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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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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竟没有一人主动向陆虞打招呼,这未免太过奇怪,她细细打量,发现周围百姓看他的眼神也很复杂,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林杏按下心中疑惑,竖起耳朵仔细听身旁路过人的议论,本以为会无功而返,可谁知竟真有人公然讨论,虽有特地压低声音,但还是让她捕捉到只言片语。

“你看他又在街上乱逛!”

“是啊,自从杨县丞去世后他整日都在外面,本以为能消停两天,这又出来了,县令可真是清闲。”

她们远离说小话的两人,同时也将声音留在后面,林杏和俞杭纷纷看向彼此,又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继续偷听。

陆虞神情自若,丝毫不被大家的闲话所影响,还有功夫顺手拿起摊贩上的物件把玩,随后又放回去,苏景奉目不斜视、但却一直皱着眉头,几人乱七八糟地走到县丞府。

因为命案的发生,县丞府已被封锁,虽说处于闹市地段,可周围却无比冷清,十多名侍卫佩刀把守在周围不让闲人入内。

四人一起来到大门边,侍卫见到陆虞立刻问好道:“见过陆县令。”

陆虞微微点头,对着他们介绍身后的三人,“这几位分别是苏大人、林姑娘和沈公子,日后她们若是单独前来亦可放行,切勿为难她们。”

“是!县令!”铿锵有力,颇具精气神。

几人略微示意后跟着陆虞入内,他极有眼色地说起案件具体情况,“杨县丞名为杨逢落,如今不过三十,他去世那日正值休沐,杨县丞不喜交际,所以直到第二日清晨才被发现。”

苏景奉问道:“具体几时去世可能知道?可有仵作验尸?是如何去世?”

“已验过尸,辰时去世,自缢而亡。”

林杏漫不经心道:“若真是自缢,我们又怎会来这里?”

陆虞:“是因为验尸的仵作说杨县丞并非自缢,而是被人陷害,念及县丞数十年的功绩,下官才将此事上报朝廷,以求还他真相。”

“放心,我们必会找出真凶。”苏景奉语气坚定,随后问道,“尸体在何处?”

陆虞方才的流利不再,面露难色道:“大人到的前一日存放尸体的屋子突然走水,尸体已面目全非,就连验尸的仵作也被烧死,死者为大,我们已将杨县丞下葬。”

“什么?你们竟如此疏忽?”苏景奉太过生气,基本是吼出这句话。

陆虞被吓得颤抖、停下脚步,仍旧坚持回道:“当晚守夜的人已被狠狠责罚,此事是下官失责,还请大人降罪。”

看着面前发抖的人,苏景奉一挥衣袖快步来到前头,将众人抛在后面,林杏见状出言,“陆大人莫要太过自责,此事并非大家所愿,事情至此也并非你之过,还是快些带路吧。”

陆虞连忙应是,小跑两步追上苏景奉,引着大家像发现县丞的屋子走去,他替三人推门,自己并不进入。

灰尘飞扬,惹得林杏咳嗽两声,随后用衣袖遮在鼻前,她瓮声瓮气道:“杨县丞这才去世几日,屋中竟有如此重的灰尘。”

陆虞解释道:“为了保证屋中东西不被挪动,才未派人打扫,其余屋子都有人定时清理。”

林杏没有回应,随着大家开始观察屋中的情况,这里应是他处理事务的场所,除了必要物品便无其他,杨县丞必定是个冷心冷性之人,连屋中都透出一丝寒冷。

她们不再待在原地,四处走动,林杏无意来到窗前,接着就没有再移动,直到其余两人准备离开。

俞杭见她没回到门边,急忙来到她的身边,问道:“怎么了?这里可有问题?”

苏景奉也随之而来,林杏表情认真,他们离得近些才发现她不是望向窗外,而是在看墙上挂的一幅画。

若这幅画出自名家也就不奇怪,可偏偏线条歪曲、人物难辨,在右上角写着四个大字“赠杨县丞”。四个字并非一人所写,“赠”字行笔流畅,而其余三字连最基本的横平竖直都未做到,林杏只有五岁时会写出这字。

她摇摇头,对着两人道:“无事,只是有些看不出这画的是什么,一时好奇就盯了一会儿。”

语毕抬步离开,她走至陆虞身边问道:“杨县丞可会用剑?”

“自然,并且杨县丞剑法极佳,整日佩剑,彭泽县并不算安定,他经常仗义勇为。”

“知道了。”林杏看着赶过来的苏景奉,示意他往下说,那人立刻懂了暗示,“陆县令先回去吧,我们还需在此处多多查看,等回县令府后将案宗放到我的屋中。”

“好的,那…各位大人,下官先告辞。”

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林杏开口道:“方才那幅画好像是杨县丞在舞剑。”

苏景奉不可置信地又瞥了眼画,道:“只是廖廖几笔你竟能看出画的意思?”

“这实在太难懂了。”林杏闭眼摇头,不愿回忆那副画,“我看了这么久才大概明白。”

俞杭问道:“这副画能说明什么?”

“说明县丞人很好。”俞杭和苏景奉一脸惊讶地看向林杏,她认真得不像开玩笑。

“说得很有道理,咱们再去杨县丞的寝居看看。”苏景奉迫不及待地离开。

林杏耸耸肩,快步和俞杭一起跟上,几人仔细搜索一番,随后便离开,刚走出县丞府没多远,林杏忽然出言道:“来时我看到了陆县令提到的那个花圃,不如一会儿去逛逛?”

俞杭立刻道:“可以,正巧接下来无事可做。”

苏景奉并未作答,就当林杏以为他是默许时却开口道:“我素来不喜这些,就不去了,我先回府安排晚膳。”

意料之中,林杏并不强求,三人在拐弯处分开,此时天色已晚,百姓都行色匆匆往家去,一路上虽有不少人,可花圃却十分冷清。

如陆虞所说,花圃并未被围起,只在最外面立了块石头告知大家这是何处,花圃被两道小路分开,分别种着不同的花草,有两片是空地,上面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枯根,剩下两处一片是菊花、另一片应当是梅花树,不过此时还未开花,只长着点叶子。

菊花长势喜人,熙熙攘攘地挤在一起,两人无言欣赏着眼前的一切,林杏的视线钉在最中间的菊花上,一步步走入花圃中,俞杭不明所以,只在原地等候。

林杏慢慢俯下身,“别踩到花!!!”

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大喊,她猛地起身,四处寻找是何人,只见有一白发老翁提着个木桶从梅花林中钻出,衣袖被卷起,方才应在浇花,不过被梅花树遮住了身影,两人才未注意。

那老翁向着她们的方向走来,林杏心虚地瞥了眼自己的脚下,踮起脚尖退出花丛,停下时重心有些不稳,俞杭一手握剑另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她。

老翁步伐和白发一样飘逸,身子骨十分硬朗,片刻就来到她们面前,却并未立刻开口,而是环视花圃一圈后将木桶中的瓢捞起,轻柔地为菊花浇水,林杏上前一小步主动搭话道:“老人家,这是您的花圃吗?”

老翁手中动作不停,淡淡道:“不是,我只是清闲时来照顾这些花草。”

见对方并不反感,林杏继续道:“那您知道这是谁种的花吗?”

“不知道。”老人将瓢扔回木桶中,溅起的水花把他的衣摆打湿,可他并不在意,目光复杂地盯着盛开的花朵,“不是县令就是县丞,在这里还能有谁有这份闲心?”

而后转过身盯着林杏,生气道:“这些花不好活,姑娘可别不小心踩死她们。”

林杏赔笑道:“老人家哪里的话,我方才可是有意避开,你看都没有哪一株倒下。”

她指着自己踩过的地方,老翁顺着望过去,见菊花确实都无事表情才好些,语气也轻柔起来,“请姑娘见谅,是我太着急了,不过姑娘若非必要还是别再进去,如今浇了水,泥土松软,小心别弄脏衣裳。”

语毕他便直接离开,俞杭抱臂,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是觉得他有问题?”

林杏微微一笑,挑眉道:“我可没有说哦,回去吧。”

二人边走边逛,到县令府外时手中已拿满了东西,侍女赶忙上前接过,引着两人入内,轻声道:“晚膳已备好,苏大人和陆县令已在大堂中等着两位大人。”

林杏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将东西放到我屋中就可以。”

“…是。”侍女虽迟疑片刻,可还是转身离开。

眼见四下无人,林杏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你要不要猜猜今日有多少盘菜?”

俞杭思索片刻,最后摇摇头,道:“猜不出来,不过想必不会少,陆虞确实太过铺张浪费。”

“谁说不是呢,咱们还是快去救苏大人吧,估计现在正赔着笑呢。”

语毕两人加快步伐像大堂走去,陆虞眼尖,远远就看见人影,连忙起身相迎,苏景奉也随着站起身。

“两位大人可算回来了,若再不回来下官可要派人去寻了。”

林杏和俞杭分别走到为二人预留的座位前,对视一眼后由林杏开口打马虎眼,“陆县令不必如此,我和沈公子只是见城中卖的有许多稀奇玩意儿,一时被绊住了脚步,若有下次就不必再等我们了。”

接着停顿片刻,又道:“对了,方才我们买了许多东西,一会儿派人给陆县令送些,全当解闷了。”

陆虞连忙摆手,道:“不用这般麻烦,城中的东西我都见几十年了,林姑娘自己留着就好。”

两人你来我往半天,最后以林杏妥协告终,其实本来就是客套,那些小玩意儿都是她精心挑选的若真要送人还舍不得呢。几人终于坐下,等着侍女布菜,果不其然又是一大桌子。

吃饱喝足后,大家依次放下筷子,陆虞趁机道:“彭泽县傍晚的风光最好,我们这里的百姓都有遛弯的习惯,此时街道上定比方才热闹百倍,不如一起出去看看这里的景色?”

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打探消息的机会,林杏刚想答应却被苏景奉抢先一步,只见他说道:“多谢陆县令好意,不过我们还有些事情需要商议,恐怕无法奉陪。”

陆虞一怔,却不勉强,道:“如此那可真是遗憾,下官先行告退。”

三人和他一起离开大堂,最后都进了苏景奉的屋子,门刚被关上林杏就低声道:“有话说?”

苏景奉不答,径直来到桌前开始在纸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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