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嘉木赶紧谢恩,“侍多谢陛下。”
“这是你应得的。”钟月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用过晚膳,钟月自然是歇在了华定宫。
晚风轻柔,连灯都是柔,斜斜的照射在燕嘉木身上。
灯下看美人果然是越看越美。
“燕郎给朕生个孩子吧。”钟月看他漂亮的眉眼,忽然觉得,燕郎生下的孩子应该会很漂亮。
如果是女孩,那该是大气聪敏,端庄如方;如果男孩,那该是外秀慧中,懂事敏锐。
“什么?”燕嘉木衣衫刚褪,转头听到钟月的话,没有反应过来。
钟月握着他的腰,把他按到床上,重复了一遍。
燕嘉木拿腿勾住她的腰,一行清泪猝不及防的从眼睛里划出。
“哭什么?”钟月空出手来逗弄他,“不想给朕生?”
“想。”燕嘉木环住她的脖子,几乎是拼命把自己挤到她怀里,声音发颤,“侍想给陛下生孩子。”
钟月被他抱的有些紧,不过这样很方便她动,便欣然借着这姿/势动起起来。
燕嘉木全程都在哭,结束了眼尾还带着泪。
燕嘉木不是没想过给心爱之人诞下后代,哪怕是个不能继承大统的男孩,他也高兴,但他一直怀不上,喝了中药调养也怀不上。
后来燕家出事,他失宠,诞下皇嗣的念头就在一日日的等待中慢慢消散了。
他曾想,大家都生不出来也好,就不会衬的他无比可悲了,陛下不会让他生孩子了,陛下防着世家死灰复燃。
现在钟月对他说,给她生个孩子。
这是帝王的期许,也是帝王对他的怜惜和信任。
叫他怎么能不爱她。
钟月爽过了,见他难得这么失态,纵着他轻轻安抚。
“眼睛都泛了红血丝。”钟月叫宫人拿冰块来给他敷眼睛,“不然明天要肿了。”
平沙不知道为什么半夜了要冰块,平沙宫没有冰库,还是张喜和爬起来折腾一阵,把大小正好的冰块盛上来了。
“还没怀呢就这样,真怀了得哭成什么样。”钟月拿布把冰包着给他到眼睛上。
燕嘉木被凉的嘶气,接道,“那侍得高兴疯。”
钟月笑,“那燕郎可要争点气。”
燕嘉木点头,摸了摸肚子,暗自对它说,你争点气啊。
第二天,燕侍卿晋位燕御卿的旨意就下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乾坤交泰,万物昭苏,宫闱之内,亦重贤德。
燕氏有郎,门第清贵,家教渊深。自幼聪慧伶俐,才情出众,诗词书画,无不精通,容貌昳丽,气质高雅,举止端庄。自入宫闱,敬上爱下,温婉恭顺,宫中上下,皆感其诚;
日常侍奉朕躬,体贴入微,排忧解难,深得朕心。其德其才,堪为后宫楷模。
朕心甚悦,特降恩旨,册封为燕御卿。望尔今后,秉持初心,勤修郎德,绵延皇家福祉。
钦此。”
张喜和把圣旨呈给燕嘉木,“恭喜燕御卿了。”
“侍叩谢皇恩。”燕嘉木磕了个头才双手接住圣旨。
张喜和没想到他晋位这么快,昨天没睡好也不敢使脸色,态度恭敬,小心道,“陛下的意思是您还是暂居华定宫偏殿。”
这个燕嘉木并不意外,御卿及以下都没有居正殿的资格。
“侍已经叫人着手打扫修缮华定宫正殿了,燕御卿好生伺候陛下。”
燕嘉木抬起眼眸,“多谢大人。”
张喜和拱拱手走了。
宫里听说燕嘉木升了御卿,有人平淡,有人惊讶,有人生气。
“狐狸精!”江萧萧摔了茶盏,恨得牙痒痒。
暗柳怕他划伤,赶紧把碎瓷片扫干净,“主子小声些。”
“怕什么。”江萧萧攥紧了拳,指甲深陷肉里也不在意。
陛下宠了那个幸这个,他如果还这般等,怕是等到宁长宫变成冷宫也等不来陛下。
暗柳是个老实的,他急道,“陛下愿意宠幸谁咱们是没法子干涉的,主子只要安分……”
“凭什么?”江萧萧站起来,眼里全是不服,“我这么好看,腰肢这么纤细,皮肤这么白皙,身段这么软,哪里比不过旁人。”
太初很认可他的话,探头,“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