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缘分天定,不好强求的,下次的事下次再说。”木成心急着把人送出门。
“也对,”梁失点头,“我一直误以为警察破案是靠脑子的,原来是靠画像,这么说来破案是要靠缘分的。”
“嘶!”木街霸的温柔当即就要离家出走。
说谁没脑子呢!
旁边的值班民警和小胖突然紧张,这都眼见要“拜拜”了,不会再打起来吧。
梁失看看炸毛的木成心,很像在看一根等人点火的炮仗。一晚上的烦闷和不耐烦突然就被安抚了。就好像突然看清了一只总想要发威的小狮子的真面目,其实是只总要张牙舞爪的奶猫。
梁失笑了笑,没再说别的,径直往门外走去。
木成心不明白,自己就“嘶”一下,怎么就让对方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了。木成心觉得这心态可能跟打架差不多,看自己生气他就高兴。
想明原由,打架王立马就不生气了,乐呵呵地把人送到门口,就差顺势再往外推一把了。
“慢走啊,有事再来!”
梁失没回头,但是看背影就知道他又在笑了。
木成心觉得自己在这场“对方生气我高兴”的战斗里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回身看见领导办公室的大门就更不高兴了。今晚这事要是让老干部们知道了,指不定又得挨顿骂。
从市局出来,已经很晚了,但夜市上却正是一片热闹景象。
木成心快步往家走,他还没忘了木教授的话,今晚家里有客人。
“小木警官,才下班啊?”
“是,有点事耽搁了,今天生意好吧?”
“好好好,来,刚出锅的牛杂,给你盛第一碗。”
“谢谢阿姨,今天不吃了,家里有客人,等着回家吃饭呢。”
“有客人来啊,那快回快回。”
“欸。”
从市局到木成心的家,只隔了一条幸福小吃街的距离。木成心每天上下班都要从这里经过,早上买一个软糯的豆沙包,晚上买一碗关东煮或者两个烧麦,吃吃喝喝上下班,不能更惬意。
木成心打小在这里长大,整条街上没几个人不认识他。
小吃街上人很多,尤其天气转暖以后,这里的游客也会变得多起来,小吃街基本上是一整天都热热闹闹的。
小吃街算是老街的中心,这地段早二十年前价位也不低,但是年轻的木教授在那当时想都没想就在这买了房子。
倒不是因为投资眼光高,更不是因为料事如神,知道儿子长大以后要在这附近上班。木教授买房的原因,纯粹就是为了能让年轻时候的成医生上下班更方便。市局旁边就是市医院,直线距离的话,市医院距离家里还更近一些。
木教授上班的地方稍远一些,他在另一个区的瀚海大学任校长、带队做基因生物学方面的研究。虽然没有特别近,但是不堵车的话也就是十五分钟的车程。在当下住宅都建到郊区的格局下,实在也算不上远。并且只要不忙,木教授中午都一定要开车回来,去医院陪成医生吃一餐饭,然后再开车回学校。
二十几年如一日。
木成心见过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就是他父母的爱情。
当然,这种熏陶也并没有什么用,木街霸志不在此,他还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谁。在他看来,在饿得头昏眼花的现阶段,找女朋友这事还没有吃一顿炸鸡来得重要。
木成心拎着一份炸鸡回到家。
刚进门。
他爸的嘴就跟装了感应设备似的,几乎在他一只脚刚迈进家门的同一时间:“你怎么才回来!告诉你家里有人还回来得这么晚!你小子就是……”
“爸爸爸,拿一下,憋不住了。”
木成心把炸鸡塞到木教授手里,逃命般地跑上二楼。躲骂是真的,内急也是真的。为了不浪费,刚刚在办公室喝了安菲菲两杯浓茶,这一路回来憋尿憋得都快要爆炸了。
木教授家是两层独栋,毕竟地皮在那个当时还并不显得像现在这么奢侈。
爸妈住一楼,木成心住二楼。家政阿姨晚上不住这儿,所以楼上基本没人来。木成心还没走到卫生间门口,就迫不及待地解了腰带落下拉链。
白色内裤很好的勾勒出小木成心的勃勃英姿。四目相对,两双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卧槽!”木成心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的小兄弟,越过梁失,冲进卫生间里。
楼下响起了木教授浑厚的谴责声:“你又说脏话!不准说脏话!”
得亏是独栋,不然这大半夜的,再惊扰到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