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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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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淞在手心里划过的发丝变得干燥时,拨回吹风机的档位,连带着把毛巾一块收好。

“我先走了。”

吹风机温度热,他捏的太紧,手心出了些汗。

桓柏蘅点头,目送人离开,好一阵,拿起手机,给郑云松发了条消息。

他说会和薄淞结婚。

其实很多事,并不需要那么在意,过去就是过去,谁能没有段前尘往事,更何况,薄淞那也不算前尘旧情。

桓柏蘅想起许景渊说的,薄淞有个暗恋多年爱而不得的对象。

是林序淮酒后断片吐出的只言片语。

可与他无关。

薄淞心里藏没藏着人,对他不重要,钟情谁都没差别,他只需要对方有足够的礼义廉耻,让他们的婚姻能正常维持就可以了。

他只是和薄淞结婚,无关心的归属,那便也无需在意那么多。

没必要,也浪费时间。

-

薄淞工作结束,本应变得闲暇,可临近的婚期使得他仍旧忙碌,他无暇再去想跨年夜桓柏蘅的举动,以及那个酒醉后似梦非梦的吻。

假期第三天,他和桓柏蘅一趟回了老宅,陪老爷子吃了饭,婚礼的策划同他们对细枝末节,地点在西郊的城堡庄园。

他们需要提前去一趟场地,好确定当天的走位。

鲜花,草地,蓝天,白云。

薄淞脚步踩在布置盛大的婚礼场地时,仍旧觉得巨大的不真实,风吹的周边林木作响,飘着的纯白纱带,梦幻浪漫。

“当天风不会这么大,都是可以正常进行的。”

婚策提高音量,开始一一讲解着婚礼细节,空运的鲜花会在清晨送到,宾客的位置,交换戒指,读承诺书...

“到时候新人站在这就行。”两人被领至搭建的台子正中位置,“宣读誓言,互换戒指,之后新郎就可以亲吻新郎了。”

“...”

话音落下,空旷的场地陷进一阵沉默,就连总是给予回应的薄淞也没回应。

婚策看着他们,犹豫着还是问了,“两位可以先商量好谁主动,到时候画面拍起来会好看些。”

话说的委婉,实则是担心到时候没人主动,婚礼冷场尴尬,他主持过不少这些利益联谊的家族婚礼,新人之间哪来爱情的火花,拒绝的也很多。

“可以取...”

“能亲吗?”

两人同时开的口,薄淞一愣,目光才从婚策那转向桓柏蘅,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桓柏蘅愿意在那么多人的时候,和他接吻吗?

薄淞关注点在于接吻,以至于忽略这只是婚礼的正常仪式罢了,以至于有些过度惊讶而有的紧张时候的反应,抿着唇角,像是很不愿意。

于是下秒桓柏蘅的声音重新响起。

“取消吧。”声线明显冷了许多。

“...”

两人转完婚礼场地准备回去,薄淞自己开的车,桓柏蘅则是要回老宅,他答应爷爷多住两晚。

从城堡出来一路,气氛很压抑。

桓柏蘅浑身散着低气压,在不远处司机下车时更为明显,他脚步放缓,停下,偏头对上正望过来有些迟钝的人眼睛。

“走了。”他说。

薄淞往司机的方向看了眼,点头,“好。”

“...”

两人的车子是挨着停放的,到车边时,薄淞打算再次告别,桓柏蘅已经先一步弯腰跨进车内,不等司机动作,自顾自拉上车门,砸出一声重重的响。

“...”

司机是宅子里老人了,打小瞧着桓柏蘅长大,也清楚人脾气性子,略带歉意冲着薄淞笑了笑,另一边绕回驾驶位。

车子开出去好远,薄淞停在原地,后知后觉,桓柏蘅好像又不高兴了。

他这回察觉到对方应该是因为他拒绝的事而不痛快,该是觉得丢了面子?

薄淞苦笑。

可他才是最后悔的啊,刚才怎么就没反应快一点,现在又怎么再去和桓柏蘅开口...估计也是不会再得到同意的。

-

婚期倒计时三天,薄淞忙的脚不沾地。

试婚服,试妆。

他其实非常不喜欢脸上带妆的感觉,老爷子很重视,说是婚礼就这么一次,样样得做到完美。

而说是妆,其实化男性的婚礼妆很淡,只是简单打个底,修修眉型,遮黑眼圈罢了,薄淞虽然别扭,可也接受了,倒是桓柏蘅抵触极为强烈。

甚至于因此和老爷子顶了两句嘴,然后摆着冷脸和他坐在了一块,化妆师手都抖了两抖。

然后又是繁琐的试礼服,礼服师托着下巴,从上至下一遍遍扫视,确保是不是该减少或是增添些服饰的点缀。

最后薄淞的胸口被添了点紫色宝石做的流苏。

化妆师又上前,往他唇上补了口红,薄淞看着镜子中“盛装”的自己,轻不可闻地叹出口气。

“我以为你挺乐意的。”

耳边轻飘飘传来句似嘲讽非嘲讽的话,薄淞看过去,难得这两天桓柏蘅主动开口。

大概是婚礼的繁琐让他不悦,以及薄淞先前的拒绝还让他不爽,所以桓柏蘅的冷脸除了无差别对待其他人,对他更为严重。

薄淞柔缓的语气和桓柏蘅站在统一战线,“不乐意,麻烦死了。”

桓柏蘅上上下下扫视,他目光落在那张化了淡妆的脸上,吐出字,“那你去跟老爷子说不弄。”

薄淞像是为难,长睫眨了两下,轻声说,“那是你爷爷,我不敢。”

“...”

桓柏蘅转过头。

又喝酒了?对着他眨眼什么意思?而且薄淞这样的人,也会背地里抱怨吗?抱怨的对象还是长辈?

薄淞试图观察着桓柏蘅面色是否缓和,刚往前仰了点身子,桓柏蘅转了回来。

不偏不倚和他视线撞在一块,他心里一咯噔,面前人并无半点缓和下来的面色,一字一顿。

“你觉得自己这样很可爱吗?”

“...”

桓柏蘅觉得,薄淞作出和外在人设不同的模样冲着他,就是在装可爱,这两天他也看出对方想跟他和解的意思,无非就是上次的事,他又不是很在乎,所以其实完全没必要。

可看着薄淞从被抓包的怔愣到几分羞窘尴尬,又莫名快意了些。

“很奇怪。”他说,“我一点没觉得可爱。”

“...”

-

薄淞的示好在桓柏蘅“不留情面”的真实评价下惨淡收场,整个上午他都没好意思直视桓柏蘅,也就察觉不到对方的情绪其实是有了好转,起码下午走流程的时候,桓柏蘅没再这么不耐烦。

婚礼事宜整整两天才算交代结束,就等后天的正式婚礼了。

婚礼前一天,新人不能见面。

当然,这样的规矩对于两人来说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没有特殊情况或是强制两人共同出席的场合,他们本身就不会有多余的想要见面的意思。

薄淞回了趟家。

薄家也布置的喜气,到处张贴着红色的喜字,一家人吃了顿饭,薄淞离开前,薄妈妈拉住儿子的手。

“回去早些休息,明天是好日子,爸爸妈妈祝福你。”

他们的婚礼没有正常婚礼那么多细节的流程,“接亲堵门”环节也是取消的,所以不需要桓柏蘅上门接他,毕竟真堵上门,被他的朋友刁难两句...怕是婚礼都得中途取消。

所以他们直接到现场准备,化妆换礼服,等待下午的仪式。

当然,婚礼虽然没有伴郎伴娘,可当天事情自然多,也需要朋友来帮忙,很多事情得亲近的人做,薄淞请了林序淮,薄家父母不需要那么早过去。

“好。妈,不是一直希望我结婚吗?开心点。”

薄淞拍了拍薄妈妈的手,笑着说。

“妈妈是开心,就是舍不得。”

薄妈妈感性,眼眶红了圈。

婚姻的意义代表着一个新家庭的组建,薄淞不成婚在父母前面永远就是个孩子,虽然成了婚当然也是孩子,但也会觉得孩子有了自己新的归属,彻底长大了。

薄妈妈的安慰工作由薄爸爸负责,薄淞和爸爸交换眼神,上了车。

心情也并不平静。

从刚开始知道可能会跟桓柏蘅结婚的难以置信,像是不真实的梦,到确定后又生怕对方反悔的不安忐忑,跨年夜的崩溃,这几天的筹备,短短一个月,他算是把悲喜尝遍了。

而到此刻,亲戚朋友们从不同的地方正陆续过来,庆贺他的婚礼。

他微信上久不活跃的大学宿舍群热闹起来,他的室友们今天都会到,刚才还约了晚上一块吃个饭。

是真的,他要结婚了,和桓柏蘅。

薄淞心潮不平静的起伏一路,驶进小区地下车库,接到林序淮电话时,才从期待紧张中脱离出来,多了点甜蜜的烦恼。

明天婚礼现场,也不知道林序淮见到桓柏蘅该是怎样一副场面?

想到两人都有些直白的“小性子”,薄淞有点点“小烦恼”了。

-

婚礼当天,果不其然是个好天气。

薄淞八点整到的现场,林序淮也刚到。

“今天辛苦你了。”

林序淮扯了扯嘴角,“你结婚你最大。”

薄淞笑笑,”谢谢。”

城堡外边便已经能闻到花香,等两人进了里头,香味越发浓烈,薄淞看见前几日搭建的婚礼舞台浸在了玫瑰海中。

法国清晨空运而来的白玫瑰,带着采摘没多久的露水朵朵娇翠欲滴,不似红玫瑰艳丽张扬,如梦似幻,整个婚礼色调以浅色的蓝白为主,是他的想法。

林序淮揪了一朵边边角角的花,花瓣被蹂躏片片碎在地上时,薄淞被前来的婚礼执行带走。

新郎得开始换衣服,做造型。

现在还不需要林序淮帮忙,因此林序淮还是自由之身,薄淞和他道别,他便扬着笑脸,等人离开,笑意才缓缓从脸上褪去,他垂眸望着手里的花,心里滋味复杂。

可不等他渐渐生出难过的情绪,一道熟悉的声音身后响起。

“美人,好久不见。”

恶劣的,调笑的,让他记起那个荒唐不止的夜晚,男人按住他手腕,身躯滚烫而沉实...

林序淮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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