上数据。"

苏媛的珍珠耳钉折射出冷光："请问这些所谓原始数据..."她还在慷慨陈词。但是程婉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看见了林远坐在最后一排！程婉完全愣住了，她起身时掉落的《智能合约司法案例集》里，飘出他们高中时设计的法律机器人设计图——与秦昭上月收购的司法科技公司产品原型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